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遇收拾完后,只见他抬眼看了一眼高井堂,顿时心底涌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让高井堂前去援助柳青书!
高井堂顿时被梁遇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片刻之后,梁遇收回了目光,高井堂心底不由的松了口气。
梁遇从储物袋中取出三道符,示意小山转交给高井堂,高井堂接过小山手里的符,一脸疑惑并激动的神色看着梁遇,这时梁遇缓缓道:“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够将此事完成,那么我就免去你五年的劳役,如何?”
高井堂听后顿时双目大睁的看着梁遇,不过他的眼神中却有些一个莫名之意,让梁遇有些摸不到头脑。
梁遇暗道:难道他不该高兴么?为何是这样一幅表情?随即梁遇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散去。然后接着对高井堂说道:“你现在就带着这三道符去屏妙城外的屏岳山,前去支援柳师兄,此次福祸难测,你一定要小心!”
高井堂听完梁遇的话后,顿时脸色变得不自然了,他不明白梁遇为何要自己去支援那个敌视他的杨培森。高井堂从心底有些不乐意。
梁遇看了看高井堂的神色,随后接着说道:“此次非同小可,我不要求你能够斩杀各路豪杰,你只要将这三枚符中的任何一枚交给柳师兄就算完成任务,至于剩余的话,就归你个人所有!”
梁遇说完看了看高井堂那双发光的眼睛,然后接着说道:“此次虽然凶险异常,但也算得上机会难得,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至于能够得到什么,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去吧!”
说完梁遇便闭上了双眼,调息起来。
高井堂张了张嘴,看了看梁遇,最后还是知趣的闭上了嘴巴,然后看了一眼小山,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走出房间两步,顿时发现身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高井堂转头看了看,只见小山一脸关心之色的抬头看着自己,高井堂摸了摸小山的小脑袋,然后朝着小山轻轻的笑了笑,这时小山有些不高兴的躲过高井堂的手,然后有些肉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道符,递给了高井堂。
高井堂看着小山一脸不舍的样子,顿时心底有一丝的感动,他将小山手推了回去,然后蹲下身子,对小山道:“小山你自己留着吧,你高哥哥用不着!”
听完高井堂的这句话后,小山顿时将双眼眯了起来,一脸的笑意。不过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脸固执的将那道符塞在了高井堂的手里。然后快步的走回了房间。
高井堂莫名的看了看小山背影,然后摊开手,是一枚避尘符,不过似乎与自己昨日使用的那道有些不同,这道符显得更加的有神韵。
高井堂站在原地愣了许久,随后将那道符视若珍宝的收进了怀里,转身离开了。
屏岳山内一处隐秘的山洞外,各路人马皆一副虎视眈眈的盯着洞内。
杨培森似乎察觉到了洞外的不同寻常,只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直的看着远方朦胧的天空,许久,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打坐的柳青书。
一声轻‘吒’响起,顿时洞外数黑影朝着洞内的两人扑去,杨培森沉声轻喝,然后看了眼一脸紧张的柳青书,轻声吩咐了一句:“师弟小心!”便朝着洞外扑去。
杨培森一脸镇定的站在洞口外,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影,然后一脸不屑的说道:“藏头缩尾的鼠辈也敢来杨某面前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哼......”
只见杨培森瞬间将袖中的泼墨山水图祭了出来,顿时周围陷入了一片漆黑,杨培森所在的位置也消失不见了。
柳青书听到杨培森的话后,心底顿时焦急不已,一脸紧张的盯着漆黑的洞外。
突然一阵法器碰撞的铮铮之音大作,随后一道闷哼伴随着几道惨叫声,在柳青书的双耳中不断此起彼伏起来。这时洞口处的黑雾突然淡出一道可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一道人影模糊的出现在其中,朝着柳青书走来。
柳青书看的出来,那分明是杨培森,只见杨培森左手紧紧握着一柄短剑,腰身挺直的缓缓的走了进来。
柳青书看到来人是杨培森,顿时松了口气,但是从杨培森右腿小腿上渗出的鲜血,再次刺激了柳青书的心,原来杨师兄并不是自己眼中的那么强大,也会受伤!
柳青书慌忙跑过去,一把扶住了杨培森,只见杨培森脸色苍白而又有些迟钝的看了看柳青书,然后笑了笑,然后没有说什么。柳青书赶忙将他扶到一旁坐下,然后从储物袋中去取出了疗伤丹药。
杨培森微笑着说道:“洞外的那些人已被我杀怕了,一时半刻是不会再出手了,不过灵禁的诱惑力,你我兄弟还是低估了,此次一定要格外的小心!”随即杨培森服下青机丹,便闭目炼化丹药。
柳青书也没有闲着,柳青书将他腿上的伤口处的衣衫小心的扯破,顿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呈现在柳青书的面前。柳青书小心的在伤口上撒上了些许止血散,触目惊心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杨培森。
柳青书小心的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只见被止住血的伤口仿佛被再次的撕裂,血再次渗了出来。柳青书不由的慌张起来,他长这么大还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一直闭目疗伤的杨培森,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右手快速在自己受伤的小腿上轻点了几下,顿时伤口的血再次被止住,看到此,柳青书顿时松了口气。
柳青书静静地看了看的再次闭目疗伤的杨培森,自主的担负起警戒的任务,小心的朝洞口处移动了几步,一脸紧张的盯着洞外。
柳青书所在的山洞不远处,一处隐蔽的树丛中,一脸阴枭之容的公羊慎一脸阴沉的盯着地上的几具毫无生机的尸体,许久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声对身后的侍从道:“去查查对方的来历,有这等实力的随从,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顿时身后的数名侍从领命,朝着公羊慎躬身朝着远处的雨幕飞奔而去,片刻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在不远处的其他隐蔽的地方,皆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同的是,其他人都很乐意见到公羊慎吃瘪的样子。
过了许久,众人都有些按耐不住了,但是前去查探柳青书二人底细的人都还没有回来,所以众人都不敢率先出手,以免被他人所趁!
又过了许久,只见柳青书所在的山洞外围绕的黑雾开始了轻微的涌动,众人皆暗道:不好,然后皆是一脸紧张的盯着远处的那团黑雾。
山洞内,杨培森开着一脸紧张盯着洞外的柳青书,起身轻喝了一声,柳青书顿时回过头来,杨培森凝重的着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可是师兄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如何经得起长时间的劳累奔波?而且小弟的法力有限,即使御使法器也很难走多远就会被他们追上的!”柳青书有些担心的看着杨培森说道。
“恩,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杨培森沉思道。
“不如我们分开逃跑吧!如果这样的话,师兄应该很容易拜托这些人的!”柳青书有些笃定的说道!
“绝对不行,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万一你要是出个好歹我回去也不好想首座交代啊!”杨培森摇头拒绝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在这等他们围上来吧,到时候就各安天命吧!”柳青书低声道。
顿时山洞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远处诸路人马都有些按耐不住有些急躁了,这时只见公羊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一名侍从回来了,只见他趴在公羊慎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公羊慎脸上顿时有些难看,不由的暗骂了几句‘废物!’那名侍从立刻低下了头。
公羊慎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旁边不远处的其他势力,然后暗道:不能让本公子一人被这个黑锅,哼,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顿时公羊慎暗自决定,身先士卒率着身后的侍从朝着柳青书所在的山洞潜去。公羊慎的这一动作立刻引起了其他人马的骚动,公羊慎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率先一步回来,他们都看到了,再看到一向惜身的公羊慎居然如此拼命,顿时将心中的疑虑不知摔到哪里去了。
只见围观的其他势力皆是害怕被公羊慎给抢先了,皆是一副拼了命的姿态朝柳青书二人扑去。
公羊慎见其他势力这般的大动作,心底不由的暗自得意,眼中立刻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脚下的步伐顿时放缓了不少,待诸路人马靠近黑雾的时候,公羊慎立刻掉头带着手下之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其他势力仿佛被眼前垂手可得的宝物垂延不已,只见诸路人马交汇在山洞外一言不合,顿时起了龌龊,厮杀在了一起。
一时间柳青书目瞪口呆的看着山洞外的乱做一团的各路人马。
杨培森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心里暗自高兴,杨培森高兴的拉起柳青书便潜出了山洞,一路前行了数里,逃出了厮杀的范围,不由的松了口气。
杨培森正带着柳青书一路前行的时候,未曾想不远处的其他两路人马并没有参与进山洞外的那场厮杀。其中正是在杨培森手上折羽的公羊慎,而另一路则是比较陌生。
杨培森一直紧紧的盯着山洞,见洞里的二人悄悄的混出洞外,便小心的尾随其后,准备伺机而动。而另一个方向则是早已看出了公羊慎的这一系列的阴谋,静静地待在一处隐秘的草丛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一前一后的柳青书和公羊慎两路人马。
待他们走远以后,只见那人看了看早已杀红了眼的众人,又转身看了看远去的公羊慎,便悄悄的起身跟了上去。
柳青书二人冒雨前行,却也不敢御器飞行,只能一路潜行,低调前进。
公羊慎一路尾随着柳青书二人在山中走了一夜,待黎明时分,柳青书二人不得不寻觅地点隐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