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湖心亭扶栏坐下,微风轻拂,带起花香阵阵,湖面波光粼粼,花枝轻舞,竹叶摆动,青柳依依,芳草萋萋,假山嶙峋,亭台错落,月光下的花园美的梦幻迷离,应景起舞,起手,下腰,脚尖轻提,广袖轻扬,身姿摆动;抬臂转身,踢腿,长长的裙摆随舞步展开,犹如一朵怒放的陌离花,娇美,坚韧;远处台阶上的刘问安看着亭中起舞的女孩,眼眸转深,好奇特的女子,小小的身子单薄柔弱,里面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本该是享尽万千宠爱的年纪,为什么他感受到巨大的悲伤将她笼罩,心底有一丝异动滑过。双足使劲一跃而起,展臂仰首,回旋落地,风拂过脸庞阵阵凉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小姐、小姐……”耳边传来丁香的呼唤声,站起身整理好自己走向丁香,“小姐你哭过了么?怎么眼睛这么红”“没有,刚刚在湖边吹风迷了眼,走吧!”说罢向前走去,“不对啊,风迷眼怎么可能两只眼睛都迷到呢?”丁香一个人还在那里嘀咕,一转身见我走远也顾不上琢磨了赶紧跟上,回到花厅很众人已起身告辞,我走向娘的身侧,娘看看天色对我说“妍儿,天色不早了,让丁香陪你回房休息吧!”“娘,我想陪陪您!娘……,”我抓着娘的袖子撒娇,“乖,听话,去休息,要不明天又该不舒服了。”娘连哄带劝的让丁香带我回房,沐浴更衣,梳妆台前明月拿帕子为我擦拭头发,动作轻柔,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恍惚,云层彻底遮住了月光,起风了,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要下雨了!丁香走进来边关门窗边自语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风了呢?要下雨了么?”,关好门窗整理好床铺,这边头发也擦干了,我上床睡觉。明月把首饰收入盒中后走向床边,看着睡着的小姐一声叹息,放下床幔,熄灯转身走出房间,黑暗中睡着的人此时睁着两只大眼看向床顶,外间丁香看着明月出来问道“小姐睡了吗?”“嗯,睡着了!”明月应道,“明月姐姐,我舍不得离开小姐。”丁香说着落下眼泪,看着丁香,明月的眼眶也湿了,丁香说舍不得小姐,她又何尝不是,这几年下来她们虽是主仆,却更像姐妹,突然要分开她们怎能不伤心,除非小姐带她们一起走,对,带她们一起走,明月抓住丁香的手说道:“丁香,我有办法了,跟小姐一起上天山,我们就不用分开,你愿意吗?”“愿意,只要能和小姐在一起,可是我们怎样才能一起去呢?”丁香问,“我们这样…………”两个小丫头嘀咕了半天终于商量好了,分头去忙碌……,刮了半天的风带来了一场大雨,轰隆隆,雷声响起,闪电带着强劲的电流划过空中,噼里啪啦雨滴打在窗棱上发出声响。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雷声,雨声不禁感慨,七年来一直是爹娘兄长在照顾、呵护我,现在该是我自己成长的时候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夜风雨落花无数,清晨鸟儿在枝头欢叫,揉揉发涩的眼睛起身下床,洗漱,更衣,用罢早饭也没见着明月丁香两个人,应该是不忍分离躲起来伤心去了,罢了,终究要分离,见与不见没什么分别,见了还徒增烦恼,伸手将桌上锦盒递给身边的小丫头道:“等一下把这个盒子交给明月和丁香”话音刚落门外殷嬷嬷的声音响起“小姐可曾起来?”我起身走出去“嬷嬷”,殷嬷嬷看着穿戴整齐的我,眼神复杂,嘴唇嚅动两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嬷嬷,可是娘唤我?”我出声问道,“是,府上来客人了,夫人请小姐过去。”说完殷嬷嬷低下头转身的瞬间用衣袖快速的擦拭眼角,“那快走吧,别让娘等急了。”忽略掉殷嬷嬷的动作,忍下心中的难过,走过嬷嬷身边向前院走去。大厅中江氏眼巴巴的看向门口,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希望女儿晚点来,那样她就能多留她一会,多留一会儿就行,内心的纠结让她把手中的锦帕拧的皱成一团而不知,萧宇拍了拍妻子的手让她安心,妻子难过,他自己亦好不到哪去,一夜未眠的他听到妻子亦是一夜辗转反侧难已入睡。
轩辕明德端起手边的茶杯,用杯盖捊去茶沫,轻呷一口望向厅中的人,个个凝眉冷重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伤感,可见这个孩子在家人心中的地位是极重的,想到此他不由得也好奇起来。门口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淡粉的衣裙,梳着两个丸子髻由同色丝带缠绕,光洁的额头,柳叶般的眉毛,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清澈灵动,肤若凝脂,唇形饱满,美中不足的是脸色近乎苍白,唇色暗淡……,“孩儿见过外公,爹,娘”我进入大厅向长辈行礼,“妍儿”娘轻声唤我,我看娘,娘看着我欲言又止,“妍儿,来,见过轩辕掌门!”爹的声音响起,回过头来看向主宾坐的人,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眼神中透着威严,白色的衣衫又让整个人多了几分飘逸的感觉,轩辕明德暗暗称奇,大多成年人见到他都会有种压迫感,不敢与他对视,更何况刚刚他故施压想看看她的反应,可她毫无压迫感,依旧面不改色,身体挺直,眼神清澈,不卑不亢,一个孩子有如此大的气场,轩辕明德心下称奇,“若姸见过轩辕掌门”清脆的童者响起,小小的身子福身行礼。“萧大人,本尊今日前来一是为了与萧大人叙旧,二是为了履行七年之约,萧大人可还记得?”轩辕明德看向爹道,“萧某记得,承蒙掌门不弃收小女为徒,萧某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自幼体弱多病,还请掌门多费心。”爹起身应道,“萧若妍,从此刻起你就是本尊的徒弟,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