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默的马给了周春旭,所以只得加持御风术赶路,到下个驿站再换马了。
经过周春旭那样一说,二人的感觉都很微妙。
陈默不时盯着炎紫嫣,欲言又止。炎紫嫣则只顾在前面骑马跑着,一直和陈默保持八九尺的距离,陈默加速想追上去的时候,她就红着脖子加速,陈默慢下来的时候她也慢下来。
陈默几次叫住炎紫嫣,想说话,可是,窒息的感觉一下将他的话又压回喉咙,让他好不舒服。
在经过下一个驿站后,他们换了马。又走了一段,陈默又鼓起勇气,叫住了炎紫嫣,可是,看着炎紫嫣那水灵灵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今天是我生日!”
陈默真想抽自己几耳光,他没想说这个啊!这下,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部烟消云散了。今天三月十五,的确是自己的生日。可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过寿。笨!
真没用,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明明自己在刀剑及身都不会有一丝的害怕的,现在怎么这么怂。
前面炎紫嫣突然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是吗,十七还是十八?”
“十七。”陈默答得垂头丧气
“那小我十天。”炎紫嫣带着笑意:“你得叫我姐。”
“……”
“不叫算了!”炎紫嫣把马肚子一夹,速度一下提起来了。
陈默在后面大叫:“紫嫣,紫嫣,慢点,路不好走……”
炎紫嫣依然我行我素
“……姐,慢点……”
炎紫嫣这才慢慢停下来。一脸戏谑的看着追上来的陈默。带着迷人的笑容:“我没听清楚,再叫一遍!”
看着炎紫嫣那足以让百花失色的俏脸,陈默的头一下大了一圈。女人真的太善变了!不过,只要她开心,什么都好。
又过了一天一夜,他们到了燕京外。
陈默没有进去。
和炎紫嫣在一起的时候,陈默一般不愿意易容,除非是不得已。因为仇人可能在京中,所以怕出惹来麻烦,让自己陷于被动。于是,二人在此告别,然后陈默向燕京西北飞驰而去。
本来炎紫嫣想让陈默等她两天,可是陈默等不了了。而且这两个人只是帮凶,是小角色,不用劳师动重。等找出了真凶,那时说不定还要炎紫嫣帮忙,毕竟凶手可能是军中之人,而且地位可能不低,到时免不得要以法制他。直接杀了,会让炎紫嫣和赵王宫为难。
炎紫嫣这才只得作罢,她也知道,她担心家人,家人又何尝不担心她。她也要尽快回去和家人团聚。
于是她把自己玄光令借给了陈默,这是师父送给她的,她不能送给别人,但是借的话还是可以的。陈默也没有推辞。
陈默不知道,现在赵王宫内正进行着一段对话。
一个着锦袍的威严男子坐在高位,下面一个着黑衣的男子坐在下首向他说着什么。
“大哥,不出意外的话嫣儿和那个陈默应该就在这一会到燕京。”
“那个陈默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此人从两年多前突然在江湖出现,足迹遍布赵,蜀,吴,越,秦五国。似乎只是在游历,而且一直做着行侠仗义的事。一年前在吴国还借助官府之力拔掉了那个伪血衣教。此人多数情况下都是以假面目示人。但是手中的剑似乎没变过。看其剑法路数似乎和在滦县外伏虎山隐居的陈家的《追风剑法》有些像。加上此人姓陈,又在陈家被灭门后在江湖出现,前不久在陈家人忌日前后出现在赵国,而且在那以后有人发现陈家的坟被修葺过而且不是陈家外嫁的女子所为。所以怀疑陈默3和陈家有关,甚至可能是陈家幸存的人。此人还是一位灵师,有土,雷,风三属性”
“前面两年此人一直和一个叫追风的酒鬼一起出现,传说这个追风胆小怕事,却又爱惹事生非。但是几个月前和伪血衣教最后一战中,这个追风展露出一手出神入化的闪避身法,十几个人围着对其刀砍枪刺,硬是没能碰到他一下,明显是个隐藏的大高手。但是追风此人在暗影卫的资料中完全找不到。甚至类似的都没有。此后他在各地都有消息,但是一直都是个酒鬼形象,无异常情况。”
“陈默此人易容术高强,他把公主易容后从相州外带到蓬莱,竟无人可发觉。而且在最后为了让公主激发接引令,她化妆成公主,引开神武营的叛军,连在蓬莱山下阻截的贼首郑元朗,姜洪二人也没分辨出来,此事在当时有上百目击者,没有一人能看出当时的公主是男子假扮的。若不是因为接引令只有赵国王室血脉才能激发,当时去蓬莱的又只有公主与他二人,我们还不能判断那名女子是陈默假扮的。”
听到这里,锦袍男人哈地一下笑了出来:“倒是有意思。”
顿了顿,锦袍男子说道:“此人能救下嫣儿并送嫣儿去蓬莱,最后助我等解开困局,在此次变故中实在是居功至伟。应该不是敌人。以后,暗暗注意便可。不得打扰他。必要时,给他一些帮助,不过不要让他知道你们的存在。”
“当年陈家的灭门惨案是怎么回事?可有查清楚?”
“此事确信与乱党无关,所以没有下工夫,是个悬案。应该是陈家的熟人所为,而且,相当有计划,肯定用了阴招。不然,以陈家实力,断不可能那么窝囊便被灭门。陈家几个外嫁女子都没有事,不知为何,臣推断,因为她们对凶手没有危胁,而且,有可能凶手可能不忍心对其动手。”
“有怀疑的人吗?”
“梅凌寒!”
“……,如果真是他,那可就不好办了。”
“公主驾到!”外面的内侍突然大声唱道。
内侍已被下了命令不得让人进入,看来他是拦不住公主才那么大声通知房间内的人,表示自己的无辜。
锦袍男子对黑衣男子说:“你下去吧,现在是多事之秋,辛苦你了。不能再出差错了。”
黑衣男子说了声是,便退后,隐入黑暗中。似乎他从没出现过一样。
“父王。”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眼泪汪汪的炎紫嫣冲了进来,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后扑进了锦袍男子的怀里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