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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别

轩辕明德问,我看向爹娘,爹艰难的点了点头,娘低头抺泪,“弟子拜见师父!”双膝跪地,磕三个响头,伸手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杯,双手举过头顶敬上,轩辕明德接过饮下后方道“起来吧,拜别父母随师父回去天山!”我起身走向爹娘,娘的眼睛红肿,爹爹眼眶湿润身形微颤,外公神情也好不到哪里,爹娘面前双膝跪地,郑重的磕了三个头未起身,“爹、娘女儿不孝,未能承欢膝下,万望爹娘多保重身体,别为女儿忧心!外公年事已高,姸儿不能跟前伺奉,还望外公谅解!”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话音哽咽!“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爹娘,保重身体等妍儿身康体健的回来!”我起身看着爹娘道,娘泪流满面,神情哀戚,爹爹扶着娘的肩膀眼眶发红,泪水在打转。拜别爹娘转身走向二位哥哥,二哥看我一眼别开了头泪水顺着他眼角滑落,大哥伸开双臂拥抱我,下巴顶在我的头顶,冰凉的液体滑入我脖颈“妍儿,保重!”大哥的声音有些沉闷,推开大哥,拉住两位哥哥的手,递上我做的香包:“哥哥,爹娘,外公就拜托你们了,多抽空回府看看!大哥,你常年经商在外,二哥,军营里刀枪无眼,你们一定要多保重!”大哥反握着我的手点头,二哥看着我说“我会的,你也一样!”“嗯!”我应到,向所有人辞行后走向门口,“等等,等一下!”,明月丁香气喘嘘嘘的跑进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对着爹娘双膝跪地,深呼吸几次开口:“老爷、夫人,奴婢愿追随小姐一起去天山,望老爷夫人成全!”说着头一个接一个的磕在地上,昨晚她两商量完,回屋收拾好东西激动的睡不着聊天到天快亮的时候迷糊了一下没想到睡了过去,要不是小玉来送东西叫醒她们,幸好赶上了,要不就误了大事了。萧宇心中一动扭头正对上江氏也看向他,夫妇二人有默契的点了下头,让俩丫头随行打理妍儿的饮食起居确实让他们安心不少,只是轩辕明德能答应吗?二人眼中闪过迷茫,看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看看女儿,最后目光投向轩辕明德。轩辕明德没有说话眉头微微皱起,见状我走上前“明月,丁香起来吧,我不会带你们走,此次一去,何时归来且不知,况且天山与此相距遥远,气候、饮食相差甚多,你二人在府中虽不是娇生惯养,但比走那从小为了生计抛头露面,四处奔波的人精细很多,到时候适应不了岂不麻烦,再说爹娘府中也需要人照顾,殷嬷嬷年事已高,两个哥哥又是男孩,很多事情需要你们!”轩辕明德皱眉看着眼前的孩子,头脑清晰,条理分明,明明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可为什么有种成年人的错觉,让人无法理解……,定了定神,看向地上跪着的二人,明月看到轩辕明德看向自己的方向忙开口:“求求您,让奴婢们随身伺候小姐吧!只要能跟在小姐身边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奴婢二人虽然不是心灵手巧,但是有些粗重活还是能做的,不会成为拖累的,请您成全奴婢吧”俯身对头轩辕明德不停的磕头,丁香见状也跟着磕头,时间好像停在了这一刻,大厅里只剩下明月丁香额头碰地的声音,“好吧,看你二人如此忠心,本尊答应你们,但我天山不养闲人,如不能适应本尊会即刻将尔遣回!”说罢转身回门口走去,地上的二人听到这些话激动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完全忘记了已破皮出血的额头,殷嬷嬷拿来创伤药为二人上药,娘走到我身边抚上脸庞说:“好孩子,去了那里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多与明月丁香商量,别自己一个人闷着,天凉记得添衣,热也不可贪凉吃太多生冷,娘盼着一个健康的妍儿回来!”听着句句叮咛,忍下去的眼泪再次决堤,扑进娘怀中抱住娘,“再次贪恋娘怀中的味道一次吧,今日一别,再见几时……”殷嬷嬷上完药把手中的瓷瓶交给明月收好后过来轻声道:“夫人,两个丫头的伤上好药了,小姐该动身了”闻言我感觉到娘抱着我的手收得更紧了,爹爹走到娘身侧搂住娘的肩膀轻唤:“锦儿,妍儿该动身起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那时候就天天陪伴我们了!”娘松开抱着我的手,看着我,眼泪不住的流,这时候明月丁香也来到我身边,大哥二哥离座走到娘身边看着我眼眶湿润,外公沉默的坐着,我看了看门口,没有人,师父应该是先出去了吧!深吸一口气抬手擦干眼泪,对着爹娘下脆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爹娘珍重,妍儿告辞!”起来转身没有停顿的向外走去,“妍儿”江氏想要追上去被丈夫搂住,萧若风看着小妹的背影眼眶憋的通红,垂在两侧的手死死的握成拳,他怪自己未能早些寻得良医妙药为妹妹解除病痛,那样妹妹不用远去天山寻医,爹娘也不用如此痛苦,想到这里他的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萧若冰看着远去的身影,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滚落下来,送给小妹的礼物还被他握在手里,刚才他沒敢拿出来,他怕自己不够坚强忍不住落泪,在军营那么严格的训练他都不曾皱过眉头,可眼下泪水像不受控制一样往下掉……

我听到娘的呼唤,但是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刚刚伪装起来的坚强崩溃掉,我怕我一回头就不愿离去,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继续向前迈步,终于走到大门口了,师父背对我站在廊檐下,阳光洒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切,东西已经收拾好,两辆马车,管家在马车旁候着,看见我出来上前行礼“小姐,行装已备好,请上车吧!”我点头从他身边走过走向前面的马车,马车旁已备好矮凳,明月丁香把行礼放好搀扶我蹬上马车,师父也上了后面的马车,马车内很宽廠,铺了毯子,边上放着两个靠枕,旁边有一个小矮桌上面摆着几样我平时爱吃的点心和一套茶具,靠近马车口的角落里还有一只泥炉上坐着水壶,壶里的水已经听到声响,马上就开了,三个人刚座好马车就开始晃动前行,“妍儿”掀开帘子看到娘站在大门口,满脸泪水哭倒在爹的怀里,不忍再看,放下帘子闭目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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