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辉说到他发现了白小洁的时候,马龙驹终于控制不住了,他放下笔,停止了记录。焦急地问了一句:“那你把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趁着她昏迷的时候,干了不该干的事?!”
程振辉冷笑道:“哈哈哈……马警官,我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龌龊。你还是听我说完吧,不过,你听完了也不会好受的。”
黄小泽嘴里的棒棒糖也化的差不多了,他嘎崩一声给咬碎了。
马龙驹像变戏法似的,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扒掉包装,给他塞进嘴里,又把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
黄小泽再蠢,也明白了他的用意,点了点头,吧唧吧唧地接着吮吸着棒棒糖。
(审讯继续进行,以下仍然是程振辉的讲述)
我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扶着她在床上坐了起来,啪啪地拍她的脸,使劲掐她的人中……经过一番折腾,终于把她给弄醒了~
当然,她醒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那惊恐的眼神,就好像实验室里见到人来抓它的小白鼠。
她本能地抓起被子遮住可怜的裸体。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盯着我上下打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是谁?”
我说:“我还想问你呢?你又是谁?怎么会呆在黄教授的家里?”
她一听到黄教授这三个字,又露出了害怕的样子,问道:“黄教授去哪了?你到底是谁?”
我说:“他出去了,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办,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是他的学生,我叫程振辉。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都住进来一个多月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想去找找有没有纸巾给她擦眼泪。屋里有一个柜子,上半部分有玻璃门,可是装的都是洋酒,还有一对涂着透明油漆的像是膝盖骨的东西,像摆设一样,也摆在柜子里。
她只好用被子擦了眼泪。
她爬到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说:“你一定要帮助我啊!你也是医大的学生吧?我看着你有点面熟。”
我说:“是啊,我是医大的研究生,现在正在黄教授门下学习。你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又问我:“你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
我当时就笑了,虽然这是个很严肃的场合。我说:“现在是200X年3月,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不是外星球来的吧?”
她瞪了我一眼,说:“当然不是。我是被他——你的老师黄教授——囚禁起来的。算起来也有快十个月了。”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自从发现这个女孩那一刻,我也觉得她应该是被囚禁的,要不然为什么要绑着,还不让我上二楼来,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说:“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
她说:“好吧,你能不能先给我找件衣服穿?再给我弄点水喝。黄教授给我打了强力麻醉药,我现在觉得很头很痛,口很渴。”
我下了楼,用我自己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我一向生活清贫,什么睡衣、浴袍的一律没有,只好拿了一件我的运动服外套给她。
见我回来,她下了床,刚一站起来,就摔倒在地上。我扶着她起来,发现她的双腿像是棉花一样,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说:“我的膝盖骨被黄教授挖了出去,他是为了防止我逃跑才这样做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凉。没想到我十分敬重的黄教授竟然是禽兽一样的人。
我抱着她坐在了床边上,我附下身去看她的双腿,苍白、纤细,伤痕累累。她的两个膝盖中间都有一道手术的切口,里面瘪瘪的,正如她所说的,两个膝盖骨都被挖了出去。
我的目光向上移动,不小心看到了她两腿之间的隐密之处,清晰而真实地暴露在我面前。
那只是一瞬间罢了,她也发现了,立刻用手捂住那地方。
她的脸上因为害羞,泛起一丝红晕,这样倒还有了点活人的气息。
她说:“你真讨厌,快把衣服给我呀!”
我帮她穿上了我的运动服,拉上了拉锁,正好把不该露的地方都遮住了。
她慢慢地喝下了一杯水。
我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是怎么被他弄进来的?”
她说:“好吧,你能不能先给我弄出去,让我离开一下这个房间。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快、有十个月没出去了。”
她的腿坏了,走不了,于是我抱起了她。抱着女孩,我的心怦怦直跳。她的身体真的很轻,看来没少受罪,被折磨的骨瘦如柴。
我们出了这个房间,下到了一楼,我把她放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又拿来我的被子给她盖在腿上。
她说:“谢谢你。虽然你也不一定能拯救的了我。”
她继续说道:“我名叫白小洁,我是医大护士专科的大三学生。但是,那都是去年的事了,如果没有被黄教授囚禁起来,我现在都毕业快一年了。”
我问她:“黄教授是怎么把你抓来的?”
她想了想,说:“是我毕业前夕的某一天,去了市里和同学们聚会,还有我男朋友和他的同学们。已经很晚了,我男朋友他们要继续喝酒,我打车回学校,在路上,出租车被撞了,要等交警来,我只好下车步行回去。就在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被埋伏在那里的黄教授用麻醉药迷倒,塞进车里拉到这里来。”
我问她:“为什么不想办法报案?”
她说:“哪有那么简单?!黄教授每回发泄完了,就会给我打一针麻醉剂,我就会像死了一样昏迷过去,而且他还会把我绑在床上,每天只给我吃一点东西,或者注射点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怪不得几乎每天晚上,黄教授都会带一些食物到二楼去。
我很惊讶这一切,黄教授之前在我心目中一直像一位严厉又慈祥的父亲一样,他竟然是这种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马龙驹心想,什么像?他就是你亲爹!但这次他控制着自己没有说话,继续记录。)
程振辉说:“我听完她的经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很害怕黄教授如果突然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你还是报警吧,我给你当证人。”
她却坚决地说:“不,我不想报警。”
我从她那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我问她:“为什么不报警?你还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