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换上兵装的一心,跟着季队长在驻扎地里游荡。
“别介意啦,反正兵营里面全都是些汉子。”
“感觉周遭有不少怪异目光的一心紧紧捂着裤裆。”
看到前面高高的城墙,一心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想想后面就是大大的集市,他不禁开始流口水。
“对了,队长,这里叫什么城?”
“就叫地城,这里算是淼国最热闹的城市了。”
“话说,前面就是这么大个平原,怎么守啊?”
出城门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除了在草地上挖陷阱一心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到了兵临城下,什么杂办法都会想到。”
队长无奈叹气,他跟一心说了地城现在所面临的尴尬处境,这些守城的将士们也不知道战争发动的原因,却被动地在和敌人打仗。而且有时敌人为了攻下这个城还会暂时的联手。
攻下这座城仅为了瓜分在这里流通的商会储存的庞大物资。
“听了别人的汇报,现在敌人三天两头来打速战,大家都累得不行啊。”
诚然,在城内休息的士兵神情都十分疲惫。有不少个都躺在地上,兵器散落周围。
“呼...”
“来人,还有战力的人,都给我去迎敌。”
踢腿把一杆枪抓到手里。然后,在城门旁边,开了一道门。看得一心惊呆了,还以为会霸气打开城门一大支队伍去迎战。
“看来也是要速战速决的。”
还有体力的士兵急忙爬起来,整集好队伍冲出去。对面军队看到城内的士兵出来迎战,策马地速度丝毫没有减弱。就像锐利的箭矢破风般冲过来。
“别慌,守势!”
“看来是杀了刚刚的领头被刺激的。”
跟在季哥后面的一心猜测,显然这次也是临时的联手攻城,除了自己所在的淼国和刚才的禾国,殿元国的士兵是穿着紫色的盔甲服。
“一心带上这个。”
季哥把袖章扔给他,一心迅速绑上,打斗已经开始了。
“没有袖章会被自己人认为是内奸的。”
转眼想了会,一心把袖章绑好,却没有绑紧。季队长已经冲前杀敌,暗里向悦儿和七仔说
“两个小家伙,快你们把死掉敌人的袖章全取下来,一定要没有血迹的,拜托了。”
“可是都是死人...”
一心放出两个豆丁,悦儿担忧地看着七仔。乖乖这小家伙只见过血,但没见过死人啊。
“七仔也没怕啊。”
七仔一溜烟地跑出去,然后没影了。悦儿满头黑线跟去,即便在这个大平原上也难以发现这两个小家伙的身影。
“这么热的时候才来。”
头顶着这大太阳,才过了中午是太阳最晒的时刻了。
“该不会又捣鼓什么坏事吧。”
瘦胳膊杆子腿的一心是不会冲上前杀敌,而且他也没学过杀敌技巧。毕竟,现在一心面前,有不少的弟兄浴血奋战,甚至是惨死在别人的刀枪下。
“唔!妈呀。”
一股异样的恶心感在喉咙内充斥,肚子就像有什么翻滚要涌出来。
站在队伍后方的一心突然吐了,稀里哗啦的。
面对敌人的弟兄们没有看到一心的窘迫样,倒是面向他的敌人看得那晶莹闪烁的无名状物,动作都变得迟钝了。感觉奇怪的人们没有手软,瞬身把敌人刺杀。
“一心,你立大,呃?”
跃到后方的季哥刚想和一心搭话,看到他精彩的一幕被吓住了。
轻轻拍着他背的季哥安慰道
“第一次上战场嘛,总会有这种情况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唔咳,明明没吃什么,怎么吐了这么多。”
擦嘴的一心在悦儿和七仔刚出去时候就觉得有异样了,感觉把自己这个月吃过的东西全吐一遍了。
“幸好悦儿没在,不然又被她笑死了。”
“悦,啥呢?你没事吧?不行就退回去休息下。”
季哥再次冲去杀敌,别人已经开始撤退。
“季大哥,能分出一些人给我吗?”
悦儿和七仔已经收集了十几条袖章回来,基本都是禾国的,殿元国的士兵不少是刻在盔甲上。目标也只能锁定在禾国上了。
“你要做什么?”
“追击啊。”
一心拿出了厚厚一叠的袖章,难免的都沾染了些许血迹。
“这,破损都很少啊。你怎么做到的!”
季哥把袖章全摊开,仔细检查。吩咐弟兄挑一些还留有余力的士兵过来。
“具体要怎么做,那些家伙可不会听一个连新兵蛋子都不算的小孩啊。”
“顺其自然就好。”
“报告队长,人挑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
季哥把袖章交给下属分发下去,过一会,一对整齐的人马来到一心两人面前。
“你们现在暂时先听这小子的命令。这些袖章是他收集的,给我醒醒定定知道没!”
“是。”
众士兵得令,但是疲倦的神情无法掩饰,盔甲上的血迹也没有清理。
“两个不同军队走不了多远,我们挑定禾国的去打。就当是出了这些天老师被他们打的气了。走!”
一心举起那短了半截的枪。
士兵也着实没什么信心,随便响应下。
“报告队长,刚才外面,有只马在等着。”
一个守城的士兵前来报告,后面的人牵来了一匹马。
很熟悉的样子,是一心顺心救过的马。他自觉的走到一心面前,向他怀里拱拱。
“好像认定你了?”
没见过这么主动的马匹会这样认定主人,还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
“哎呀呀,拜托你了。”
一心骑上马,带着队伍跑了。
“队长,他是谁啊,这么些人放心交给他吗?”
身旁的人好奇问他。
“不知道呢,反正就是种亲切感。”
听到这句话的一心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哎呀,我知道你们第一次见面信不过我。但是总得放松点嘛。我们是去收割啊。”
后面跟着的士兵还是沉默不语,这算是士兵的操守吗。一心感觉自己一直独自在讲相声。
进入了森林的众人,一心举手示意停下。
“好像没走啊。”
这里的不少路已经被敌军踏宽了不少路,但是刚走时季哥曾说过在路上曾冒险设置过陷阱,但既然发现没触发到估计是摸定他们要追击,或许就在两边埋伏着。
他们倒是猜中了,是“友军”呢。
“大伙们,快来帮忙,兄弟们都伤痕累累了。”
一心把自己摔下马,“倒”在地上,躺了好一会。然后后面的士兵也是“摇头晃脑”,随时要掉下来。
此刻林边传来了些许动静,然后窜出了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向他们靠近。
一心气若游丝地看着那个人。
“我们突.然...被殿、殿元国的人袭击了。大家,快、快走。”
听到声音的人突然脸色大变,又窜回了林边。此时林内走出了一个人,似乎也是领头的。他跑到一心旁边检查伤势。
“你,怎么逃出来的?”
“先别这么说,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一心突然拿出笛子往那人的脑门上轻轻一点,对一个瘦弱少年没有防备的领头更是没反应过来,莫名奇妙的摸着自己脑门,但是再看看一心,已经“晕”倒了。
“来人,把他抬走。”
确实是伤痕累累的士兵倒是十分好奇,但并不妨碍他们装作受重伤的样子。
有士兵跑到他们身边,要帮他们清理伤口。
“你们是哪个队的?这伤也太重了吧。”
“嘿,你袖章绑得怎么这么松?”
“哎哎,打时候袖章掉了不详失掉它就随便绑上了。”
“喔...”
倒是领头听到这样对话皱着眉头,打量着昏倒的一心。
“砰!”
插在地上的笛子,不知如何发射出一道烟花。但是在笛子地旁,出现了一个小洞。
“都是敌人,杀!”
领头才醒悟,那种茫然的感觉顿时清醒。没有顾上一心向前杀敌。
“只有延时性的效果,还得靠长久的接触么。”
早已认命了的一心滚到草丛里。
此刻接收到信号的季哥更是等待多时,疯子似得冲进人堆里杀。
忍了这么久一味的防守的众士兵现在可是吐了一口恶气,刚才的疲累一扫而空。季哥和那位领头再次对上。
不用质疑,战斗没多久便结束了,季哥放了那位领头,也是一心临时给他的提议。
“袖章倒是又收了不少。”
两个人看着堆成一小快的袖章。
“接下来又有什么法子?”
“那个领头跑了应该要等下一批队伍过来,这个空档就去和殿元国的结盟吧。”
“啊,懂了。是要演场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