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思觉得田怡花这样做很烦人,她一下就来了脾气,她伸手一把夺下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玉牌,然后就举起手要砸玉牌,待她正要往地上砸时,她的眼球一下就被举在空中的玉牌吸引了,她觉得手中的玉牌非常的眼熟。
苏静思急忙把举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她把玉牌拿到眼前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查看,查看着查看着,她的脸色就有很大的变化,而且神态也在跟着脸色在变化。
苏静思看到玉牌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呢,是她亲眼看见过这块玉牌,而且她还知道这块玉牌的主人是谁,所以她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苏静思为什么对这块玉牌这么熟悉,就在她离开徐家那天,她和徐世轩骑在马背上,她清清楚楚的看见徐世轩的腰带上拴的就是这块玉牌。
苏静思不顾她还在跟田怡花对立的关系,她就先打破了僵局,她向田怡花问道:“这块玉牌的主人走了多长时间了?”
田怡花听了苏静思的问话,她磨磨蹭蹭的半天都没有回答苏静思,苏静思见田怡花半天都没回答她,她就显得有些急躁了,她就大声的朝田怡花吼道:“我在问你呐?你聋了还是哑巴了!我说持这块玉牌的人走了多久了?请你快回答我啊!”苏静思说最后那个“啊”字,声音拖得特别的长,而且是在狂喊。
她的这个举动,把站在她跟前的田怡花都吓了一跳。田怡花怕她再不回答,不知苏静思还要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其实此时的田怡花,她看到苏静思看了玉牌后,苏静思的反应这么大,而且还显得很激动,她被弄得一头雾水。
田怡花翻着白眼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小子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了吧。”
苏静思听了田怡花的话,她又急忙问道:“你给我描述一下,玉牌的主人长的是什么模样儿?个儿有多高?年龄有多大?”
田怡花又翻着白眼想了一下,磨磨叽叽的说道:“那小子嘛,模样儿还生得挺俊的,皮肤白白净净的,高鼻梁大眼睛,两道浓眉好似两把剑一样,一看就是个招大姑娘和小媳妇喜欢的货。不是我田怡花浮夸那小子,要是我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我一定招他做姑爷!”
田怡花说到这里,她朝苏静思看了看,她又说道:“那小子的个儿大概要高出你半个头,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苏静思听了田怡花的话,她又急忙问道:“他给你说,他是专程为我而来吗?”
这时田怡花看出了有些不对劲,她觉得苏静思对这件事很感兴趣,而且还很反常。直觉告诉她,苏静思很可能跟玉牌的主人认识或跟玉牌的主人有不寻常的关系,她避免节外生枝,她就胡说八道起来,净说些中伤徐世轩的坏话。
“那小子先都说是冲你来的,后来他听我说你要过几天才见客人,他马上就说他是来找玉娇儿的,我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材料,他跟别的男人一样,也是个爱偷腥的猫,他为了逛窑子,嫖姑娘,讨姑娘的欢心,他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舍得拿出来抵押给我,你说这样的男人会是好货色吗?”
幸好苏静思对徐世轩没什么好感,要是她对徐世轩的感情涉入得深的话,像田怡花说的这些话,会把她打击得一蹶不振。
之前田怡花说玉牌的主人是为苏静思而来时,苏静思听了都还很感动,以为徐世轩良心发现来救她来了。没想到田怡花后来说的话,让苏静思对徐世轩既失望又寒心。
好在苏静思对徐世轩来救她,她从来没抱这样的希望,要不然她会伤心死的。她把手中的玉牌还给了田怡花,她没像先前那样激动,她现在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她重新拿起砚台上的毛笔,自顾自的又写起字来,她没再理会田怡花。
田怡花看到苏静思不再搭理她,她也觉得再呆在哪儿也是自讨没趣,她拿着玉牌灰溜溜的走了。
要说田怡花诽谤徐世轩在消魂閣嫖**,对苏静思一点影响都没有,那纯粹是假的。人都是感情动物,苏静思虽然对徐世轩不是很有好感,但是他们毕竟相处过这么多日子,总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离开徐家,还不都是因为徐世轩,如果徐世轩当初稍微对她好一点,她还会离开徐家吗。
此时的苏静思哪还有什么心情再写字,她刚才写字,纯粹是装模作样,装给田怡花看,她只好用写字来冷落田怡花,不想再搭理田怡花,让田怡花快些从她眼前消失,不想田怡花再那儿碍她的眼。
田怡花一跨出房门,苏静思举起手中的毛笔就朝着砚台砸了下去,在她砸下毛笔的瞬间,毛笔上的墨和砚台里的墨溅了她一身。她看到衣裳上到处都是墨汁,她就更生气了,她把毛笔和砚台通通砸到了地上,她这样都还不解气,她又顺手抓起桌上写满了字的纸撕了个粉碎,然后又扔到了地上。
她发泄完后,同样没解心中的气。她好像彻底崩溃了,她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双手趴在桌上痛哭了起来,她哭得是那么的伤心绝望。她哭成这个样儿,不知她是哭命运对她不公平,还是哭徐世轩对她太无情。或者两者都有吧。
她绝望的哭声招来了灵丹,灵丹怀中抱着一叠洗干净了的衣裳从门外跑进来。灵丹一边去放衣裳,一边关心的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田怡花又欺负你了?你别哭呀!你快告诉我……”
苏静思没回答灵丹,她自顾自一个劲的哭,她哭得那么的伤心,把灵丹急得手足无措。她哭着哭着,她一下就抬起头来,拉住灵丹的手,泪汪汪的还带着哭腔音说道“灵丹,你别担心我,姐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想发泄一下!”
说完,苏静思就立刻停下了哭声,她看着灵丹苦笑了一下,然后就起身换衣裳去了。
她去换衣裳时,她的脸一背过灵丹,眼中的泪水,好似坏了的水阀,不听使唤的往外喷。她这样,是为了不让灵丹为她担心和难过。
在苏静思伤心又绝望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和她同样如此,和她同样如此的人就是徐世轩。徐世轩离开消魂閣后,他没直接回客栈,他去了一家酒馆,买了一罐烈酒。
他买完酒后,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他一边走一边喝酒,他认为喝醉了酒就能一醉解千愁,而且还会让他坠入谷底的心情暂时得到一点缓解。
他喝酒时,酒罐抬得特别的高,基本上把酒罐的底都朝向了天,刹那间,酒罐里的酒好似在酒罐里呆厌了一样,它们都争先恐后的离开酒罐,酒罐里的酒一个劲的往外涌,转眼间,酒罐里的酒倒了他一脸和一胸。要是他不急忙拿开嘴上的酒罐,他还险些被一涌而出的酒把他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