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场浪子吗?哄人都不会。”顾心然撅着嘴,“怎么什么都跟人家说的,丢死人了。”
“说明我纯情啊,别气了,小然儿。看我出差那么久,想我吗?我好想你,别跟我怄气了。乖,让我抱抱。”
“怎么浑身都是酒味?”
“你不原谅我,我只能借酒消愁啊。”
谢以墨半搂着顾心然,直接往她卧室移,他刚刚在饭局上已经喝了点酒,回来一郁闷又喝了一杯,这两天在倒时差,又累,这会酒劲上来开始迷糊了,拉着顾心然直接就往床上摔去。
“回你房间睡啊。”顾心然给谢以墨扎紧着,动都动不了。
“好累,别说话,睡觉。”谢以墨转了个舒服的姿势,把顾心然抱在怀里,竟直接睡着了。
顾心然颇为无奈,幸好谢以墨酒品还不错,喝醉也只是睡觉。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感受着背后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她叹了一口气,也迷迷糊糊睡下,毕竟这两天都睡不好。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穿过洁白的窗纱。顾心然感觉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身心愉快,睁开迷糊的双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谢以墨一双明眸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右手给被她枕着,左手正把她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到她耳后,嘴角轻翘,:“醒了,睡得好吗?”
而她自己则一只手和一只脚都攀在他身上,顿时大窘,敢情昨晚借酒行凶的是自己。半夜里她迷糊间很满意抱枕的温度,此刻才发现她亲爱地熊猫抱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板上。她一阵尴尬,赶紧把手和脚收回,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大腿边的坚硬,脸顿时哄的一下通红。
谢以墨笑的开怀,“真是爱脸红的小家伙,你看你把我睡了,可得对我负责。”
“谁睡你呀,你自己借酒行凶还好意思说。”
“看,这是谁的家?谁的床?谁八爪鱼似的攀我身上?不行,你做都做了,可不能不认账。”
“你颠倒黑白……”话语消失在谢以墨的唇齿间。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地从顾心然的眼到鼻,到她敏感的耳珠……顾心然被吻得虚弱无力,意识到危险时已晚,谢以墨已经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她怎么也推不开。幸好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顾心然推推谢以墨,:“你电话响了。”
“别理它,你专心点。”说着已经吻向她的颈脖。无奈电话孜孜不倦,不得不起身接起。那边顾心然已经一溜烟爬起,跑进洗手间。
真是比兔子跑得还快,谢以墨语气僵硬:“东子,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都日上三竿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昨晚作贼啦?”
“说正题。”
“敢情你忘记了,在魅惑,赶紧过来吧,哥几个都在,就差你了。”
谢以墨才想起,昨晚仗着酒胆,硬赖上顾心然的床,哪有时间去看手机。前几天东子说要回国,昨天他们那个兄弟群里已经确定了聚会的时间和地点,见他没回,以为他默认了的,这时间还是他之前提议的,他一时忘了这事。没想到一夜好眠,今天竟起这么晚。忙回房间换了衣服。
“小然儿,换衣服出去外面吃饭吧。”谢以墨在洗手间门口说。
顾心然吐掉嘴里的泡泡,模模糊糊地问:“去哪呀?今天周末呢。”
“有个发小回国了,带你去见见。”
顾心然慢吞吞地走出来,“见发小”,说起来他们确定关系以来都没带着见过彼此的朋友,谢以墨出国那么长时间,回来两个人又闹了几天,今天算是要公开关系吗?她可不想在公司公开两个人的关系。不对,员工手册里不是禁止员工谈恋爱吗?这是什么变态规定,这么不人性化,果然是资本家。一想到这,她也便问出来了:“墨总,你什么时候炒掉我呀,你可是在和你的员工谈恋爱哦。”
“说起来还没找你算账,工作这么久了都没告诉我,怎么不多休息些时间。”
“没办法啊,小老百姓要为一日三餐奔波呢。”
“我想想不对啊,你该不会是专门给我惊喜,在公司等着逮我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公司是我的。”
顾心然一副你想多了的眼神,“喜倒没有,给你惊到了。”
谢以墨揉揉她的头发,:“谢清宇怎么会请你这么一个迷糊的人!”
“不迷糊会被你骗到呀?”
“是,是,我的错。公司倒不是明令禁止员工谈恋爱,只是关键部门的员工有限制。但你是老板娘,不受限制。”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性质不一样,别贫了,赶紧出发,迟到了。”
“这什么地啊?真是地如其名啊,够魅,够惑。”当顾心然被谢以墨兜兜转转好几圈才带到的这间类似清吧,可竟也有包厢供人吃饭的地方时,不禁啧啧称叹,整个装修风格就是妖冶的红,迷离又不失品位,简直就是矛盾的结合体。距离市区的位置也够偏,当然是会员制,不是谢以墨带,还真难找到这种地方。
“东子投资的,他这个人就是这调调,平时看着一副衣冠楚楚成功人士的调,其实就这样。”谢以墨拉着顾心然熟门熟路进包厢,却见一人刚好出来,抬眼见了谢以墨他们,“Murray?Serena?你们认识刘董?”却是许久未见的James 。
“James,好久不见啊,你说东子吗?我们是发小来着。”谢以墨跟James握了握手,:“不坐会?”
“不了,我还有事,你们聊,下次约时间一起出来玩。再见,Serena。”
“再见。”顾心然都没来得及插上话,在这碰到James她也很意外,“你发小做什么的呀?James也跟他认识?”
“他就这里投资那里投资的,没个正经,你不用理会他。”说着便拉着顾心然往里走。
“哟,墨狐狸,哪里拐来这么清纯的妹妹啊?”刘奕东看着谢以墨带过来的人,扎着清爽的马尾,白T恤牛仔裤帆布鞋,简直就一在校大学生。但谢以墨能带过来这种场合,也知道便是认真的了,当然也猜到便是上次坏他事的小经理。
“嫂子,别理他,他就是吃不着葡萄的人。”旁边的沐衡帮她拉开椅子。
“嫂子,开玩笑的,别介意。墨狐狸在我们这群中最狡猾,没少折腾我们,你可得帮我们报仇。”刘奕东收到谢以墨警告的眼神,立马换了一副嘻皮笑脸样。
顾心然看着东子变脸的速度,真是叹为观止,只是羞涩说:“没关系。”
谢以墨一一为她介绍这几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看着他们吃饭举止,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知道这些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让她不得不感叹,真是人以群分啊。
她今天是陪着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聊,也算是侧面了解谢以墨的一个途径。席间,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竟又遇到James。
“Serena,你还好吗?你跟Murray在一起?”
“还好,是啊,不过是在Murray辞职后在一起的。”顾心然下意识解释。
“所以,Murray是刘奕东的发小,你是Murray的女朋友,你们挖坑给我跳,而我一直重用你?” James不确定道,他想不明白,如果是这样,Serena为什么会辞职,也暂时解决了他的危机,他从包厢出来后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在这等着。
“挖什么坑?我不明白?”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刘奕东就是我们公司的刘董,上次的事就是他挑起的,而问题也跟YM公司有关。”
“我真的不知道。”顾心然心潮起伏。
“好,我知道了,或许你也是被人利用了,他们这班人不好惹,你自己担心点。” James想起好不容易已经跟刘奕东达成的协议,但是又记恨谢以墨,他虽然不知道谢以墨的真正身份,但据他所知,今天这局是刘奕东的私人饭局,能在这的,必定不是简单的人。他可以肯定,这事跟谢以墨有关,虽然不能拿他怎样,但给他添堵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