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嫦月怔怔的看着乱作一团的众人,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她发现那个引她们出手的公羊慎并没有在这里,心里暗道不好,花嫦月侧身躲过沈秦难的飞剑,向后飞退了数步,然后大声娇喝一声:“我们都着了公羊慎的道了!都住手!”
听到花嫦月的娇喝,厮杀不已的众人顿时一愣,四下里搜寻着公羊慎的人马,这一看,心里皆是一阵的懊恼!一时间各路人马的为首之人,皆是将自己的人收拢起来,待清点了人员后,个个脸上难看无比。
都是损失不小,洛景烟脸色狰狞的看着身后仅剩的几名手下,然后一脸不甘的朝着其他人看去,这次就属他损失最为惨重,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了这点人手,没想到今天全部折在了这里,而且还是异常没有任何的收获。
洛景烟心里顿时悲愤不已,他朝着身后恨恨道:“我们走!”随即转身带着手下悄然离开了。
洛景烟现在已经顾不上柳青书手里的灵禁了,因为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安全的回到卧龙城洛家,因为只有那里他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每个大家族里都会有着一位或者多位继承者,每个家族里都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平静,洛景烟作为卧龙城洛家三公子,也不例外,家族里为了强盛不衰,也会暗自鼓励继承者们只见的竞争。
洛景烟上面还有两位同族的继承者在等待着洛景烟的湮没,而且洛景烟下面也有诸多双眼睛在看着他的这一继承者的位子,保不齐随时会有人出手,让他从现在的位子上跌落下来。这一结果卧龙城有很多人会乐此不疲的!
看着渐渐远去的洛景烟,剩下的诸位眼中也快速的闪过一丝的黯淡之色,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明天的洛景烟呢,若是那样,自己的结果会不会比洛景烟的结果更惨呢?
花嫦月看了看远去的洛景烟,叹了口气,随即缓过神来,恨恨的朝着远方望去,心里暗道:“这次被公羊慎狠狠地摆了一道,回去后肯定会成为其他人的垢语,而且会让上面的人认为我不如他公羊慎,所以我不甘心,我要给公羊慎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我花嫦月不是那么好惹的!哼!”
花嫦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她看了看对面的几位和自己地位差不多的世家公子,然后沉声道:“诸位今日可曾甘心被公羊慎摆了这一道么?”
“哼!”诸人听到花嫦月的这句话后,皆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直直的卡拿着花嫦月。“那既然这样,我们何不联手从公羊慎手里夺过灵禁,然后暗中将他给...”花嫦月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紧紧的盯着诸人。
诸人听后,顿时表情不一,这时一直沉默的左青沉声道:“那灵禁最后怎么分?”
“先解决公羊慎,然后各凭手段吧!”花嫦月冷声道。
诸人听后皆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公羊慎现在不在这里,那么他一定是尾随宝物而去,我们事不宜迟,还是尽快动身的好,否则再出现什么变故的话,我们就只能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花嫦月催促众人道。
说完花嫦月率先带着自己的属下径直朝着柳青书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左青淡淡的看着远去的花嫦月,沉声对一旁的好友严白说道:“这女子不简单啊,单单几句话就让我们众人化了干戈,并且同她一起对付公羊慎,我们兄弟二人还是小心为妙,别到时候辛辛苦苦得来的宝物,最后成了他人的嫁衣。”
脸上净白无须,一身紫云锦服的严白看了看一旁的左青,然后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一起带着属下朝着花嫦月的方向而去。剩下的四人,皆是一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表情,对于左青的这番话,四人皆是从心底对花嫦月起了戒备之心,当然同时对左青的这番挑拨离间的话也有些不适应。
难道自己就这么蠢,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耍么,能够走到今天的位子上,有几个是简单的货色!四人冷笑着看了看对方,随即朝着左青离去的方向而去。
公羊慎看了看身后仅剩的两名金丹期随从,又朝着柳青书两人休息的方向看去。随即咬了咬牙,然后一声不吭的朝着柳青书潜去。
潜行到距离杨培森不远处时,公羊慎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根据对之前的了解,对方不可能再这么近的距离还没有反应,心底顿时暗道:不好!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刚要开口喊撤退时。
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杀!”一道白色利刃快速的朝着自己头上斩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公羊慎见到那道白刃时,心底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头不自主的朝下缩了缩,那道白刃正好擦着公羊慎的头皮划过,公羊慎头顶的琼花冠顿时被斩成了两截。
公羊慎头上的头发立刻散落下来,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再配上一脸的冷汗,显得格外的狼狈。公羊慎朝着身后退了几步,然后有些颤抖的指着不远处的杨培森,颤声道:“杀!给我杀了他!”
只见公羊慎身后的两名金丹期侍从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的立刻朝着杨培森扑去。公羊慎身后的其他侍从赶忙上前,一脸紧张的将公羊慎团团护住,然后紧紧的盯着战成一团的杨培森三人。
同时金丹期修士,但是二对一的情况下,杨培森明显的有些托大,杨培森之前的伤势尚未完全痊愈,现在有主动出击,原本是准备将为首之人斩杀,这样就能让其群龙无首,措手不及,谁曾想这小子时运这么好,原本的必杀一击居然被其躲了过去,一旁的柳青书见此不由的暗道:可惜!
一番厮杀过后,杨培森手上的招式明显的迟缓了许多,显得格外的吃力,而且一直处于防守状态,毫无还击之力。杨培森脸色惨白的躲过对方手里的飞剑,心里暗自打算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作为乾州第一大派的弟子,那个身上没有些压箱底的手段呢!杨培森咬着牙硬接了对方的一锤,借力朝着身后退去,然后不知什么时候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符,只见杨培森双手紧握,将法力快速的注入到那枚玉符中,然后朝着柳青书的方向飞退,在向后退的过程中将那枚玉符朝着对方扔去。
在杨培森取出玉符的瞬间,公羊慎就认出了他手上的那枚乾雷符,顿时高喝了出来,然后带着身后的一干随从立刻朝后飞退。
场中的两名金丹期修士,在听到公羊慎喊“乾雷符”三个字的时候,顿时亡魂大冒,冷汗连连,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连滚带爬的朝着远处而去。
一声惊雷平地而起,玉符方圆十余丈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雷狱,道道雷电四处乱串,而其中的一名金丹期修士反应稍微慢了一拍,一条手臂不慎被四散的雷电扫中,顿时只觉得浑身一震酥麻,随即反应过来,只见哪天手臂早已被烧焦了一般。
那名金丹期这时才有些反应过来,抱着那条手臂痛呼起来,刚刚碰到那条被击中的手臂,顿时那条手臂掉落了下来。那名金丹期修士愣了愣,顿时惨叫声再次响起。
等公羊慎将目光从那名受伤的金丹期修士身上收回来时,顿时想起了这次的首要目的,待再看向柳青书二人时,心里顿时懊恼不已。柳青书二人早已趁乱遁走的不知所踪了。
而刚才的那声惊雷也让不远处的花嫦月等人再次找到了方向,只见其他七股势力快速的朝着惊雷处飞遁而来。只有草丛中的高井堂起身悄悄的跟在柳青书二人的身后。
公羊慎一脸狰狞的看了看远方,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众人。随后公羊慎一脸冷色的看着花嫦月道:“花嫦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识相的就尽快将灵禁交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公羊家再少一位继承者,我想这个结果其他的公羊公子也是非常乐意见到的!你说呢?公羊慎?”
“你威胁我?花嫦月!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我们将你杀了,那么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会闭上自己的嘴巴!”花嫦月淡淡的说道。
众人听完后,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冷意,这是要自己一起下水啊!不过这也是最保险的事情。
左青冷冷的看了一眼花嫦月,然后如看一具尸体一般的看着中间的公羊慎,然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动手吧,迟恐生变!”说完左青立刻将手里的潜莲剑抽出来,左手手指饶有兴致的轻轻拂过剑刃。
公羊慎顿时脸如猪肝,一脸阴沉的看着左青道:“诸位何必将事做绝呢?再者灵禁也没有在我手里,若是在下拼死相搏的话,保不齐诸位中的某些人会陪着在下共赴黄泉!作为世家子弟,我想各位手里也会有些手段的,不是么?”
听完公羊慎的这番话后,众人脸上不由的犹豫起来。
左青见事不可为,不由的泄了口气,然后有些不甘的看了看公羊慎,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公羊兄讲手上的灵禁交出来吧!”
听到左青提到灵禁二字,脸上顿时狰狞起来,然后一脸狠色的看着远处道:“哼!若是在下得到灵禁的话,你以为你们还能在这里见到我么?”
左青等人听完不由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然后又看了看丢掉手臂的那名金丹期修士,便知道公羊慎所说的是真的。但是左青还是忍不住打击到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公羊慎居然会一而再的栽在一个无名之辈手里,看来公羊兄也不怎么样嘛!”
公羊慎一脸阴沉的盯着左青道:“既然这样,那左兄何不亲自出手试试在下到底手段如何而?公羊慎乐意之至的很呐!”一时间,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起来。
花嫦月黛眉轻皱,暗道这两人好不识大体,逐开口道:“二位还请暂息火气,我等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追寻那两名小贼才是!还请两位看在花某的薄面上,暂将恩怨放在一旁,我等还是齐心尽快将那两名小贼捉住!”
“哼!”听完花嫦月的话手,两人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