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轩奋力的挣扎了几下,愤怒的喊道:“你们这帮流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快放开……”
田怡花不容徐世轩把话说完,她就骂道:“看着你人模人样的,其实你才是个纯粹的流氓,在我这消魂閣找完了乐子,还不想付费,你以为你是谁啊!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来撒野!王彪,快跟老娘搜他的身……”
田怡花刚说到这里,就被坐在一旁的玉娇儿干咳了几声打断了。玉娇儿不急不慢的说道:“田姨,我们都是靠开堂子赚银子过日子的人,你又何必做得这么绝呢?你看这位公子温文儒雅衣着高档,他像是个赖账的人吗?很可能人家出门走得急,忘记了带银子,你就大人有大量网开一面,叫他过几日带来银子给你补上就是!”
田怡花听了玉娇儿的话,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朝玉娇儿骂道:“你她娘的!你说得轻巧,要是那些客人个个都像他一样,出来玩不带银子,老娘陪你喝西北风去呀!你还跟老娘说,让他过几日拿银子来给老娘补上就是,你这是发烧说胡话吗?老娘只要马上放了他,指不定从此他就消声灭迹!”
骂完,田怡花就转过头,朝王彪和付雷锤吼道:“你们这俩个草包,叫你们快搜他的身啊……”
坐在椅子上的玉娇儿听到田怡花又说收身,她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田怡花的跟前,就说道:“田姨,你就别再搜这位公子的身了,我那份出场费,我就不收了,你就放这位公子走吧……”
田怡花听了玉娇儿的话,她更是火冒三丈,她抬起手指着玉娇儿的鼻子骂道:“你那份出场费你不收了,老娘这份会客费老娘总得要!老娘靠做这个生意赚钱吃饭,总不能你不收,老娘这份也白送人了!老娘这消魂閣不能破了这个先例,没有银子还敢到我这消魂閣来玩,玩了之后还想走人,门都没有!老娘这消魂阁又不是开的什么慈善堂。”
玉娇儿听了田怡花的话,她就急忙回她的房间去了。待王彪正要收徐世轩的身时,玉娇儿拿着一张银票走进来了。
玉娇儿拿着银票来到田怡花的跟前,说道:“田姨,你放了这位公子吧,他欠你的会客费,我给他补上,你看这两百银票够吗?”
田怡花一把夺过玉娇儿手上的银票,拿到眼前看了看,想确认一下银票的面值究竟是不是两百两,她确切的看到银票的面值是两百两后,她才朝王彪和付雷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开徐世轩。
徐世轩觉得,他跟玉娇儿只是陌生人,没理由要玉娇儿给他付账,就算这会儿他们互相已经认识了,但他们也没熟到要玉娇儿给他买单的地步。况且他还是个思想有洁癖的人,他最轻视的就是不检点的人,尤其是女人。
像玉娇儿这样一个风月场所的姑娘,实际上徐世轩根本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他跟玉娇儿保持距离都避之不及,他还会接受玉娇儿的银子吗。
就算田怡花搜徐世轩的身,她在徐世轩的身上也收不出两百两银票来。要是徐世轩的银票没被徐老太太没收,田怡花搜他的身,很可能田怡花会占个大便宜。徐世轩的身上只带了点平时没用完剩下的银子,除去他打客栈的开销,他身上的银子所剩无几。
王彪和付雷锤刚放开徐世轩,徐世轩就摘下拴在腰带上的玉牌,他把玉牌提着走到田怡花的跟前,很有骨气的说道:“请你把银票还给玉姑娘,我把这块玉牌抵押在你这儿,等我日后拿银子来赎!你一定要把玉牌好好的给我保管好,别给我弄丢了或弄坏了!”
田怡花看了看徐世轩手中的玉牌,带着蔑视的口吻说道:“你这块破玉牌,值得了几个碎银子,还把它当宝一样!”
说着,田怡花就伸手去拿徐世轩手中的玉牌。她把玉牌拿过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见玉质细润,通透无瑕,如膏似脂,是一块难觅的上乘好玉,她一下就被玉牌完完全全的吸引了,而且还爱不释手。
就在田怡花还再观察玉牌之时,玉娇儿走过去一把抢过了田怡花手中的玉牌。她拿着玉牌来到徐世轩的跟前,轻声的说道:“公子,你这块玉牌这样贵重,你还是自己把它收起来吧!”
玉娇儿把玉牌交到了徐世轩的手上:“我已经给你垫付了银子,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如果你以后想得起我玉娇儿,念我玉娇儿今日的人情,你可以来消魂閣捧我的场!”
徐世轩听了玉娇儿的话,他更不想欠玉娇儿的人情,徐世轩看了一眼玉娇儿,那意思是他要辜负玉娇儿的心意。
于是他拿着玉牌几步跨到田怡花的跟前,对田怡花说道:“老板娘,你把银票还给玉姑娘,我还是拿我的玉牌抵押在你这儿吧……”说完,徐世轩就把手中的玉牌交到了田怡花的手上。
在他交玉牌的同时,田怡花也把银票还给了他。
徐世轩拿着银票来到玉娇儿的跟前,很客气的说道:“玉姑娘,这是你的银票,还给你,我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你给我垫付银子,这样不太好!”说完,徐世轩就把那两百两银票向玉娇儿递了过去。
玉娇儿看着徐世轩递过来的银票,她磨磨蹭蹭的不愿伸手去接,看那样儿,好似那两百两银票是烫手的山芋一样。徐世轩见玉娇儿一直不伸手接银票,他就把银票硬塞到了玉娇儿的手上。
徐世轩把银票还给了玉娇儿,他好像轻松了许多,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朝消魂閣的大门走去。看他离去的背影,迈出的每一步脚步都显得特别的沉重。他这次来到消魂閣寻找苏静思,他是充满希望而来,却是带着绝望而去。
玉娇儿看到徐世轩走了,她朝徐世轩追了几步,她看着徐世轩远去的背影,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田怡花想讨好苏静思,她拿着徐世轩抵押的那块玉牌来到苏静思的房间。她一进门就笑眯眯的说道:“玲珑,你看你有多大的魅力,今天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为你慕名而来,而且那小子还是个生面孔!他走来就说要见你,后来他被我的话挡了回去。我抬眼一看那小子就是个逛窑子的外行!看着那小子的衣着体体面面的,他怀中的兜里却比脸还要干净!像这样一个身无分文的臭男人还想见你,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依我看,那小子的脑子一定有病!后来我把玉娇儿叫去敷衍了他,他临走时,账都没有银子付!我见他没银子付账,我就搜了他的身,没想到那小子的身上还藏了这么一个宝贝!”
田怡花说到这里,就把手中的玉牌拿到苏静思的眼前,让苏静思也分享一下她的战利品。
苏静思原本还在跟田怡花怄气,而且还很恨田怡花,她根本就不想搭理田怡花,她拿着毛笔自顾自的在纸上写着,她看都懒得看一眼田怡花,那就更别说看田怡花手中的玉牌了。
田怡花想讨好苏静思,她就装脸皮厚,她也许也不是装脸皮厚,是她想炫耀一下这块价值不菲的玉牌,让苏静思看了眼馋。
她提着玉牌上的绳套,提到苏静思的眼前晃来晃去,好似在给苏静思催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