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仍然是程振辉的陈述)
那一天是今年的X月X日(就是黄教授应该给警校上毒物鉴课,却缺席的那一天)。
那时候学校大约已经开学了吧,因为我是黄教授的研究生,我只上他给我安排的课或者做医学研究,所以学校方面的教学时间安排已经与我无关了。
黄教授在这学期里并没有接那么多的课程,只是偶尔去学校里做几节专题讲座。我也很久没有回学校去了。实际上,我从寒假开始,就跟着黄教授做研究,一直也没有回家去,而且,我也没有家可回了。为了方便研究工作,开学后,黄教授让我搬到他的别墅里去住。
其实在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我失恋了,心里十分痛苦,甚至想到了轻生。而黄教授要我去他家,正好可以离开学校那个环境,用学习知识来填充心灵的空虚。我想的很好,但是,那对一个受伤的心灵来说,却是没有用的。
渐渐地我习惯了住在黄教授家里的生活,有点像苦行僧,但也算过得充实吧,至少不至于低迷下去。可是谁知道,后来我都快疯掉了!
那天的早晨,我和平常一样,早早地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准备了简单的早饭——面包、牛奶和蔬菜沙拉。我自己吃了一点儿,就拿了本书在书房里看。
大约八点多钟,黄教授从楼上下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从书房里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等待他吃完早饭,给我安排当天的学习研究任务。
他刚刚吃下一片面包,喝了几口牛奶。突然,他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只见他急忙地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记事本,看了看,对我说道:“振辉,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有个会议,挺重要的。我中午也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吧。那个论文,你按说我昨天说的那样,再改一改,我晚上回来再看。”
说完,他匆忙地擦了擦嘴,穿上了笔挺的西装,小跑着出了楼门,开着吉普车出了院子。
他走以后,我收拾干净了餐桌。坐在电脑前,继续敲打他安排的那个论文,改的不太顺利,我觉得累了,于是在房子里到处走走。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上了二楼。
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我想再说一句,好奇也能害死人哪!
黄教授曾经严肃地对我说,不许我上二楼,他说他要休息或者思考难题的时候,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包括我在内。
他还说,能让我住进他的家里一起搞研究,已经是偏得了。看看别的学生,想在他门下深造都不够格呢!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黄教授会留下我当他的研究生。公平地说,我们班上有好几位同学都要比我优秀的多,也对黄教授十分敬佩,可是都被他找借口给赶走了。
也许是我也一直很听话吧,做事情循规蹈矩的,所以他才留下了我当他的学生。
可是这天我多走出了一步,没想到,我在本来就曲折的人生路上,这一步却迈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轻轻地一拧,就拧动了门把手。我惊奇地发现,二楼的大门竟然没有锁!
也许是黄教授疏忽了,出门匆忙,忘了锁门。也许是他认为我根本不敢上来,所以不需要把这道门锁上。
如果他锁了门,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马龙驹听了,心想,如果不是你的好奇心,白小洁也许还会活着并受着折磨吧。)
站在门前,我很是犹豫了一阵子。
要不要进去?
要不要进去?
我反复地问自己。
虽然黄教授说过,不让我上二楼。但是,他现在不在家,我上没上二楼,进没进二楼的房间里他也看不到,只要我什么也不动,他也不可能知道。
他还不至于变态到在整个楼里装满监控摄像吧。
而事实上呢,他比那样还要变态!
我决定进去看看,什么东西也不动,看一看就出来,下楼继续写论文,又不会给他房间弄乱,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我鼓起勇气打了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二楼总共有两个房间。我随意地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我想,黄教授回来后,不会去化验那门把手上有没有我的指纹吧?
从位置上来说,那间屋子应该是卧室。大白天的,却拉着窗帘,阳光透不过来,屋里很黑暗。我在楼外面时也曾经看到过这个房间的窗户,记得是一直拉着窗帘的,不过也没太注意。我想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但是又一想,还是别动的好。万一黄教授发现我来过了就糟了。
我顺着门框摸到了开关,打开了灯,屋子里亮了起来。
(程振辉说到这里,马龙驹感到心跳剧烈加速,左手握紧了拳头,右手还在飞速地记录着。)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双人床,床上躺着一个女孩,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她正在睡觉,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真没想到,黄教授不让我上二楼,原来这里竟然藏匿着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睡得很沉,我打开灯,她都没有一点反应。她看上去就和死去了差不多,我把手伸到她的鼻子下面试了试,还好,她还在呼吸。
这时候,我该干什么?我又犹豫了起来。
我已经向深渊迈进了一步,是否还要继续走下去?我是不是可以关了灯,轻轻地走下楼去,就装作没上过二楼,什么也没看到过一样,回去继续写那艰深的论文。黄教授也不能发现我来过,我也不会去和任何人说我见到的东西。
我已经把手放在电灯的开关上了,准备关灯下楼。突然,仿佛我的身体已经不听大脑的指挥了,灵魂深处一股强烈的意愿控制着我,我把手伸向了那女孩身上的被子。
我慢慢地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纤弱的****的肩膀露了出来——我壮起胆子,把被子全都揭开了——我被惊呆了!
只见她被一根尼龙登山绳牢牢地捆在床上,全身****,极度消瘦,皮肤像纸一样白,粉红的****和黑色的三角地带特别显眼,她的身上布满了绳子的勒痕和皮鞭抽打的伤痕,那些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有的是通红的,有的是黑褐色的。
我使劲地推了她一下,她也没醒,看得出来,她是被注射了强力麻醉剂。
她的身体没有反应,我的身体却有了反应。
也许是和女朋友分手以后,身体和灵魂耐受了长时间的寂寞,再加上枯燥的学术研究,令我极度烦躁。突然见到这个女孩,勾起了我无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