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村长是村子里的老大,我看过去,向他挥挥手:“村长、村长,敬爱的村长,别杀我们,有事好商量,我真能帮助你们。”
村长大约六十岁,也可能五十多岁,毕竟村里的人要显老一些,面容要和善的多,不过村民都很尊敬他,连虎哥的气焰也灭了几分。
“村长,您怎么来了,这几个外人交给我就好了,免得给我村带来灾难。”虎哥常年居住村里,封闭锁国的理念深深烙在心里。
“不,不要杀他们。”村长摇摇头。
“为什么?”
“这个年轻人说的对,我们村里的男人越来越少,我想听听他有什么看法。”村长所考虑的事情比较全面,做事也稳当许多。
“没问题,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我想到村长家里慢慢详谈。”有虎哥在旁边碍事,我可不保证能说服村长。
村长答应了我的请求,将我与宁祺捆绑着带入他的家里,临走时,我看到虎哥继续安排人分割食物,血淋淋的场面直让我寒心,包括那有毒的啄木鸟也被他们生咬吸血,看着就蛮恐怖的。宁祺看我回头,本来也想回头,我及时阻止她。
没拐几个弯便来到村长的家里,他的家是村里独一无二的两层‘别墅’,随着楼梯欲踏步踏的声响,我们来到第二层。这儿味道很重,但不是腥臭,而是发霉的味道。
我与宁祺都被绑着,村长没有顾虑,只留了一个年轻村民在旁看着,看他那瘦弱的样子,绝经不起我一踢。
“外来的年轻人,说吧,你有什么办法使我村子的男丁迅速壮大。”村长留我性命也就是为了村子男丁昌盛,我要是答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得死,赶忙回道:“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听听村子里的男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少,如此才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村长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们村子本来有一百零八家人,其中成年男人有一百九十个,总算接替有序,可就在十年前,不远处的双山岭发生地震,两山垮塌,合堆为一座山,而且每晚十一点之后还在山上的话,就再也走不出去,因此我们称那座山为子夜静岭。”
“子夜静岭?”我狐疑一声,古时候,晚上十一点是子时的开始,这些村民还在以古代的时辰来算时间,可也真够返古的,文化也不低嘛。
“那你们怎么知道那儿晚上十一点之后进去就出不来。”这次的疑问是宁祺发出来的,她刚把话说完,陪着村长的年轻村民就怒气冲冲的看向她,我下意识的让宁祺闭嘴,这个村子是典型的男尊女卑。
村长倒不怎么在意:“那时候,村子里有个年轻人叫三娃,头脑很好用,又喜欢到处乱跑,那一次下大雨,他走进了子夜静岭,结果带着一大堆青铜器出来,自称发现了宝藏室,让其他村民也去,青铜器的造型特殊,可做为日用品,而且做工非常精美,大伙就像着了魔似的走进子夜静岭,去的人大多数都是男的,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甚至有人前去寻找,但黑云一降,也没能回来,此后,大伙都不敢再进去了,将那个地方视为恶魔的禁地。”
“青铜器!”从地图的方位来看,古墓入口就在这附近,加上青铜器的出现,如果我推断的没错,入口就在子夜静岭里边,至于村民为什么会被困在子夜静岭,一定是有什么陷阱将他们扼杀在了里边,毕竟古蜀国异乎寻常,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没有公布于众,包括历史书上也没有记载,就单单是血蚊,就能够要了上千人的命,只是我很好奇,村长口中的三娃又是怎么跑出来的,难道就独独他很幸运?
我继续问道:“那些青铜器还在吗?”
“烧了,烧了!”村长眼中带着一抹泪痕:“就在村民大量失踪于子夜静岭的时候,三娃也在三天后死去,他死的时候全身漆黑,手脚断成十多截,还冒着青烟,就好像是被活活烧死的一样。”
“奇了,难道是诅咒?”我本来还在假设性的猜测,村长激动的抢话道:“是诅咒,的确是诅咒,当初,我就想这一切都是诅咒,造成这场灾难的三娃也不能逃过此劫,于是命人将青铜器烧了,结果那些人也在三天后暴毙而亡,死法与三娃一模一样。”
这件事越来越离奇,先不说子夜静岭里的人为什么失踪,单是三娃的死就很奇怪,而且焚烧青铜器的人也会死,更是奇上加奇,我倒是有个初步的推断,村中有人眼红这些青铜器,所以杀了三娃以及奉命焚烧的村民,只是这个假设有个致命性的问题,这些村民一直生活在深山里,对外边的花花世界一无所知,更不知道青铜器本身的价值有多高,只是想着家里用着方便,如果说要以杀人的方式来换得家用器具,是不是又太傻了点。
“就这样,村里的男丁死了五分之四以上,剩下的都是孤儿寡母了。”村长说着这些往事,心里相当难过。
我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笑道:“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子夜静岭。”
“你去那儿干什么?”
“去找到你们所失踪的人,我不是答应过你们吗,让你们壮大男丁,而我的办法就是把那些失踪的人找回来。”这些话当然不是我的真心话,失踪了十年,就算是在城里也只有挂墙上了,何况还是在山里。
“你这么说是认真的?那个地方基本上有去无回,你可要想清楚。”村长是个实在人,虽然讨厌外人,但看外人为村奔命,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赶紧为我解开绳子,深深的致歉。
我暗想这些村民脑袋也真够简单,一点好话就被骗了,嘴里仍是笑道:“请村长放心,我一定将村民带回来。”古墓入口就在子夜静岭,我无论如何都得进去,所以不管有没有村里的这桩事,也改变不了我的初衷,说为了村子着想,也不过是想办法脱身,做个顺水人情,一进了子夜静岭,还不该我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村长感动的差些跪下来,赶忙命人好酒好肉相待,自从进了山一直没吃过肉,本来期望还蛮大的,可这酒跟白水似的,肉又是稀奇古怪,包括那个差点要了我命的啄木鸟,看着都可怕,根本不敢吃。
酒过三巡之后,村长拍着我:“小卫,我知道你算事情挺有一手的,只是虎哥的家事你就别算了……对你对我对虎哥的妻子……呵呵,甚至对大家都好!”
我暗想这老家伙真是酒后吐真言,连虎哥的人都敢动,你不死谁死。只是我刚脱虎口,不敢嚣张,客气的搪塞他,只管喝这根本醉不了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