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哪知道玉娇儿已经是过了气的**,如果是放到苏静思没有来消魂阁之前,很可能玉娇儿在凌志骏的面前还仍然吃得香,可是现在消魂阁有了苏静思的存在,玉娇儿就像穿破了的鞋一样,被彻底的丢弃了。
玉娇儿怀抱着琵琶来到凌志骏的身边坐下,笑逐颜开的说道:“凌公子,今天怎么不上楼来找我给你解解闷呢?你今天想听什么曲儿?”
凌志骏听了玉娇儿的话,很不耐烦的说道:“玉姑娘,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所以我什么曲儿都不想听,你还是走吧!别在这里惹我不高兴。”
凌志骏以前从没在玉娇儿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他以前在玉娇儿的面前尽拣好听的说,这样他都还怕玉娇儿不满意,他常常掏双份银子,有时甚至掏数倍银子买玉娇儿一笑。他算得上是玉娇儿的忠实嫖客。
玉娇儿听到凌志骏这样对她说话,她有总被遗弃了的感觉,想她这几年来,凌志骏一直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捧着,他在她的面前是百依百顺。可是今天的他,说出来的话,简直跟以前一点都不相符。
玉娇儿带着有些任性的口吻说道:“凌公子,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呀!说话这么冲,就算你听腻了我玉娇儿的曲儿,玩腻了我玉娇儿的身子,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啊!说句实话,凌公子,我玉娇儿的身子只有你一人看见过,占有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今天这样对我,你真是一个混蛋!”
玉娇儿刚一骂完,凌志骏伸手一把夺过玉娇儿怀里的琵琶,使劲的往地上砸了下去,琵琶接触地面的瞬间,只听见“咣铛铛”的一声脆响,琵琶当场就变得粉身碎骨。
玉娇儿被凌志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蒙了,她颤抖着身子直愣愣的看着地上那把面目全非的琵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志骏拿手指着玉娇儿的脸,愤怒的骂道:“你这个****!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虽然被我占有了身子,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你以为老子占有了你的身子捡了多大便宜,老子在你的身上花的银子能堆满你那张春床!”
玉娇儿慢慢从惊吓中走出来,她来到烂琵琶面前,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块琵琶的碎片,拿到眼前看了看,冷笑着说道:“琵琶啊!你的命好苦呀!我原以为你遇上了一个懂得珍惜你疼爱你的人,结果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真后悔啊!怎么能轻易相信那些嫖客的话呢?我玉娇儿真是愚蠢啊!愚蠢到家了……”
玉娇儿好似疯了一样,拿着那块琵琶的碎片,就这样一路重复的念叨着上了楼。
玉娇儿走后。凌志骏一样没消停,“王彪,你快去把田老板跟我叫来!”
王彪看了看楼上,说道:“我们老板不在,她出去办事去了。”
“你们老板出去办事去了!那美人儿该没出去办事吧?还是你去把她给我叫出来,还是我自己去她的房间?”凌志骏斜着眼睛看着王彪,一副狂妄自大的样子。
“凌大公子,你就别再为难我了,我一个看堂子的下人,怎么敢作老板的主呢?就算你再着急,也要等老板回来了才去见吧。”一副奴才相的王彪,卑躬屈膝的说道。
“那你们老板要多久才能回得来?”凌志骏着急的看着王彪。
“我们老板究竟什么时候回来,那我也说不准。”
“既然你都不知道你们老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你竟然要我等多久?王彪,那我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要是你们老板都还没有回来的话,那就别怪我凌志骏不给面子!”凌志骏摆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王彪觉得凌志骏很难缠,他找了个借口:“凌公子,你就在这里等我们老板吧,我还有事,我就恕不奉陪了,你自己随便玩吧。”说完,王彪就溜走了。
田怡花此时正在一个叫余淑慧的裁缝家,这个裁缝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衣裳,手艺很精湛,她做衣裳的手艺在晋州堪称一绝。在她手里做衣裳的,都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像她这样一手绝活的人,还愁没生意吗。
那时的裁缝做衣裳,全是纯手工,千针万线都靠手缝制。像她这样方便的手艺,基本上都是上顾客家去做衣裳,很少是在她自己家做。
田怡花买了几段丝绸,她要给苏静思做几身衣裳,她心想苏静思慢慢就要和消魂閣的客人打照面了,她应该给苏静思做几身体面的衣裳,才更能衬托出苏静思的娇艳,也更能吸引客人的眼球。
今天,田怡花吃完午饭,她就坐轿去了余淑慧那里,她去叫余淑慧来消魂閣帮苏静思做衣裳。所以她不在消魂閣里。
王彪从凌志骏的身边溜走后,就直接去了余淑慧那里。他见到田怡花就说道:“怡花姐,你快回去吧,凌志骏又来找茬了!说他这次非要见到姚姑娘不可。你又不在,我又作不了主。反正我是拿他没办法,所以我才来找的你。”
田怡花听了王彪的话,火就上来了:“什么事都要老娘出面,我养你们来做什么?你们这帮废物,我养你们来是吃干饭的呀?王彪,老娘对你是越来越不满意了,你看你!每次遇到什么事,你都缩头缩尾,生怕你那条狗命丢了,你的这些做法像一个保镖做的吗?”
“怡花姐,我知道我在这件事上是有些不妥之处,你清楚,那凌志骏是我王彪得罪得起的人吗?别说动他,就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我这样做,还不是怕给怡花姐你添麻烦啊!”
“老娘又不是叫你打他,老娘是说你遇到什么事,要多动动脑子。不要什么大事小情都来找老娘,老娘又不是磨心……”
就在田怡花还在数落王彪时,余淑慧和她的助手小丸子背着装缝纫工具的木箱出来了。余淑慧出来就说道:“田老板,我已经收拾妥当,我们这就走吧。”
凌志骏坐在大堂里左等右等都不见田怡花的影子,眼看天就要黑了,他再以按捺不住那急躁的情绪,他大声的喊道:“田怡花!田老板!你跟我出来!你以为你躲着不出来见我,我就走了吗?你休想!我看你出不出来,我看你出不出来!”
说着,凌志骏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掀翻了身边的桌子,只听见桌上的茶具被打碎的响声,地上一片狼藉。
嫖客和**们见状,吓得纷纷起身避开,站到远处看起了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制止,生怕摊上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凌志骏这样闹腾,田怡花还是没露面,她躲在暗处观察着凌志骏的一举一动。她认为,只要凌志骏闹不翻天,她都不会出面。
这不是她怕凌志骏,而是她怕苏静思。在她还没把苏静思调教好之前,她不会把苏静思弄去见客人,她怕苏静思不配合,怕苏静思去见客人时惹出什么祸端,更怕把苏静思逼急了再次自杀。所以田怡花不敢冒失的让苏静思去见客。田怡花是个很懂得经营的人,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她不会打没把握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