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黑着,刘尘就被说话声吵醒,是的,那些厨子们早就起来开始剁肉馅,看着刘尘和宋琦还在睡并没有刻意去叫他们,8个厨子负责5000千多个人的伙食,还得要做的好吃,难免情绪会不好,表现在脸上都是一副愁容。
为首的大胖子看见刘尘醒了走过去说:“今天不用摘菜叶,过了晌午就要开战了,朝廷派的援兵今天还赶不过来,你们昨天摘的菜叶子加上早上刚杀的十几头牛也够做一顿丰盛的午饭了,你帮我们洗个盘子,别到处走,万一....嗯...”
刘尘看着大胖子欲言又止和并没有做晚饭的样子便明白,此次战役凶多吉少。他叫醒宋琦,带着她默默的洗碗。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洗碗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在不快点就赶不上什么事一样。
天还微亮,刘尘就兴奋的找到大胖子说:“我洗完了,请问还可以吩咐我做些什么嘛?”
胖子先是一惊,后来微微一笑道:“刚熬好了粥,旁边那个小桶你提着给将领们送去吧,顺便叫来一些士兵把院内的大桶抬出去给兄弟们开饭。”
“好”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怨言。刘尘便带着宋琦小心的抬着木桶按照记忆向将军府摸索过去。”
整个将军府内一片寂静,吓得刘尘根本不敢向前走,大胡子打破了这份宁静,说道:“我杨世杰在这苍桐城守了一辈子,最后死在这也无所谓,这头阵让我来,在座的各位兄弟,如果谁能活者出去,我是说如果,还请护我妻儿周全。”便向门外走去,看到来送饭的刘尘憨笑了一下,加快脚步径直走了出去。
刘尘看到那个笑容感觉到无比温暖,同时也默默记下了杨世杰和苍桐城。
“你把粥放下就出去吧。”周将军摆摆手说道。
刘尘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居然把粥放到院子里拉着宋琦就跑了。
“这孩子。”旁边的侍卫抱怨了一下,便把粥端到大厅。
还好,在跑过军营的时候没忘记喊几个士兵去端早餐。
回到厨房的刘尘坐了一会,感觉屁股有针扎一样,又站起来到处找能够帮忙的地方。宋琦也学的他的样子,两个小人穿着宽大的衣服在厨房到处跑,显得十分滑稽。
快到晌午了,香喷喷的牛肉出锅,将士们看着这么好的饭菜,回想着吃了一个多月的青菜,很快就明白过了,一个接一个的排队打饭,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吃饱喝足,将士们带上弓箭、火枪和一种刘尘没有见过的武器便站上城楼,随时准备开战。
刘尘和厨子们收拾好碗筷,再把厨房认真的清洁一遍,城外传来阵阵炮火声,大胖子给了刘尘和宋琦平民穿的粗布,让他们换上,虽然刘尘他们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是换上了,等在回到厨房时发现8个厨子都换好了平民的衣服并背上了包袱。
此时刘尘就明白了他们换衣服的目的,大怒道:“你们这是逃兵。”
大胖子沉默了一下道:“我们就周将军夫人家的厨子,跟随夫人嫁过来的,本就没有入军籍,周将军也说过,我们可以回到花谷,而且是带上你们两个一起,昨晚就给了路费,这并不算是逃兵。”
“可是,你们穿了军服。啊..”刘尘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晕直接拖走。而宋琦则是震惊。8个人带着他俩。乘着一辆马车出城去了,8个人轮流跟随马车奔跑,跑累了就上车休息一会,而两个孩子则是一直呆在马车里。
地面并不平稳,再加上两人是第一次坐马车,肚子里翻浆蹈海,早就吐的没了力气。偶尔清醒更多的时候则是昏睡。
就这样马不停蹄的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达国都花谷。
大胖子叫醒刘尘示意他们下车,然后走进饭店。点了一桌子菜,马上就被一扫而空,这么多天了终于吃了点热腾腾的饭菜。
酒足饭饱,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大胖子缓缓说道:“此前周将军还有事情吩咐了我们,待会就得去将军府向将军夫人复命,这里还有二两银子,够你们在花谷过一阵子,我叫陈二,要缺钱可以来找,我帮你们安排工作。”
刘尘双手抱拳,微弯身躯的回复道“多谢各位的照顾,不用给我们钱,我的爷爷就住在花谷开了家药店叫季世堂,过会我去找他,只是第一次来花谷,不认识路,要劳烦各位详细说一下花谷地形。”
“我们几个都是粗人,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讲解地形,我倒是知道季世堂在哪里,我带你们去,不过那的老板不是老人,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地。”
陈二将马车低价卖给酒楼老板后,便带着刘尘前往季世堂。
大街上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刘尘到处张望,他不是在看商品而是默默的记下路线,生怕再这七拐八拐的巷子中走丢。
本就沉默的宋琦到了花谷更加沉默,已经好久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到达季世堂。
“你们自己进去吧,任务要紧得快些回去才行,我们走了。”大胖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就消失在人流只中。
刘尘迫不及待的跑进季世堂,被店内伙计架着出来,其中一个还骂骂咧咧道:“哪来的乞丐,没钱就不要进来。”
急的刘尘大喊:“放我进去,我找我爷爷,家父是刘平。”
一个身着绫罗绸缎,头上别着玉簪的女子走了出了,看了看他,问道:“当真?”
“嗯,家父在胡杨镇也开了家季世堂。”
女子思索了片刻,示意让伙计带他进去。
穿过季世堂,路过一个小院,院内种着牡丹花和桂花树,最后到达大堂。
“管家,去把老爷叫出来。小玉,上些糕点和茶水,在把西厢房准备好。”
“是,夫人。”
仔细看了看刘尘身上的粗布衣,问道:“你为何来花谷,怎么没见你爹?”
刘尘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不过他父亲失踪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说小莲啊,我刚睡着,什么事非要把我叫醒,你不能自己处理嘛。”声音从里屋传来,女子明显面容显出尴尬之色。
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拉着刘尘说道:“我是你伯母,指了指刚从里屋走出了的的人,这是你伯伯。”
刘尘想着眼前这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男子是我伯伯,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女子有继续说道:“你爷爷在前年去世了,你先在这里住下,以后的事我们帮你安排。小玉带他下去吧。书院要放学了,我得去接你堂哥回家了。”
刘尘跟随丫鬟向西厢房走去,心中很不安,宋琦不见了。
夜幕降临,他看着天上的星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少了星星的亮度,还是少了星星的数量,又或许是其他,总之就是睡不着。
而在东厢房内,争吵从下午到晚上就没停止过。
“怎么说他都是我侄子,就留在府上吧
“不行,那糟老头子才死几年,这小子就跑过来,不会是****知道了点什么吧,派他来打探消息,总之是个祸害,绝不能留,别看我是个妇道人家,对这种事可是看的透透的,想从我手上扣钱出去门都没有。”
“可是,也不能把他赶出去啊”
“国家不是举办了一个免费培养大夫的嘛,就把他送那去吧”
“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为了战争准备的,这几年后是得上战场,其中的危险,你又不是不懂。”
“我懂,可是朝廷下了诏书,难道你忍心让我们孩子去,我明天一早就把他送进宫,睡觉。”
东厢房灯息。西厢房灯一夜未灭。
第二天一大早,丫鬟就叫醒刘尘说道:“夫人吩咐下来了,快洗漱,带你出门转转。”
刘尘听完,心中暗喜,想着能顺便找找宋琦。便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
并没有像进府那样从季世堂穿过,而是从后门出去,直接上了马车。丫鬟和车夫表情淡漠,刘尘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停下,上来几个男子把刘尘按住,用黑布蒙住了刘尘的眼睛,带着他向前走,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听到周围很嘈杂,就知道有很多人,他心中越发的不安。
周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看不到路,感觉上是走了很远很远。
刘尘眼前的黑布被解开,看见周围有很多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和一群穿蓝衣的人,这时身着紫衣的海公公走了过来说道:“现在是天启46年10月,你们将在这里学习8年的药理知识,理论上天启53年10月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是有偷懒不认真学的,我们会实行宫刑。李公公,把他们按年龄分开,分别带去宿舍,然后洗澡,换衣服,拿书本,下午在带到这里来。”
“大家看地上的数字,7到12,大家按年龄站。”一个身穿蓝衣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