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骏掀翻了桌子之后,见田怡花还是不露面,他觉得像是被田怡花愚弄了一样,把他当猴耍。他气愤不已的提起一把椅子,然后就冲上了楼,嘴里不停的说道:“田怡花!这可是你逼我的……”说着,他就举起手中的椅子,挨着每个房间的门砸。不停手的砸。
楼上房间里的**们,生怕凌志骏手中的椅子砸到了她们,吓得尖叫着都往楼下跑。
凌志骏砸过的门,一扇扇都被砸得大个窟窿细个洞的。可是凌志骏都还不罢手,他见手里的椅子砸坏了,就顺手又拎起一把楼道边的椅子继续砸门。
田怡花看到凌志骏那个疯狂架势,她不出面是不行了。此时的田怡花,弄死凌志骏的心都有,可是她再恨凌志骏,她为了顾全大局,她都得装孙子。
她一边朝凌志骏走过去,一边口是心非的说道:“哎哟!我的凌大公子呀,你手下留情啊!”
说着,田怡花就走上前拉住已经砸得气喘吁吁的凌志骏的手,又说道:“我的凌大公子,你就消消气吧!你看,你满脸都是汗。来!”田怡花就把凌志骏手里的椅子夺过来放到了一边,拉着凌志骏的手就往楼下的方向走。
她一边走,又一边继续说道:“凌大公子,你听我给你解释嘛!是这样的,我下午有事出门去了到这会儿才回来,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凌大公子要来,要是我知道你要来呀!我一定在这里候着。都怪我那些手下不得力,没把你招待好,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他们!”
凌志骏一把挣脱了田怡花的手,站在一边说道:“田老板,你那些客观原因就别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那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田怡花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下,说道:“算数!算数!那当然算数了,我田怡花几时说话不算数了。唉呀!凌大公子,是这样的,我们家新来的那个姑娘,她来我们这里水土不服,一直在生病,闹肚子,身上脸上都长满了疥疮,听说那疥疮还传染人,我怕你见了她,怕她把疥疮传染给你了。”
田怡花说到这里,感觉有点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水,然后又继续说道:“你看我一番好心,还让你凌大公子误解,我这不是被冤枉死了吗?就算你不怕被那新来的姑娘传染上疥疮,我担保你这次见了她,包你不敢再见下次,因为她那脸上的疥疮实在是太碍眼了,整个人就跟癞蛤蟆一样,难看死了。我这也是为你凌大公子着想呀!我这是想让她给你留下个美好的印象。”
其实这是田怡花的缓兵之计,苏静思那里生了什么病,她这是在欺哄凌志骏。
凌志骏听了田怡花的话,他那激动的情绪立马就缓和了下来:“田老板,既然那新来的姑娘生病了,我就不再为难你了。田老板,你看那新来的姑娘,她的病要多久才能好?”
“这个呀!我说不准,你说,那生病的事情,哪个说得准呀!就连太医都下不了这个结论。凌公子,你放心的回去吧,等她的病好了,我立马就去通知你,你看好不好?”田怡花斜着眼睛瞪着凌志骏,她在偷看凌志骏的反应。
凌志骏这个傻蛋,一点都没怀疑田怡花那话的真实度,他就转身离开了消魂閣。
凌志骏走后,田怡花就气冲冲的喊道:“王彪,你跟老娘滚出来。你娘的!你明明看到凌泼皮砸老娘的堂子,你却不去制止。老娘几代人在这个地盘上做了一百多年的生意,还是被第一个人砸老娘的堂子。我看,这有了第一次啊!就有第二次或第三第四第五次!要是每个客人都像凌泼皮那样,一点不如意,就砸老娘的堂子,那老娘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呀……”
王彪来到大堂,就像龟孙子一样,别说跟田怡花狡辩,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在田怡花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他很清楚田怡花这个人的德行,你越是与她辩解,她就越揪着你不放。王彪很了解她的个性,所以他每当看到田怡花在生气的时候,他很少辩解。
田怡花看着一言不发的王彪,凶巴巴的骂道:“王彪,你站得那么远,你怕老娘吃了你吗?你娘的!你常常做出一副缩头缩尾的样子,老娘养你有求用。要是下次老娘看到你再是这副怂样儿,你就跟老娘卷起铺盖滚蛋!”田怡花狠狠的瞪了王彪一眼:“你明早去请方木匠来把房门修好!听见没?”
王彪朝田怡花那边靠了几步,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答道:“听见了!我明天一早就去请方木匠。”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去招呼客人!”此时的王彪,早就想听田怡花说这句话了,他宁肯去做事,都不愿意听田怡花没完没了的责骂。他一听到田怡花叫他去招呼客人,立马就消失在田怡花的视线里。
田怡花对王彪发了一顿火,心情好像舒服了一些。她领着余淑慧来到苏静思的房间,进门就笑眯眯的说道:“可吟,我叫余裁缝来给你做几身衣裳。你起来一下,让余裁缝给你量量尺寸。”
躺在床上的苏静思,动都没动一下身子,就像没听到田怡花说的话一样,根本不领田怡花的情。
田怡花见苏静思不搭理她,她就来到苏静思的身边坐下,厚着脸皮又说道:“可吟,你就起来吧!让余裁缝给你量了,她好去给你做衣裳!”
苏静思还是躺在床上,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人没有起来不说,反而还冷冰冰的回答了田怡花几句:“谁稀罕你给我做衣裳,你那布,还是留着给你自己裹尸吧!”
田怡花听了苏静思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她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和苏静思争论。
她从苏静思的身边站起来,就来到余淑慧的跟前,说道:“余裁缝,我们出去吧,让可吟休息,等会儿再来量。”
说完,田怡花和余淑慧就朝门口走去,田怡花路过灵丹身边时,顺手碰了一下灵丹,示意叫灵丹出去一下。灵丹也看懂了田怡花的意思,她跟着田怡花出去了。
“灵丹,你背着姚姑娘,你把姚姑娘来时穿来的那件衣裳给我拿来,我好让余裁缝照着尺寸做,你去拿衣裳时,一定别让姚姑娘看见,听见没?”
“我知道了,田姨。”
“那你还不快点去拿?笨猪!”
灵丹没吭声,侧身就进了房间。
站在门外的余淑慧看到为了衣裳的尺寸,大费周折,她就说道:“田老板,你就别兴师动众了,别叫灵丹去偷衣裳来给我量什么尺寸了,那姚姑娘身子的尺寸我虽然没有量着,以我的经验来判断,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穿多大尺寸的衣裳。”
田怡花听到余淑慧这样说,她喜出望外的答道:“余裁缝,你的眼睛有这样神啊!就凭看一眼就知道姚姑娘穿多大尺码的衣裳?哎呦!我的天啦。”
“我上次在李裁缝手里给姚姑娘做了两件衣裳,我看见姚姑娘穿在身上,没一件合身的,所以我这次就想给她量个准确的尺寸。我真没想到,你不但衣裳做得一流的好,而且眼神都是一流的好呀!”说着,田怡花和余淑慧就朝隔壁房间走去。
余淑慧不要苏静思衣裳尺寸的事,灵丹不知道,她悄悄的去柜子里偷苏静思自己做的那条连衣裙。她在柜子里拿完连衣裙,关柜子时,动静弄得很大,被床上的苏静思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