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一听赶紧吩咐请进来,只见来人个头要比常人高出一尺,虎背熊腰黑脸无须,见到柴进纳头便拜,嘴里称道,“小的宋万见过主人!”
柴进已经弄清楚了现在这个身份的很多事情,知道这个宋万原来是柴家的仆人,因故到了山东上了梁山。
上次和山上头领王伦杜迁得到消息,听说祝家庄得罪了柴进,几次三番想要下山相助。正好他们得知,祝家庄有一批酒从梁山泊边上过,就在路上设伏,用蒙汗药放倒了祝家庄客,将酒全部运回山上。
这些全都是他们自愿做的,和柴进没有半点关系。哪知道不晓得怎么走漏了风声,祝龙派人给官府送信,说柴进勾结梁山贼盗,抢劫良人财物。哪知道送信的人又被梁山抓到,宋万一看大惊,赶紧亲自下山来送信。
“宋万兄弟,快快请起!”柴进看到宋万仪表堂堂,也是满心欢喜。他悄悄地让小功测试了宋万的数据,却得知宋万的巅峰武力值只有81,心里不禁有点失望。不过宋万的另外两个数据非常出色,忠诚指数达到了100,义气指数更是高达102,这两个数据比西门庆和李应还要高。
换个说法,宋万这人本事不咋的,但是绝对的放心,可以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相比较于武力的高低,柴进似乎更看重一个人的忠诚指数和义气指数。武力值的高低是反应一个人的能力大小,这个因人而异各不相同。可忠诚指数和义气指数,则是反映一个人的为人处世的态度,也是一个人值不值得相交的根本。
宋万当然不知道,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柴进的青睐,也不知道他的人生将发生质的飞跃。
宋万将祝家庄写给官府的信拿了出来,随信的还有两块十两的银子。
柴进接过一看放到一边,又问起梁山上的情况。
宋万详细地将梁山上的情况讲了一遍,说起杜迁是如何的忠义,早就念叨着想要见见柴大官人了。他也说起了王伦,这个梁山的大首领有点胆小,又有点孤傲,似乎不太想多搀和江湖上的事务。
这些都在柴进的预料之中,他并不意外。只是柴进马上抓住了重点,在这个时候,林冲还没有上梁山。
豹子头林冲,水浒小说中的梁山好汉,排名第六位。他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一个教头,因为高俅的陷害被逼上了梁山。
可能是因为柴进的穿越,一些事情的发生改变了原有的轨迹,林冲现在并不在梁山上。柴进暗暗思索,这个时候的林冲应该在哪里?
是还在东京,还是在发配沧州的路上?有没有遇到董超薛霸那两个混蛋,还是现在正在野猪林受罪?
想到这些,柴进不由得暗暗头疼。因为小功说过,由于柴进的穿越,一些事情的发生顺序个地点可能出现偏差,如果这时候鲁智深还没有出现,那林冲会不会有危险?
柴进越想越觉得头疼,干脆将这些都抛在脑后。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去改变像林冲这样人物的命运。既然不能改变,那是不是可以做出一些补救,或者影响事件的最后结果?
柴进想了一下,对宋万说道,“兄弟,有一件大事交给你去做,你可否愿意?”
宋万单膝跪地道,“主人尽管吩咐,宋万万死不辞!”
柴进大喜过望,赶紧将宋万扶起来。“兄弟,我需要你去东京一趟,你要如此如此……”
宋万先是一惊,听说此事十分重要之后,马上表示一定办到。
柴进也不耽搁,吩咐人去请李应,从庄客中挑选两个忠诚精明的出来,又派人去扈成那里取了二十两银子交给宋万,让他立刻启程。
李应看了拱手道,“哥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李应亲自去走一遭如何?”
“算了,”柴进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且看宋万前去的结果吧。如果可能,我倒希望事情不要像我想的那样发生。”
“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李应急道,“李应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不用说也要高出宋万许多,既然事关紧要,那李应去做不是要更稳妥?”
柴进当然知道李应的武艺要比宋万高出一大截,也知道李应去东京肯定更稳妥。可是现在人手不够用啊,这边祝家庄还在虎视眈眈,扈家庄的摊子又铺得越来越大,只好将李应留下来镇守了。
李应听了柴进的解释,也明白扈家庄现在的重要性,也就不再坚持。
李应离去,柴进望着远处的天空悠悠叹道,“看来,扩充实力已经刻不容缓了!”
……
独龙岗来了十几个衙役。领头的是一个叫做何工的都头。他带着人耀武扬威的去了祝家庄,祝龙赶紧迎了出来。
“几位官爷,不知道有何公干?”祝龙十分惊讶,独龙岗一向不缺税赋钱粮,衙门的人怎么突然来了?
何工的鼻子都要翘到天上了,他瞄了祝龙一眼道,“你就是祝龙?有人举报说,祝家庄私自窝藏朝廷的要犯,何某奉命前来搜查。”
祝龙一愣,惊讶道,“何都头,我们祝家庄一向奉公守法,何来收留朝廷要犯一说?要说窝藏朝廷要犯,也应该是扈家庄才是。他们最近收留了很多来历不明……”
“谁窝藏要犯你说了不算!”何工趾高气昂地说道,“总要本都头搜查过才放心!”
祝龙也不敢反驳,只好带着何工去搜查。
何工命令将祝家庄上下的大小人口全部集中到一块,拿着一张不知是谁的画像挨着比对。那些巡逻的庄客,酒坊里的伙计一个不拉都被叫了出来,排成几排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直折腾了快两个时辰,祝彪几次想要发怒,都被祝龙制止住了。
“算了,看来要犯不在祝家庄,我们到扈家庄去瞧瞧!”一直折腾到祝家庄的人都快崩溃了,何工这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这特么的太欺侮人了!”祝虎怒不可遏大叫道,“奶奶的,那画像上的要犯明明是个长着胡子的大汉,这些官差盯着女人和孩子比对了半,这是什么意思?”
祝龙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进屋去了,留下祝虎和祝彪不停地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