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的儿子见父亲已经认可自己的才华,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得到父亲的允许与支持,心中不由地大喜。但见到父亲如此,也只好按捺心中的喜悦,对他的父亲问道:“父亲,您也不必如此,至于这次的事情,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实在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就撤手。”
郑员外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很爽快地说道:“恩,也只能这样办了。”
郑员外与他的儿子对视一眼,他们心有灵犀,会心的一笑,立刻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向陈智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此时,陈智房间中。陈父对陈智关切地问道:“儿啊,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陈智说道:“爹,爹,爹…”但是现在,除了陈智能说这些,就吐不出来其他话了。
陈父见此情况,只得“唉”的一声,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把我儿吓成这样了,如果一直是这样,我回去怎么去跟他娘交代啊!”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着,着急上火起来。然后,只见陈父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走个不停。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几声异于平常的敲门声,平常的敲门声是“哐哐”或“哒哒”,而这次的敲门声是“砰砰”。这几声“砰砰”的敲门声搅扰了陈父此时思虑的心情,使他更加烦躁不安。
陈父很不耐烦地说道:“到底是谁啊,这么吵。”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陈父却也立刻向房间的门走去。
陈父很是利索把门打开,一看是以郑员外为首的几位员外,他们一脸笑意和关切的眼神。
陈父一见到他们的表情,烦躁的心情顿时减轻了许多。他立刻问道:“你们来这有什么事吗?”
郑员外说道:“我们来这问问你的儿子到底如何。情况好点没有,说出了什么情况没有啊!”
陈父回答道:“他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情况。”
郑员外暗自庆幸,一只手在身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像是给什么人打了招呼,然后,接着,说道:“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陈父说道:“好吧。你们进来吧!”
郑员外一干人等就这样进来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陈智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口中低声念叨什么让人听不见的絮絮话语。
以郑员外为首的几位员外看到这个状况,都不禁“唉”的一声,扼腕叹息,只是,不知道郑员外这个罪魁祸首是否是真的感到遗憾,然后,只见郑员外说道:“好好的一位少年英才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唉!”
陈父说道:“是啊,这教我回去怎么向他母亲交代啊?”讲到这里,陈父的烦躁情绪又升了起来。
郑员外说道:“你看看你儿子现在的样子,怎么去儒家龙脉山上的修真门派报名啊?”
郑员外这样一句话立刻就犹如将在悬崖边上的一个人扒在悬崖上的一只手给打掉一样,使得人犹如掉下悬崖一样倍感绝望。郑员外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句话就使陈父丧失了信心,陷入了愤怒的情绪。
陈父怒气冲冲地走到陈智所坐的床边,粗暴地一把拉过神情呆滞的陈智,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看着,大声对陈智吼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弄的现在疯疯癫癫的,你有什么事,你就对为父说出来啊!”
此时,郑员外听到这句话心里感到很害怕,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陈智身上,等待陈智的反应。
只见陈智“爹,爹,爹”的大叫,一边不断向床的里边退去。
陈父的心里的无名邪火“腾”的一下生了起来,正要发作时,只听郑员外说了一句。
“老陈啊,此事不能着急啊!你得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来。”
只见陈父说道:“眼见下午就去儒家面试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还是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啊?”
郑员外说道:“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发火也没有用。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看陈智可不可以变回来。他应该能变回来,他只是收了惊吓,给他点时间,他会缓过来的。大不了推迟去儒家报名的时间就行了。”说到这,尽管郑员外的脸上没有洋溢着笑容,但是,他的眼睛已经流露出奸计得逞的阴笑。
陈父说道:“唉!也只好这样了。”
郑员外说道:“你也发过火了,你再在这里,孩子也害怕,不利于陈智的恢复。我们下去找酒楼老板,叫他让厨房做碗压惊的东西给陈智吃吃,也好让他快速好起来。”
陈父说道:“说的有理,我们下去吧。”
郑员外骨子里满是笑意,对其他员外说道:“走,我们下去吧。”
于是,郑员外带领着一干人等从陈智的房间走了出去,把门带上,因为门是从外面带上的,所以门是虚掩的,随即,他们又走到了楼下。
正在此时,当郑员外他们刚刚走下楼的时候,有一个黑影,东瞅瞅,西看看,乘人不注意的时候迅速钻进了陈智的房间。
一钻进陈智的房间,那黑影才显出人形,原来是郑员外的儿子。郑员外的儿子一进到房间里来,就看到陈智在床上低着头,低声念叨什么让人听不见的絮絮话语,却没有注意到他。
郑员外的儿子暗自窃喜,心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在这个机会中一举解决陈智这个绊脚石,自己去儒家修习神仙之术的梦想就成真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像喝了蜜罐一样甜。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陈智,每走近一步,他的脑袋中就浮现出自己进入儒家龙脉山上跟随仙长学习神仙之术和仗剑走天涯的画面,他的脸上不禁绽放了如阳光般对未来美好信心的笑容。
此时,陈智仍然低着头,默默念叨着他不为人所听的懂,甚至自己也听不懂的话语,他依然沉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完全没有意识到郑员外的儿子这个对他有危险的人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