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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探亲支援

喜梅带着女儿到王泽洛那里过年,车子在弯曲的盘山公路上努力地向上爬,女儿晕车很厉害,捂着肚子说痛,喜梅一直拿着口袋准备随时接到女儿的嘴边,手冷得失去了知觉,这时,她觉得王泽洛真的是没事找事,心里生出几多埋怨来,但一想到妈妈的唠叨自己都觉得烦何况一个外人,王泽洛一个人在这么差的环境里工作生活并不容易,可能也是没有办法了,自己夹在中间说哪个都不会认,只好闭嘴顺其自然。

王泽洛到街上巡逻还没回来,喜梅把女儿抱进屋子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还好,女儿并没有什么高原反映,只是晕车没精神,她忙着收拾起来,看到王泽洛饭桌上放着的外卖餐馆的菜单,她叫了三个人都喜欢的菜。一会儿,王泽洛回来了,看见两娘母,高兴得抱完喜梅抱女儿,女儿也被爸爸这种夸张的兴奋感染了,忘记了晕车的不快竟也咯咯咯地笑起来,还在王泽洛的要求下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喜梅看到这里,心里顿时感到很舒心,这时,饭菜也送来了,他们围坐在饭桌边,边说边吃,不觉暮色已临,看到街灯都亮起来了,喜梅走过去开灯,一家人的脸都变得暖暖的。

等女儿睡着,王泽洛和喜梅迫不及待地温存了一番,在这高海拔,干这种事呼吸也变得异常粗重,剧烈运动使两人汗流浃背,等精疲力尽后两人平稳了气息,重新把彼此深深拥入怀中。王泽洛亲了一下喜梅的额头说,你一来,我的日子赛过活神仙,我爱你。喜梅亲了一下王泽洛宽阔的胸,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说,跟你在一起真的好幸福。他们忆起一些快乐的往事,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第二天大家睡了个懒觉,太阳都从窗缝里照进来了,女儿不愿呆在床上,喜梅给她穿好的衣服让她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女儿喜欢看《熊出没》里的熊大熊二还有光头强,它们永远都追来追去没有累的。喜梅又和衣躺在王泽洛的身边,王泽洛也醒了,他把手伸过来把喜梅抱进臂膀里说,这两天不用值班,我们可以好好准备一下年货,下午我们去逛街看看有什么需要。喜梅点点头说,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三个人过年还是头一回,会不会太冷清呀?王泽洛说,难得这么清闲,往年到村里和亲戚们互相请客吃饭虽然很热闹,但天天跟他们卷在一起吃喝玩乐也觉得腻,有些亲戚彼此攀比吊二话,还有那些没完没了的念经祈福活动,说来,春节十几天,除了吃得肚皮滚圆脑袋空空以外,其余的没有任何变化。今年倒好了,可以好好休整一下。喜梅嗔怪地说,就怪你自己太懒了,让你吃现成的你还嫌别扭,没人请你你又嫌别人瞧不上你,我看你越来越像个娘们,越来越会耍情绪了。王泽洛笑着说,那我们家你当男人我当女人可以吧,反正现在男女平等没啥损失,但你千万别要我又当男人又当女人的,这活我可干不了哈。喜梅说,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又不是既当男人又当女人的,社会分工不那么明显了,我们俩个都在工作都在养家糊口,我还带孩子,相比来说,你可能还轻松一点哦。王泽洛听到这里好像不太乐意,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呀,你现在比我累,你辛苦了,但你想想看,你自己愿意这样做的,没有人逼你做,你在尽自己的责任,这个责任的东西是天经地义没什么值得多说的。喜梅突然觉得没什么兴致了,站起身到孩子那里去了。王泽洛背过身继续假寐,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般难受,喜梅只不过发发牢骚却被自己顶了回去,本来好好的气氛活活消灭了,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越来越小气起来了。喜梅到底是自己的爱人又专门来探亲,何必要争出个所以然来,再说争出来除了伤和气也没任何意义,想到这里王泽洛一下子豁然开朗,赶忙起身穿衣跑到客厅里,看见喜梅抱着孩子落落寡欢地坐在沙发上,他轻轻坐下用手臂把娘俩抱住说,对不起,我错了。喜梅摇了摇头,王泽洛笑着说,走,我们去办年货吧,喜梅说好的,有好多东西要买哦。就这样,他们换上一副高兴的面孔出门了,不然外面的世界是猜疑和灼伤构成的泥潭,禁不得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

街上逐渐热闹起来了,黝黑的牧民们穿着厚厚的羊羔皮藏装,头戴彩色锦面内里狗皮毛的帽子,因牧场上一年四季都潮湿而造成的严重风湿关节炎,那些上了年纪的牧人腿呈O形走路左右摇摆。他们有的开了拖拉机,有的骑着摩托车,有的牵了马来办年货,一件一件的百事可乐雪碧红牛装进口袋里,一袋一袋的旺旺饼干和糖果装进口袋里,为了熬夜念经他们还买了很多去痛片和头痛粉用来抵抗疲劳。菜市场的猪肉没人买,他们只吃牛肉酥油糌粑和面块,喝浓浓的雅安产的大茶。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奔着自己的需要而来,他们大声地说着比着谈着,墨镜后面的眼纹笑着,最后他们满载而归,唱着山歌又奔回自己的家。

王泽洛一家人先到小城最好的藏餐店点了一顿丰盛的套餐,有洋芋坨坨,牛肉饼子,肉肠,面块,酸奶,酥油茶,女儿把肉肠和酸奶配着吃,吃得很开心又卖力,嘴角尽是油和白白的酸奶,王泽洛和喜梅彼此笑着,说着,赞叹这家藏餐店的食物,美美地吃了一顿花了五百六十元,虽然比较贵也值得。喜梅说下去之前一定还要来吃一顿,王泽洛说你觉得好吃就行。他们再悠悠地走向集市买东西,主要买了一些牛肉猪肉蔬菜水果之类的,还买了不少的半加工食品,回家的时候俩人都险些拿不动了,女儿手上也多了芭比娃娃和魔法棒玩具,蹦蹦跳跳地走在他俩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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