“你说什么?让他,陈彦来我花店工作?”小蕾惊叫道。
决定照顾陈彦后,认真归规划一下陈彦以后的生活,正如他说的,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却会开车,在花店里做送货员,给他一份稳定踏实的工作,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点头,说:“反正两个花店只有一个送货员,他也忙不过来,就多请一个……”
“反正要请,就请陈彦,是吧?”小蕾接下了我的话,说道。
“不好吗?”我笑了笑。
“你是他父母吗?”小蕾问。
“不是。”
“你是他姐或是妹吗?”
“不是。”
“你是他老婆吗?”
“不是。”
“你是慈善家吗?”
“不是。”
“你是救世主吗?”
“不是。”
“你是神吗?”
“不是。”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当初他托你照顾小美和小雨,你做到了,现在他回来,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你任何事情了吧,如果你很闲的话,就放点心思在公司里吧。”
“我只是想帮帮他。”我一时语塞,许久之后才吐一句话。
“帮他?你帮的还少吗?姐,你对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你为他做的也够多了,比他亲生父母还要多,现在,你要管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已经是27的老女人了,还是单身,是不是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呢?”
“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我知道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就是这样的对白:“现在小麦已经是两岁孩子的妈妈,而我也是一岁孩子的妈妈,连抱着单身主义的许佳也在一年前结婚,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计划一下自己的将来呢?南宫越已经是三年前的往事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结婚生孩子过着幸福的日子,早就把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有必要为他树立贞洁牌防吗?看看身边的男人,除了李哲和何虎以外,孙翔不好吗?每隔过二三两天就来看看你,你加班时,每晚给你送宵夜,他的那份心,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就你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到。”
这三年来,小麦在隔年也是两年前,生下一子唐滔。园长是特别的喜欢,天天抱着孙子逛公园,对小雨是不闻不问,到是小麦常来看小雨,每次来都给小雨带来礼物。小蕾也是一年前生下一女聂芸,妈非常高兴,也开始每天唠叨着我什么时候结婚,许佳也在一年跟李民结婚,在跟邹浩结束后,李民对许佳展了追求,在一年李民的坚持不懈的追求下,终于感动了许佳,嫁给了他,走进结婚生活中,只有我和夏童还是单身。
之上的这段话,就是在小蕾生下一女后,开始对我时不时的轰炸,我已经麻木,倒背如流。
李哲,现在跟他保持着很密切的联系,每隔过二三两天都给我一个电话,聊聊最近的状况,在成名之前的生活太过凌乱,被小蕾和妈排除在给我归宿的男人之外,何虎,因为他身上的残疾,也被排除,只有孙翔,正如小蕾所说的,这三年来,每隔过二三两天就来看我,我加班时,每晚给我送宵夜,然后送我回家,这份体贴和关怀,我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我对他并没有产生比友情更多的感情,我也尝试过跟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失败,只能忽略这份感情。做一对比朋友还要好一点,比恋人还差一点的蜜友。
“不是我眼睛长在头顶上,他对我的这份感情,我并不是不知道,我知道,清楚的感觉到,我试过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没用,我对他并不能产生恋人的感情,你也知道,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如果它要来,挡也挡不住,如果它不来,强求也求不来,你很幸运,你遇到了,而且还很幸福,我不能因为这份迟迟不来的幸运而另滥无缺吧?”
小蕾无语。
第一次, 让小蕾穷词。
离开花店,雨也停了,雨后清晰的空气总令人我愉快,扭着我的小蛮腰在街道上招摇着,一辆黑色的宝马从我身边瞬间驶过,漂亮。
也可恨,可恨的是它不应该把道路上的污水溅我全身,在漂亮也不可以原谅,正要不顾形象破口大骂时,那辆黑色的宝马倒回来,停在我旁边,副驾驶的窗户慢慢放下,我弯腰,迎入我视线是的一张被我遗忘以久能触动沉淀在心底的悸动的笑脸,不,确切的说是那对小小的梨窝。
“对不起。”他说。
深紫色的衬衫裹着结实的躯体,上半身的两颗扣扭未扣,露出上下起浮的胸襟上印着一朵蓝色娇艳的花,那花就是我抽的烟上印的花。
“上车。”他打开车门,说道。
就为他笑脸上露出的梨窝,为他胸口上印蓝色娇艳的花,我上了车。
他载我去了一家名牌的服装店,亲自为我选了一款黑色的连衣裙,当他拿起那件黑色的连衣裙时,服务员说道:“你真有眼光,这是最新上世的新装,昨天才到的,相信你女朋友穿上后非常漂亮。”
我正要开口解释时,他递衣服给我,笑道:“去试试。”
我笑了笑,接下衣服,进了试衣间,一看价码:1600¥。价格不菲啊,能开宝马的人,还会在乎这些小钱吗?
换好衣服,走出试衣间,服务员笑道:“哇!真的好漂亮哦,先生,您要买下吗?”
“买下。”他笑道。
“好的。”
他走到我身后,从我后颈扯下牌子,说道:“你不用去换了,算是赔偿我车溅脏你的衣服。”
“谢谢!”我说。
付款,离开服装店,已是傍晚,他要请我共进晚餐,我答应了。
他载我来到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餐厅内全是米黄色,到处凝漫着漫浪的气息,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牛排,开了红酒,像对亲密的恋人点缀这家漫浪的餐厅。
用餐时,我们聊了很多,有天气,有时事,有明星的八卦,却没有问对方的姓名,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
饭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他载我去他住的酒店,当他牵着我的手进入房间那刻,我止步,他回身正对着我,没有开口问,只静静的等待。
“抱歉。”我抽回自己的手,并把门带上,把他连同他的等待一起关在门内。
如果我可以因一次突来的艳遇,接受***,那我为什么不去接受一份深情意浓的感情,接受施林呢?
这三年内,除了孙翔对我背加护以外,还有一个永远默默无闻守护在我身边的施林,她……
那是两年前事情,那天晚上,刚跟一家客户吃完饭,离开时,在大堂遇到何青,她看到我后就像疯子一样扑向我,对我拳打脚踢,我极力反抗,但纤瘦的身躯及不上肥胖庞大的身躯,最后,还是工作人员把我们分开,压制着她,我们都全身是伤,刚好施林也在酒店,也在大堂,看到此影,非常愤怒,报警通知警察带走了何青,拘留了半个月,并给予身体上和精神上的赔偿。并半扶半抱的带走了我。
她在酒店里开了间房,带我回房间,并找了医生看伤,医生开了药离开,她亲自给我擦药,她眼里的关心和心疼毫不掩饰的流露,我岂能看不见?
擦完药,她又为我准备了衣服,当我换过衣服,才发现我颈上的项链已不见,那是南宫越送的。她又马上去大堂寻找,在房间里等待的时间太长都没有等到她回来,我便下楼,看到施林站在大堂中央,命令大堂的工作人员在大堂里寻找,最后,工作人员报告都说没有找到,此时,程可也赶来,递给她一个盒子,她接过,打开,拿出一条项链,跟我丢失的项链一模一样,躲在门后我的看到这一切,泪水悄悄跑出眼眶,我悄悄的退回房间,不一会,施林兴高采烈的拿着项链回来,说项链找到,并给我戴上,我的眼泪淌的更凶。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往往越是想醉时,脑袋却出奇的清醒,借着这份酒意,我倒在施林的怀里,施林紧紧的拥着我,抬头看到她眼中深情的爱意和由爱引发的欲望,此时,如果施林要了我,我心甘情愿,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在长久的理智和欲望交战后,理智获胜,她的吻印在我额头上变成晚安吻,抱我上床,为我盖好被子,离开房间,在门关上的同时,我的眼泪在次滑落。
如果那夜她要了我,我以后的人生就此崩溃,我并没有因施林这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情而改变我对性的倾向,只是一份赤热的感动,让我忘记一切思考,但,在感动过后?在感激过后?我该如何决择以后的人生?那时,我没有考虑到这一切的一切,而她,施林,却考虑到,她为我决定了我的人生。她压抑她所有的感情,只为我。
可能我是一个让人可恨的女人,面对施林的感情而选择拒之心房之外,可能这份感情已变成空气逐渐一点一点的渗入心房,却迟迟不肯正视这份感情,我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每当自己心在徘徊时,就告诉自己,我爱的是南宫越,爱是的南宫越,一直都在爱着南宫越,然后,在躲进那个已经冷却房间里,继续自我欺骗。
今夜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