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郑员外的儿子要走到陈智的床边时,陈智虽然低着头,却也看见了来人的腿脚,陈智犹如一个动物猛然发现自己身处危险的反应一样,猛地抬起头来,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郑员外的儿子一脸的奸笑,他一下从自己的害怕情绪和精神世界里反应了过来,认得此人就是郑员外的儿子。他立刻对郑员外的儿子嚷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跟你那个假惺惺的爹一样又是来打我什么歪主意的吧!”并且自己从床上渐渐地下来。
郑员外的儿子一边怀有戒备神情地向前走,一边说道:“我来,就是为了把你…”说着,他的手还在自己的脖子横着由左到右划了一下。坐完这个手势,他还阴笑了一下。
郑员外的儿子这一阴笑,犹如一股阴风吹在一个夜行的人,使人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一举动着实把陈智吓得不轻,陈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想到,自己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这种环境下不利于逃跑,要打,自己没有把握打赢膘肥体壮的郑员外的儿子,左思右想,一时竟没了主意,只好心慌意乱地不停向后退去。
郑员外的儿子眼见陈智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就一步一步地向前逼去。
眼看陈智一步一步退到了墙的边缘,再无后路可退了,哪知郑员外的儿子还紧紧相逼。
陈智退无可退,他身后的旁边是一扇窗户,这一扇窗户虽然不太大,可是容纳一个人从这里掉下去的空间足够了。
郑员外的儿子看到窗户,忽然哈哈大笑,他想到如果将陈智从这个窗户推出去的话,自己去儒家龙脉山上修习神仙之术的愿望不就可以成真了吗?
陈智见他笑的如此张狂,自己又无后路可退,一时竟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转念一想,现在能拖延一分钟时间是一分钟时间,于是差开了话题。只见,陈智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你费尽心思,做了,做了这么多事情,想,想要谋害我,不会没有目的吧?”
郑员外的儿子“哈哈哈”笑了三声,把双手插在腰上,说道:“没错,我当然是有目的了。不然我费如此的周折,冒如此大的风险为了什么,你当我闲的没事干,撑的。”
陈智见自己的缓兵之计起到了效果,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陈智接着问道:“那你谋害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前一两个时辰,我指使人去抓你,明明已经将你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依那彪形大汉的力气,你即使插上翅膀也飞不了,可你却不知使的什么鬼主意,竟然从他的手上逃了出来。而我现在还不能一定以及肯定送你上西天,所以,你现在向套我的话还不行,如果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谋害你,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挡了我去儒家修习神仙之术的路,其他的,你下黄泉去问阎罗王吧!”说到最后一两句话的时候,郑员外的儿子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刚刚说完,郑员外的儿子便如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陈智还想拖延时间,又说道:“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郑员外的儿子说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好等有人来就你,你的话,留着下去跟阎罗王去畅谈吧。”说着,郑员外的儿子的手已经抓住陈智的衣服,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窗户那边推了过去。
陈智见这缓兵之计没有了效果,于是,立刻也使出全身的力气,奈何自己的身体单薄,论起力气来远远不是郑员外的儿子的对手,但饶是如此,他被推向窗户的速度也缓慢了许多。
陈智就这样一点一点被郑员外的儿子推向了窗户所在的位置,郑员外的儿子见把陈智推到了窗户边上,更加洋洋得意,心里不断重复着自己只要把陈智一把从这个窗户推下去,就能拥有到儒家修习神仙之术的资格了。他心里想到这些,不由自主地有些痴狂了,甚至口中都念念有词。他变得更加卖力地把陈智往窗户上推,陈智一时之间就被他推上了窗户。
陈智见此情况,拼了命地挣扎,两只手牢牢地扣住窗户两边的墙,两只脚不断地踢着郑员外的儿子的胸膛。
陈智把郑员外的儿子踢的疼的是龇牙咧嘴,但是,郑员外的儿子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胸膛铁定被这小子踢的一块青,一块紫的,可是,知道归知道,他明白这是最后一次将陈智送上西天的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自己去儒家修习神仙之术的资格就没有了。想到了这些,当下,他把心一横,不管不顾自己受伤变色的胸膛,一心只把陈智向窗户外面推。
陈智又被推出去了一些,眼看就要从这窗户外面掉下去了。
陈智猛地大叫一声道:“你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员外的儿子刚想把心里一直藏着掖着的话说出来,“杀了你,我会顶替你去儒家龙脉山上修习神仙之术,到那时,我等着你的鬼魂来找我报仇。”
这时候,只听外面一阵匆忙走路的脚步声。
随即,只听郑员外像是给什么人提醒一样,高声说道:“老陈啊,压惊的东西还没有做好呢!你这么着急回来干什么啊,你刚刚对陈智发过火,再回来,怕是对陈智的情绪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郑员外刚刚说完,就听见陈智的房间里传出了陈智的那句“做鬼也不放过你”的叫声,陈父立刻打了个机灵,意识到了陈智又出了什么事了。于是,陈父三步当作两步走,恨不得立刻冲进陈智的房间里。
这时候,郑员外还想环顾左右而言他呢!陈父却根本不听他的啰嗦。
此时,房间里的郑员外的儿子也已经意识到陈智的父亲已经要来了,不禁,狠狠咬了一下牙,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