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与宁祺就被村长给吵醒,嚷嚷着要为我践行,村里的男男女女都来了,大多数都是妇女,男的又瘦又弱,可见都是老弱病孺,有些女的看着我眼睛在打转,看那浴火焚身的样子是想把我吃了。
这村子习俗很特别,对待尊敬的客人要喝血酒,好在血是畜生的血,要真放我的血来喝,我又得非一番口舌了。
也不知道村长是不信任我还是想派个人保护我,竟然让村里最强壮的虎哥跟我们一起进入子夜静岭,这事来的突然,加上虎哥斗志昂然,我实在拒绝不了。
虎哥背着弓箭,带了两把刀,身上还有虎皮做的衣服,看来不需要我的资源也能在山里存活下去。或许是村长特意打过招呼,他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基本上我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问他什么也照说不误。
他的名字叫扎虎,十年前因为生病而没能进入子夜静岭淘宝贝,但父亲却一去不返,为此他多番希望能进入子夜静岭,但村里男丁已经很少,所以村长不同意,直到老婆剩下4个儿子、三个女儿后,才逐渐放宽他的行动,到今天我来到这儿,方与我一同上山。
走之前我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古墓的入口果然很接近子夜静岭,可以确认的是,入口就在里边某一地方,要趁早找到才行。
有了扎虎,行走变得方便多了,他的弓箭十分了得,几乎百发百中,好多动物都不敢靠近我们,就算能够近身,也逃不过他的短刀刺喉,真要跟他单打独斗,我还不见得能占到便宜。
这回我们又遇到那种带毒的啄木鸟,我与宁祺都吓得扭头开跑,扎虎镇定自若,洒了一抹粉末,这些啄木鸟不战而败,就像是中了迷药一样掉了下来。后来问了他才知道,这些啄木鸟被他们称之为大钱神木鸟,当初对付它没有少吃骨头,屡战屡败之下才发明了特殊的粉末对付它们,这些大钱神木鸟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一个月吃一次,到70岁骨子也硬朗的很。
之后走了大约一个钟头,扎虎指着那片茂密的林木,有点像森林的地方:“那儿就是子夜静岭。”
我抬头看了看,这座山高约百米,占地极宽,多处有滑坡的迹象,多半是地震之后遗留的灾害,山上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有林木,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除了林木之外,山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连鸟叫声都没有,缺乏生气。当初这的地震是多么的强烈,将两座山都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古墓有没有坍塌。
也正由于地震的大灾害,这附近的格局几乎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以风水学来说,这儿环林绕山,独凸天目眼,时为木,水枯,不宜。也就是不大好的水枯泽困之局,怕是将古墓建造在此的墓主自己也想不到这个地方会风水突变吧。
好在风水这东西影响力有限,倒也出不了大事,只是让我寻找古墓入口少了依据,找起来比较麻烦。
“现在差不多中午,我们晚上十一点之前一定要出来。”我第一次看到扎虎露出惊恐的表情,那次的惨剧对他伤害很大。
“这森林怎么感觉挺阴森的,连温度都变低了。”宁祺是个女孩子,听说那些恐怖的事情后已经变得有些胆小,亲临这个地方,更加感到不适应。
说起来这儿的确温度有够低的,明明是中午,但太阳偏偏照不到这个地方来,温度也就十多度的样子,我的身体还勉强扛得住,要是到了晚上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起码宁祺这种不经常锻炼的人受不了。
看了下指南针,大约对了下方向,我们三人一起走了进去,这座山不高,但道路慢复杂的,好多地方都是高大十多米的大树,基本上将天空的视线都遮挡完了,完全靠指南针来指引方向。
“这儿的树蛮多的。”这儿的树木很多,基本上都是连着在生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的树木,据扎虎所说,十年前的双山岭一棵树都没有。
这的树木很奇怪,颜色都是黑的,无论是树叶、树干、树枝或是树根,全部都是黑色,就好像被黑色油漆染过一样,究竟是什么物种我一点头绪都摸不着。
我们继续前进,每走一步都特别小心,毕竟那么多村民都消失在这里边,虽说晚上11点才会发生灾难,但鬼知道大白天会不会有事。
奇怪的是一路上出奇的平静,除了我们践踏树叶的脆响声之外,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哪怕是风吹的声音。
又走了一段距离,我发现这儿真的很大,大的难以想象,似乎怎么走都走不完,怎么走都走不到山顶,这些树木又千篇一律,就跟多胞胎似的,没有指南针真的很容易失去方向。
“奇怪,我怎么觉得不对劲。”我走了很久,总觉得有什么异状,可又说不出来。
“的确很不对劲,走了那么久,连一只动物都没有。”扎虎的话提醒了我,一座有林木有山的地方,哪怕是发生过很恶劣的自然灾害,但也不至于一只动物都没有,就算是毛毛虫也没有一只,这有点超乎大自然正常规律。
宁祺惊恐的躲在我后边:“该不会真的是进入这个地方者死吧?”
我摇了摇头,就算死也有个说法,继续领着他们前进,但我觉得不对的地方并不是没有动物,而是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看,而且不止一个。
我们又继续走,走到接近黄昏的时候,山上已经暗的快看不见东西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点燃火把照明。
之后,我们继续赶路,走了近半个小时,宁祺突然疑问道:“奇怪,怎么我总觉得这些树木好像见过啊,难道是我们迷路了?”
经宁祺这么一说,我也感到奇怪,仔细观察树木,先从头开始看起,树叶茂密的过了头,连一点缝隙都没有,而后看了看树干,最后看了看树根,我惊奇的发现,这的树干不像是其他地方的大树铺展延伸,而是盘旋在树木内部,几乎看不到树根。
“难道……”我抽出**,对准一颗大树刺了下去,里面竟然流出一滩黑水,味道极其刺鼻,就像是臭阴沟的脏水一样。
“哎呀,有骨头。”宁祺在黑水里发现了骨头,经过我的仔细勘察,确定是人骨无异,很有可能是十年前那些村民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