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思从床上起来,看见灵丹的手里抱着她的裙子,她上前就一把夺过灵丹手里的连衣裙,生气的说道:“灵丹,你这个叛徒!你明明知道田怡花给我做衣裳的目的,你还要出卖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们都是田怡花买来充当赚钱的工具,我们都是命苦的人,才落到田怡花这火坑里。灵丹!你难道愿意帮坏人来欺负自己的姐妹吗?”
灵丹听了苏静思的话,红着脸尴尬的低下了头,脚指头一个劲的在鞋里钻。看她那副样儿,心里一定很难受,而且还觉得很可耻很卑鄙。
苏静思走到灵丹的身边,拉起灵丹的手,轻声的说道:“灵丹,你别生我的气了,我是一时生气才这样骂你,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骂你,我一看见你帮田怡花干缺德事,我就忍不住想骂你!”
说着苏静思就把灵丹拉到椅子上坐下,又说道:“灵丹,我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吧,我比你大,你得管我叫姐姐,你比我小,那自然我管你叫妹妹……”
灵丹听见苏静思管她叫妹妹,她那张一直阴着的脸,一下就变成了晴天。她抬起头看着苏静思,微笑着说道:“小姐,你真的把我当你的妹妹吗?”
苏静思在灵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笑盈盈的说道:“当然是真的。”
灵丹听了苏静思的话,眼圈就红了:“我来这里两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我当妹妹,我今天实在是太开心。小姐……”
灵丹刚称呼完小姐二字,就被苏静思打断了,“哎!我不是刚才给你说,我是你的姐姐吗?你怎么又管我叫小姐了?”
灵丹天真的看着苏静思,笑着说道:“不如这样吧!如果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我就叫你姐姐,要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就叫你小姐。”
苏静思伸出食指,在灵丹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面带微笑的说道:“你这个小鬼,你还猴精猴精的。好!我就依你。”苏静思和灵丹就这样变成了好姐妹。
玉娇儿自从和凌志骏的关系搞僵之后,玉娇儿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和刺激,她整天关在房间里不出门,甚至还跟田怡花唱起了反调。
这天上午,晋州的张员外领着几个朋友来到消魂閣。他们几个才刚走到消魂閣的大门口,就被田怡花那猎鹰一般的眼睛看见了。
田怡花上前就抬起手在张员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容满面的说道:“我的张员外啊!你都好久没来过我们消魂閣了,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们消魂閣了嘞。张员外,你还是这么年轻,还是这么风流倜傥,一点都没有变。不知今天是什么大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刮到我们消魂閣来了,我都感到很惊讶!”田怡花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在前头领着路。
田怡花把张员外他们几个领进了一个包间里,这个包间,是专门用来接待有身份的上等客人,张员外就属于这个级别的人,是个出手阔绰的富翁,所以田怡花毫不犹豫就直接把他领进了包间里。
在消魂阁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接待客人一般都是在包间里,客人不能擅自去艺妓的房间,都是艺妓来包间里献上自己擅长的才艺,供客人们欣赏。
如果客人是来****的,那就可以直接去纯粹卖身的**的房间,所以客人们都懂消魂阁的规矩。
田怡花把张员外他们几个领到包间里,伺候着坐下,她站在一旁说道:“张员外,你今天是冲着哪个姑娘来的呀?”
张员外听了田怡花的话,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看着田怡花说道:“田老板,听说你们消魂閣新来了一个姑娘,我今天特意来,想见识见识!”
田怡花看了看张员外,心想:又是一个冲着姚可吟来的。
于是她把对付凌志骏那套谎言又拿来应付张员外。
张员外听完田怡花的谎话后,他立马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田老板,既然姚姑娘生病了,不方便会客,那我们就告辞了!”
田怡花心想张员外这头大肥羊这么长时间没来消魂閣消费了,她的收入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今天她岂能轻易放了这头到嘴的大肥羊。
她灵机一动,就来了主意:“张员外,你急什么呀?我看这样吧,虽然我们姚姑娘生病了,我们这里还有其他的姑娘啦,比如说,我们这里的头牌姑娘,玉娇儿……”
田怡花刚提到“玉娇儿”这三个字,玉娇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打断了田怡花的话:“田姨,你何必欺骗客人呢?怎么不实话实说呢?明明姚姑娘好生生的,你偏要编些谎话来欺哄客人。田姨,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儿,你把她藏着,不要她见客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想我当初来消魂閣的时候,你怎么没这样怜惜过我呢?田姨,你未免太偏心了吧,我们都……”
玉娇儿的话刚说到这里,就被田怡花抽了一嘴巴住了嘴。
田怡花凶神恶煞的看着捂着脸的玉娇儿,于是就骂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姚姑娘的身子好与不好,你比老娘还清楚呀?你究竟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净说些疯话,你不好好的在你的屋里呆着,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还不给我……”
田怡花还没骂完玉娇儿,她的话就被张员外打断了:“田老板,玉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田老板,要是你是真的欺哄我们客人,那你就是真不地道了哟!像你这样做生意,哪个客人还愿意来捧你这消魂阁的场!”
田怡花急忙陪上笑脸,说道:“张员外,你别生气!你说我一个开妓院的,我养姑娘来就是为了赚钱,我为什么要编谎话来欺骗你们呢?我又为什么要把姚姑娘藏起来不让你们见呢?我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那不是我田怡花吃错了药吗?张员外,你就别听玉娇儿乱嚼舌根了!要是你不相信的话,你就自己去看,但是,我得先给你说清楚啊!如果姚姑娘那疥疮传染给了你,那你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田怡花叫张员外去看苏静思究竟生没生病,田怡花这样做,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这也是她的侥幸心理,她只是想跟张员外赌一把。
田怡花赌这一把,竟然被她赌赢了。没想到那张员外也是个怕死的主,他听到苏静思全身长满了疥疮,他生怕传染给了他,他就没再提要见苏静思的事。
张员外看到见不到苏静思,他就没兴趣呆在消魂閣了:“田老板,等姚姑娘的病好了,我们再来!”说完,张员外他们几个就走出了包间。
田怡花看到张员外他们走了,这就意味着这笔生意泡汤了,她想挽留住这个肥羊,她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喊:“张员外,你别走呀!我们这里又不止姚姑娘一个姑娘,还有其他这么多优秀的姑娘呀,你们想挑谁,就挑谁……”
不管田怡花怎么追怎么喊,张员外他们一行人都不理不睬,头也不回的走了。田怡花眼睁睁的看着那头大肥羊从眼前溜走了,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田怡花怒气冲天的上了楼,来到玉娇儿的房间门口,见房门是关着的,于是她就伸手去推,但是推不开,房门里面好像插上了门闩的。
她推不开房门,心里的气就更足了。她使劲的踹了一脚房门,没想到用力过猛,当即把脚趾震得钻心的痛,竟然眼泪都痛出来了。
她那火爆脾气,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她一边打门,一边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死丫头,你跟老娘滚出来!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跟老娘作对。这几年,老娘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有老娘的,也没少过你的,你还敢拆老娘的台!你以为你是我们消魂閣的顶梁柱了?你就敢在老娘的面前猖狂了是吗?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老娘实话告诉你,你跟老娘作对,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