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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宴会

相比起花厅中夫人们的欢声笑语,大厅内的男人们就显得沉闷,江宁卿与宰相刘杰坐于上首,萧宇,江月清,肖铎携子肖长安,肖长宁于江宁卿下首依次落座,另一侧王烨,杜峰,秦玉书等人依次落座,一行人品茗聊天,气氛愉悦,管家走来对萧宇耳语几句后离开,随及萧宇起身向各位位做揖“各位大人稍坐,萧某出去看看”随着萧宇的离开,几位年轻的公子也坐不住了,刘问安起身抱拳“父亲,江老太爷,晚辈想出去走走,欣赏一下御使府的风景可否?”刘杰闻言未语看向江宁卿,“呵呵,去吧,年轻人活泼好动,陪我们说话都闷坏了!”闻言众家公子个个起身离去,江宁卿叫小厮唤来管家嘱咐一声。

坐在花厅里听着夫人们说话,内容千篇一律,谁家老爷高升了,谁家添丁了,哪位夫人的头饰新颖别致了等等等等,我百无聊赖的拧着手中的锦帕,看出我们无聊,娘对众位夫人说道:“府上有几处景致还算不错,几位小姐可有兴致转转”话音刚落只见各家小姐眸光转亮,活力四射,看来她们也闷坏了,众人无异议,娘唤来殷嬷嬷让她安排人好生照顾众位小姐,小姐们起身行礼后带着丫头向花园走去,我和表姐随众人起身,离去时感觉有道目光投在我身上,回头对上刘夫人探究的眼神,微笑着点头示意转身离开,自古以来官场如战场,男主外,女主内,深宅后院就是女人的战场,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在这些女人中屡见不鲜,前朝男人们的升降起伏这些女人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阴谋与算计是每一个家宅对女儿的基本教育,所以大宅院里女孩儿从小就懂得使用心机!敛起心神提步走向花园,萧府的花园不大胜在设计精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有种江南的宛约,绕过回廊来到大门口的一棵垂柳下站定,管家和两位兄长在门口迎接入府的客人,络绎不绝的道贺声此起彼伏,门廊左侧的礼台上堆积着来宾们的贺礼,礼台后两个管事在忙碌着登记造册,众人脸上都挂着笑,好幸福……,轻风吹过只觉得脸上冰凉一片,伸手抚上脸庞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深吸一口气,忍下心中的难过,擦干眼泪转身走向花园,花园里表姐与秦小姐在回廊边上说话,其它人三两结伴或休息或赏景,湖心亭处表哥与几位公子相谈甚欢,时不时有笑声传出,走下台阶向表姐方向,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小心!”一只手伸过来拉住我,“谢谢”稳住身形我边道谢边寻找滑倒我的罪魁祸首,一截枯枝躺在不远处,抬头看向救我的人,年龄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浓而细长的眉,眼睛不大像弯弯的月牙,髙挺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嘴角挂着一抺浅浅的笑,一身天蓝色的锦袍,衬托的整个人神清气爽,“多谢公子!”再次出言道谢,“呵呵,没有关系,下次走路留点神”淡淡的话音响起,“谢公子提醒,若妍记下了”转身离去,刘问安看着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若妍,萧若妍”,传闻中萧若妍体弱多病,自小养在深闺,几乎不与外界接触,眼前这个小女孩,看上去身子有些单薄,脸上尽管扑了胭脂也难掩苍白,只是那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让人忍不住想探究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举止大方得体,话语不卑不亢,长大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表姐,秦小姐”打过招呼后挨住廊沿坐下,明月、丁香向我走来“小姐,表小姐,秦小姐”行过礼后站在我身侧,“表妹,刚才你去了哪里?”表姐关切的问,“随便走了走,”我应到,再看明月、丁香,她二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我冲她们抱歉的点了点头,那边游园赏景的小姐们也逐渐走进花园中的凉亭休息,经过半天的接触大家都彼此熟悉了,放下大小姐的架子,露出小女孩的娇憨,一时间凉亭内欢笑阵阵,不知是谁的提议让秦小姐抚琴一曲,此提议一出得到所有人的附议,秦雪梅,年芳十五,自幼受教于名师,琴技高超,秦雪梅也不扭捏,大方的应了下来,稍时丫头们就架好琴案,准备妥当秦雪梅坐于案前,双手抚上琴弦抬头在众人中打量一番,道:“有琴无舞略显单调,刘小姐舞艺超群,不如舞一曲助兴?”众人高呼,坐在一边的刘问琴看了众人一眼走向场中央,人们立刻向边上散开,或坐,或站,眼中充满兴奋的光芒,刘问琴与秦雪梅同年,一琴一舞在大兴朝颇负盛名,小小年纪能有此造诣亦不可多得!众人怎能不兴奋,就连我也有些期待!随着悠扬的琴声响起,伸臂,掂脚,抬头,动作流畅,自然,给人美的享受,琴声悦耳动听,舞姿优雅动人,一琴一舞配合的恰到好处,远处湖心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安静下来,来到凉亭外面,拈手压弦,回旋转身,曲终舞停,“啪,啪,啪”一声,两声……掌声响起,花园这边热闹非凡,前院那边宾客也陆续到了,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到处喜气洋洋,府中下人做最后的确认,以免疏漏,晚宴设在花厅,此处与花园相衔接,髙台红烛燃起,亮如白昼,视野开阔,微风轻拂阵阵花香送入,清爽怡人!宾主入席,男宾、女眷各占一边,爹爹走向场中央抱拳作揖“各位同仁亲眷百忙之中来为小女庆生,萧某感激不尽,略备薄酒已尽地主之谊!”拿起手中酒杯敬向全场仰首饮下,坐下众人顺然,恭贺声此起彼伏,丝竹起管乐响,轻歌曼舞,酒桌上气氛活跃,人们起身穿梭在各桌之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坐在娘身侧的我此刻一袭紫色衣裙,广?长裙,浅紫色飘带垂于两侧,头戴珠玉,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对面男宾坐,爹爹周旋于各人中间,大哥握杯凝眉,二哥挚壶独饮,上首外公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回复看向身侧的娘,娘正和秦夫人低头轻语,忽然觉得胸口闷的慌,起身离座走向花园,抬头望月,月亮被云雾遮住,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花厅内丝竹歌舞仍在继续,可真正听歌赏舞的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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