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一队也带上了袖章,以一心带头穿插到附近的森林小道。
“他们该不会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吧?”
“无所谓了。”
一心抓起几块石头,向路上扔去,扔了十几块,些许的陷阱被触发了。各种刀刺裸露在空气中。
“我的朋友们,陷阱都被我们发现了,你们能出来一见吗?”
对着无人的林间大喊,没有任何声响回应。众人等待了许久,众人站着都是大汗淋漓时,再次丛林间,一对人马走出来,残兵败将的凄惨样。
“你们伤得太重了。”
一心表示关切的问道,他瞪了瞪有些迫不及待地队长,恍然的他把枪杆压到身后。
对面众人很是戒备他们,发现一心群人虽然有不少的伤,但精神却十分的好。除了一个仓惶逃走的领头,都不知自己真正的“友军”到已经死尽。
很是“坦然”的一心把枪插在地上,慢步走向被士兵团团围住的领头,他的身上有不少的伤,其中腿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痕,虽然用布条紧紧勒住,但没有能够帮助愈合的药物迟早会失血过多而死。
“这伤我没法帮忙了。”
一心摇着头,用包裹着布的笛子掂了掂那道伤,即便被绑紧但还是有血渗出,而且从大腿延伸至小腿,可以断定整个腿已经发不了力了。
那一众的士兵还怀抱希冀,听着一心那一副断定的话都耸拉起耳朵。
“这位将军,你还有多余的战力吗?”
“开玩笑,你没看见吗?我的弟兄们伤的伤,死的死,我现在也就是个半死的人。哪来的战力?”
“哎...”一心回头望望自己的“部下”。
“我的所有兵力都在这里,还想着能够去杀个回马枪。”
“你没看见么,今天明显有一支新的队伍,而且领头的还是个高手。就算你想杀过去,别人会想不到?”
那位领头说话愈是激动,嘴唇的红晕也慢慢变煞白,刺激得一半的士兵不断安抚他。
“我明白,但是,我必须赌一把。我们已经攻这座城太久了,我的上层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要是再攻下它岂不是苦了那些死去兄弟们的心思吗?”
一心故意把后话话得特别大声,闻声的自己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甚至有几个默默啜泣。
殿元国的领头也是一阵沉默。
“再等会,在后面还有一支队伍正在赶来,但时候我去汇合,再一次杀去地城。”
“你们到底合作了多少次,这答应得也太爽快了吧?”一心暗暗的吐槽。连季队长也是内心感叹,要不是早赶了回来也不知道城里劳累的士兵怎么办。
“好,这是一块特制的珠子,点燃它会有一种奇异的声响。我们就在附近整装休息。”
把一颗悦儿特制的珠子扔给他,一心头也不回领着一群人走了。
“他们可能会派人监察我们,告诉你的小弟们保持安静。”
两人齐步走,一心向季哥悄悄传话。
“话说你演得这么干脆啊?”
“哈,难道你想和他做亲戚?”一心很是鄙视。
“报告队长,禾国的人都在西边附近休息,没发现任何异常。”
“嗯,很好。你去休息吧。”
那位领头队长额头上布满了汗,想要深入思考,可那隐隐作痛的腿让他不间断地大口吸气。
...
“还好快点撤,时间都要超了。”
一心倚在树下,把笛子上的布条扯开。看到笛子的季哥顿时诧异。
“星羽这名字都是合你啊,明明就是个吹笛的就不让你来当小兵了。”
“哎别在意啦...”
没有吹奏的打算,把笛子插在腰间。没有深入追究的一心才是让笛子觉得害怕的。那种影响人心的能力源泉毫无疑问是来自自己,至少笛子是这么认为,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要是一心问起,可不是只言片语可以带过的。
所以笛子也是能保持沉默就沉默。
小憩一会,悦儿感应到珠子裂开顿时把一心摇醒。
“都给我打起精神。”
拉起小马匹,所有人向刚才的地方迅速跑去。
“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下午也要结束了,是人开始惫懒的时候。”
殿元国的两位领头感情似乎很好,前来汇合的一人搀扶着另一人。
“情况你也知道,总之好好合作吧。”
然后才知道,那两人原来是结拜兄弟。
“待会,你们冲在最前面。”
迟来的领头队长姓严,显然是结拜兄弟里面的大哥大,二哥也跟着姓严。大的叫严易,二的叫严桓。顺带一说,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季哥名字的一心才好奇去问他,叫季笙。
“我...明白了。”
“嘿,你这么爽快,难道你们不明白么?”
“当然明白,反正,我们没想着要活着回去。”一心看向远方,“沉痛”说道。
“总之,出发吧。”
严桓不断咳嗽,严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二弟拉走了。
“这也太顺利了吧。”季笙暗暗嘀咕着。
一心吩咐所有人先蒙上脸,然后跟上部队,众人又跑到领队位置。
“他们是认真的?”严桓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些许。
这么大个草原明明可以设置各种厉害的陷阱啊,真是糟蹋了。一心的小马匹跟在队伍后方,自个一直盯着周围的草地。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死前对战斗的最后一丝怀念。
误会都是错有错着。
“哈哈,看,城门上的士兵刚好准备换班了。”
此时是守卫松动的时候,整个部队里城门越来越近。察看不妙的士兵急忙鸣笛,城门上陆续站满士兵,但是多数人连盔甲都未穿整好。
暗暗大叫不好的季笙看向一心,但后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更是让他七上八下。
“开城门,迎敌。”
喧喊的门将若是细眼观察,可以看见那双眼布满了血丝。
纵然面对的是败将,但自己也是伤痕累累的狮子。地城内的士兵们向前方冲刺,但速度十分缓慢。严易看着更是兴奋,带领自己的将士超过一心的队伍,冲在前方的地城士兵,眨眼间头颅被砍至空中,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时间差不多了,先搞定后面的。”
一心策马赶到季笙马边。季笙只听懂后面一句话,蹬起马踏向后一跃,长枪刺中后方殿元国士兵的脑门,血喷涌而出。浴血的季笙增添了几分狂气,用枪大片的扫,砍断了后方马匹的脚。不少人从马背上狠狠摔下。
“你们!”
被波及到的严桓更是惊慌,用力抽出自己的武器,突然,视线一阵模糊。
“怎,怎么回事?”
用剑驻住身子,大脑内不断涌出眩晕感。
“难道,那颗珠子!”
“真聪明。这颗特制的珠子会震伤你们的耳朵,再损坏到你们的大脑。”
此刻冒出的一心走到严桓面前,手握着半截的枪。
“你们到、到底是..”
一心举起枪,刺穿他的心脏。鲜血,飞溅到他的手上,受珠子的影响,周围被波及的士兵都被自己人杀得干净了。“安全”的一心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那片血迹。
才注意到后方突发事情的严易,瞪直着脸看向那些弟兄不断被“自己”人收割。站立的人群中,没有自己兄弟的身影。扫开周围的人,向一心位置疯狂跑去,见状不好的季笙迅速追赶他。
“你杀我兄弟!你敢杀我兄弟!”
严易随手抓起一杆断枪向一心扔去,插在一心的脚边,一心依旧没动。
“星羽怎么回事,快跑啊。”
季笙咬着牙追赶,也抓起插在土上的武器向严易扔去,每每落空。
眼看着严易就要杀向一心,季笙咬咬牙,在自己的长枪上凝聚火光,瞄准神情疯狂的严易,那就要划落的,瞄向一心的长枪,一击穿射。
长枪刺穿了严易的胸膛,在一心的耳边跃过。
“作为一名领兵人,你没有尽到责任。”
季笙看着保持站立状态的严易,来得太快,战场的世界死只是几秒内的事情。那道火光烧毁了严易的内脏,瞬间让他进入了死的状态。
缓过几秒,嘴角溢血的严易怨恨的怒吼
“你们到底是谁!”
“你们要杀的人,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缓缓转身的一心走向严易。
“为什么,你们使了什么诡计。二弟啊,你死得好冤枉啊!”
严易带着哭腔,嘴角、鼻腔不断溢血。
“这个,还得对亏它呢。”
一心慢慢的举起内心仓惶的笛子,眼神半闭,嘴角带着些许的邪笑。严易直直地瞪着眼,直至断气,怨恨的眼神至死都在盯着他。
“扑”
一心突然倒下。
不明所以的季笙只觉得背部有阵凉风吹过,无奈的抬起一心回城了。
...
一场进程异常奇妙而顺利的小战役,成为了地城士兵传颂的佳话。
里面的主角,是文星羽,而不是林一心。
...
“那个时候,是一心吗?”
睡梦中的安婧筱突然惊醒,后颈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