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教授别墅里搜到的那个笔记本电脑的密码也被技术部门给破解了。
那台电脑里面,有很多医学方面的资料,还有好多特效药物的配方。但是警方对那方面还不够专业,于是请来了专业人士——医大校长王国儒。
王国儒来到公安局,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电脑里的内容。他说:“这个嘛,我们医学上的东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呀,我得拿回去仔细看看才能判断是不是有用的。”
警方不同意他把电脑拿走,只好让他用移动硬盘把电脑里的内容拷贝回去看。过了几天,他打来电话说,这里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不是抄袭的就是已经过时的了,基本上没什么价值。
可是后来,当这个案件的风波过去之后。王国儒却把其中的大量内容加以少量修改,变成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发表在国内外核心的医学刊物上。
马龙驹把这个案件的最新进展情况又整理一番,写了一份书面报告交给上级,请求二次审讯程振辉。
这一回,马龙驹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手中已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只等上级批准,便对“敌人”发起总攻。
上级同意了审讯,日期定在几天之后。
马龙驹收到批示后,先来到了看守所里,找到了程振辉,试探一下他的情况。
狱警把程振辉带到了会面室。
马龙驹隔着铁栏杆,看见程振辉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十分平静。
马龙驹对他说道:“程振辉,你在里面呆的还好吗?”
程振辉苦笑着说:“还好,比你过得轻松吧。”
马龙驹严肃地说:“那就好。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过几天我们要对你进行第二次审讯。根据你上回提供的线索,我已经找到了白小洁的写给我的信。”
听到这话,程振辉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马龙驹继续说道:“根据白小洁的信中的内容,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黄教授的藏身之处——S市北郊的一幢别墅。对吧?你也在那里呆过是不是?”
程振辉点了点头,说:“是有那么一个别墅。里面的东西你们都看过了?”
“是的。我们发现了很多证据。过几天还要审问你,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争取宽大处理。你可以好好地想一想,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不要遗漏了。”
程振辉冷笑道:“呵呵,既然你们都查出来了,我还要说什么。我说的既没有证据又没有证人,你们能信吗?”
马龙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信。只要你说实话。我有种直觉,觉得你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个坏人……”
“哼,你少跟我套近乎!”程振辉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答应你,一定会如实地讲清事情的真相,不过,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
马龙驹也毫不客气地说:“我会的,我也提醒你一句,你也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有些事实,我还怕你接受不了呢!”
程振辉说:“我有个条件。你要满足我,我才会如实说。”
“你还想讲条件?说出来看看!”
“那个小子,叫黄小泽的,我要他陪着你一起来审讯,我有话要对他说。”程振辉提出了一个不靠谱的条件。
马龙驹听了,也是一愣。本来他不想再让黄小泽参与进来了,他上次的表现太鲁莽了,也不知道是太年轻了没有经验,还是被失恋搞坏了脑子,总之他现在的状态极差。
“好吧,这个条件倒是可以满足的。”马龙驹答应了程振辉。他心想,这也好办,大不了不让他说话就可以了,程振辉要是问他什么,问一句他就答一句,这样总可以吧。到底是谁审谁呀?
简短的会面结束了。
马龙驹离开看守所之前,叮嘱看管程振辉的警察说:“这几天千万要小心看住了他,不要让他自杀了。他可是医大的高材生啊,智商应该比我们都高。过几天还要审讯,他要是死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这个大案子就不好收场了。”
狱警信誓旦旦地说,一定看好了他,绝不会出乱子的。
马龙驹连日来奔波劳碌,觉得浑身没劲。因为看到了白小洁的尸体,一年多来怀着的那一点点的希望之火也熄灭了。
为了把这个案子彻底了结,也给死去的白小洁一个交待,还有牵进来的另外几位死者,他们的灵魂也都可以安息了。马龙驹打起精神来,反复的研究相关的资料、证据,构思着如何审问这个案子。
这些天里,黄小泽也过得很消沉。吃饭也吃不下去,睡觉也睡不踏实。他多次给杨未央打去电话,可她不是不接就是敷衍几句就挂了。黄小泽心里也很委曲,他的心里也怀着一种怨恨的情绪,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不顾个人安危去保护她,却没有换来一点同情心,她的心里却还是爱着她的前男友,而且,他还要杀死她,更不用说,他还是她的亲哥哥!
黄小泽一赌气,决定不再主动给杨未央打电话,也不主动去找她,就这么谁也不理谁,看谁能坚持的时间长。
几天来,黄小泽一个电话也没接到,甚至他都觉得是不是手机坏了或是没电了。
其实都不是。这一天,突然来了一个电话。他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马龙驹打来的。
黄小泽接通了电话,说道:“喂,是马哥呀!”
话筒里传来马龙驹的声音:“小泽,我是马龙驹,我们过几天要对程振辉进行二次审讯。”
一听到程振辉这个名字,黄小泽恨的牙根都痒痒,他一跺脚,说道:“好啊,他要是不老实交待,就狠狠地打他!”
马龙驹严厉地说:“你别胡说!我告诉你,你上次在审讯时表现的不怎么样,这次审讯,是程振辉指名要和你对话,我只好让你也参加审讯。不过,不该你说话时,你就什么也别说,能做到吗?”
黄小泽小声说:“能,……到时候我肯定不乱说话了。”
马龙驹说:“好吧,到时候你要是再乱说,我就用透明胶把你的嘴给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