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难道穿蓝衣的都是公公,难道这是皇宫?”刘尘有一肚子的疑问。
不过小孩就是小孩,不一会就被宫里稀奇的风景吸引,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以身高来排队,从高到低,这203人中刘尘的个头因为在塞外长大,所以显得高些,因此也十分荣幸的站在第一排。
一排红色的房子,很奇怪,墙上没有窗户,密不透风,只有门看起来能透进去一点光。
“两个人一张床,自由组合,只有100张床,多出来的三个先睡柴房。一星期后进行第一轮测验,成绩排最后的三个睡柴房。”李公公说完便走了。
这200多人中绝大多数都来自花谷相互都见过很快就分好了床铺,只有很少一部分像刘尘这样从远方来的,刘尘还在权衡和谁一起睡比较好,等他思考完,床位早就没有了,就剩下两个特别瘦小的人,不过他到也看的开,走进柴房打盹。
4个宫女走过来,分发好白色衣服和帽子,嘱咐他们洗澡,便走了。
接近晌午,刘公公带着几桶吃的过来,所有人排好队,每人分了一点,洗好自己的碗筷,便又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站,不同的是不像上次站一队,这次分了8排26列。
队伍浩浩荡荡的到了比赛场,往那一站,光是气势上就比其他年龄段的孩子们大。
“带天启38年的弟子入场。”
一群白衣飘飘的少年,左肩背着药箱,步伐轻盈,目视前方,缓缓走到中间。
“从今天以后天启38年的弟子就可以离开这了,当初你们来时一共452人,如今还有420人,有32人遭受就宫刑,肯定有人不服气,但是你们作为大夫,不认真研读医书,怎么能在病人危机的时刻做出准确的判断,特别是在战场上,雷火枪的威力你们是知道的,分分钟都是一条命啊,朝廷花大价钱把你、们培养出来,为了就是能在危机时刻多救出一条生命,如今涡轮国大军又来犯我疆土,作为男儿就该上战场!!”海公公的话气势磅礴,震慑每个再场的人,刘尘感觉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
“诺”天启38年的人集体回答,声音响彻整个比赛场。
随后便各自带回吃晚饭,傍晚时分李公公拿着藤条赶着他们去教室上课。到了才知道这哪是教室,没有桌子,没有凳子,只有黑板。所有的孩子都可以选舒服的姿势随便坐地上。
足足将了三个时辰才下课,把第一本《伤员的简单包扎和固定》全部将完,然后老师就走了,只留了一句话“这本书全部背会,明天早上测试,不过的受宫刑。”
所有的孩子先是惊呼,后来强忍着瞌睡读书,因为已到寅时,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
刘尘苦笑道:“终于知道为什么床铺那么少了,原来是根本不用回去睡觉。”
“快起来,居然还在睡,马上去比赛场集合。”李公公说完又拿着藤条像空气中抽了几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吓的他们打了个哆嗦,赶紧跑出去集合,看看天色,已到卯时。
李公公从教室缓缓走来说道:“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教大家若何能跑的快,在救治伤员时也要保证自身的生命安全,这门课程不计分,学到什么程度全靠你们自愿,至于生死也与我无关。以后的每天早上天刚亮的一个时辰内,我会在操场上指导大家,除了这段时间以外,其他的时间要全部拿来研读医书,你们听明白了嘛?”
“明白了”
“大声点”
“明白了!!”
“左右间隔两米。前后间隔两米米席地而坐,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今天的课程是打坐,先将左腿放到右腿上,再将右腿放到左腿上,背挺起来,两肩自然舒张,右手置于左掌上,两拇指接触,手结定印于脐下。两眼微闭,目光注视前方。”
李公公说的太快,声音也小,很多人都没有记住其中的要领,只是看着远处其他打坐的人,似模似样的学着。
刚开始都坐定挺起背部,不一会就有人开始东倒西歪。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让这群读了一晚上书的孩子们睡着。现在场上那群8岁的孩子除了刘尘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刘尘出身在医药世家,从小他父亲就开始教他药理知识,对于简单的都全部掌握,所以对于昨晚上那本入门级的书,只是看一遍加深印象,其他时间都在教室睡觉。所以他现在并不困,加上他离李公公很近,其中要领都听清楚了,一个小时的打坐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还在这睡觉,快滚去上课。”一声咆哮打断了刘尘的沉思,睁眼一看,那位公公不就是昨天晚上教药理书的那位嘛,立刻站起来准备走向教室,可是坐的时间太长,腿麻木了,刚站起来就跌了下去,而其他人都是躺着睡的,脚并不嘛,很快就到了教室。
一声响亮的皮鞭声响起,随后一道影子向刘尘劈下来,正常反应都是躲开,可是偏偏腿脚麻木躲不开。那道影子就这么劈烂了他的胸前的衣服,在胸口留下了印记。
“别磨磨蹭蹭的,马上考试,如果你会不去救当零分处理。”那位公公收起来皮鞭,嘴角带有一丝危险的笑容。
刘尘很用力的揉自己双腿,刚感觉好一点了就站来了走几步,然后又摔倒。只有短短100米左右的距离,他却摔倒了四次才艰难的走进教室。正好赶上测试。
考试方式很简单,采用抢答,虽然没有提问全书内容,但是专挑书中的小字部分,这也是一般人最容易忽略的部分。可对于刘尘来说不管是什么问题都回答的游刃有余。其他人人也还好。虽然没答上来,只是被罚一天不能吃饭,并没有真的实行宫刑。
“你们才刚来,今天就放你们一码,看医书不能只看自己觉得重要而是要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错过的看,记住了嘛。”
“记住了”
“现在拿出《伤员简单包扎和固定2》开始上课。”
又是几个时辰的时间把整本书讲完,“明天一早测试。”说完,那位教书的公公就走了。
随后李公公就带着刘尘吃了东西,然后给了3个馒头和一盘冷菜让他当晚饭,便也走了。
书上内容刘尘都以熟记于心,在看也觉得无趣,便出了教室到处走动。
先是认真的观察了比赛场,之前都不敢到处张望,今天没有其他人在场,便可是放心大胆的看。比赛场的面积足足有整个胡阳镇那么大,除了他所在的那一间教室外都是围墙,有4个出口,东南西北各一个。一个高一点的台子立在正中间,围墙外种的都是柳树,还能听见小鸟的叫声。要是宋琦在的话会说点什么呢,刘尘默默的想着,然后有点失落,因为他不知道宋琦在哪里。
教室旁边就是东门,东门是通向宿舍的,其他三个门都有守卫守着,比赛场一眼就看完了刘尘觉得无趣,胸前伤口也在隐隐作痛便拿着晚饭就回到柴房睡觉了。
睡了十几个时辰的刘尘感觉精神格外的好,很早就来到了比赛场,自行打坐,而周边一个人都没有,没错,其他人没吃饭而且两天加起来睡觉的时间都不足4个时辰已经倒在了教室。
“出乎意料啊。居然还有人,打坐清晨最好,事半功倍,你如果在打坐途中感觉到了些什么,就告诉我,如果和“那个”对上了就可学习下一个内容了。”李公公说话的时候没有了前几天时的强硬口吻,总之就是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那个是什么,您能告诉我么?”
“不能,告诉你了,你就会老去想,误以为可以了这样根基不稳,最后学完秘法并不能跑的很快。哦,对了,你叫什么。”
“刘尘”
“刘尘?不可能啊,名单上没有这个名字,你是哪家的?”
“季世堂,不知道算哪家。”
“可季世堂报的是刘富贵。”
“那个好像是我堂哥。”
“哦,知道了,我去改一下花名册,季世堂,呵呵,每年都有大户人家的孩子被替换送来,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季世堂也敢这样。”随后李公公就走了。
刘尘此刻无法静下心来,原来是被她们搞到这里来的,之前早就有猜测,只是觉得怎么也有血缘关系不敢细想。内心一直想着是搞错了,如今听完李公公的话十分狂躁。
“报告海公公,刚查到季世堂找了个叫刘尘的替代刘富贵。”
“每年都有,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朝廷又不管,他们只看人数是否够了,我们负责教学的又何必多事,刘尘和刘福贵又有什么区别呢?下去吧,以后与教学无关的事都不用报告我了。”海公公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没睁开过。
处于狂躁中的刘尘无法打坐,总想发泄一下,思考了一下,弱弱的跑回去对柴房的一阵乱砍。过了一会他才心满意足的停下来,算算时辰,就回到教室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