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师您讲的也太长了,”我不满的看着查尔斯,阎奇志还是那么一副想要我死的表情,怎么地啊,还让不让劳资讲话了,我偏要打断你。
“怎么了?”查尔斯恍惚过来,疑惑的问我,“有什么不对吗?”
“老师的记忆力也太好了,”我的声音里充满了玩味和怀疑,“一年前的事情,连打个喷嚏都记得那么清楚?”
没有展现对于查尔斯的推崇和尊重,我赤裸裸的表达了对查尔斯的怀疑,他在栈桥上关于种族的言论,我对他印象极其差劲,一个英国老**丝,凭什么连中国话都不屑于说,所以在我看来,现在他叭叭的讲中国话,是对于我的一种畏惧。
他那天因为不说Chinese,被我和胖子差点扔到河里。
再者,刚刚讲故事,事无巨细,怎么可能!一年前的事情,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再印象深刻,也不可能说那时候脸上的表情如何,就像说书一样。
还有,在自己的故事里,把自己描述的像英雄一样,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你怎么会是那种性格的人啊,我看不出来您悲天悯人的资质啊。
还还还有!!从早上八点开始,一口气讲了一个半小时,讲了一大堆,到现在了我还没听到关键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讲阎奇志妹妹的事,我的时间耽误不起啊!!胖子,木嘉禾谁去救啊,是不是个卧底来拖延我时间的?!我真是越想越来气,要不我还有素质,我就脱鞋抽这损塞了。
“柳同学是觉得我说的不是实话,”查尔斯试探着问我。
“不不不,我可没直接说,我只是暗示。”我表现的极度慌张,这样浮夸的表演惹得阎奇志怒了。
“姓柳的,你别欠揍!”阎奇志站起来指着我大喊,“他是我的恩人!!!!你怀疑他做什么!!”
我站起来,猛地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从床的另一侧拎过来,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只听到咔的一声响,他身下的地板上出现了蜘蛛样的裂纹。
他没反应过来,捂着胸口,在地上咳嗽不止,灰尘爆满了周围的空气。
摔得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的样子,我收回了手,静静的看着他。
“阎奇志,我是你亲口承认的老大,”我冷冰冰的对阎奇志,毫不客气的说,“给老大起码的尊重好不好?不是说什么都要被你指着鼻子骂的。”
我看向查尔斯,无奈的说,
“我怀疑的应该有一些道理的吧?查尔斯*斯达伯恩。”
“没错,你是应该怀疑我,”查尔斯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他低头,外面的阳光强烈,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了,这样也推断不出他的想法了。
“不过!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听完这个故事,”他抬头看向我,眼神都是恳切,“有些
疑问我也无法解答,有些经历对你也有帮助。”
“我没有时间。”我看着他很直接的说,相当于没留情面的拒绝了。
“好吧,”查尔斯点了点头,满脸遗憾,他又抬起头满脸歉意的说,“我很抱歉,刚刚阎奇志那样无礼,不过那不是他的错。”
“怎么?不怪他怪你吗?”我笑了,“你们真的情同父子?这种黑锅你也要替他背,溺爱啊!。”
“这样,”查尔斯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笔记本,递给了我,“已经讲过的和剩下没有讲的内容,都在这个笔记本上记着了,我时常拿出来回顾,才会记得非常清楚。”
“是吗?”我接过来一翻,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汉字,比一般的学生写的好看多了,感觉一些写草书的学生真该羞愧了。“我有空会看的。”
“你一定要尽快看完!”查尔斯严肃的看着我说,“答应我,向主发誓。”
“我向主发誓,我一定会尽快看完!”我又不是基督徒,发誓也没什么用,就当哄哄这老头吧,他这次态度挺诚恳的,终于知道别太放肆没什么用了吗。
“这我就放心了,”查尔斯点点头,我忍不住要笑了,这老头也太天真了,还真就信了,他的声音又传来,“看过之后,你就能知道我和阎奇志的性格和脾气在某些时候变化的原因了。”
“什么?!”我终于被提起了兴趣,难道说,阎奇志和查尔斯性格中表现的残暴和傲慢不是他们自己本身的性格。
我突然想起了在电梯里阎奇志与渡边淳一的对话,阎奇志说过有一种药,让他变成了残暴的样子,做下恶心的事。
“你是说……药?!!”我试探着问了查尔斯,他眼神里并没有太多的惊愕。
“看来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查尔斯平静的说,他的样子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资深的狐狸,“假如你看了我的笔记,这些你都会知道,你还会知道四大帮派,知道吴起龙,知道一些背后的故事和交易。”
“我……我一定会看的。”我心有不甘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恩,”查尔斯欣慰的点了点头,“那我才是真的放心了。”
玛德,刚刚的放心是假的吗?老狐狸,勾起我的好奇心啦!该死的,还真的不能对这些家伙放松警惕呢?稍不注意,心理战就输给他们了,这本笔记现在看来,已经到了不得不看的地步了,毕竟,情报太差了,可以补习一下。
“话说我马上就要走,”我把那本笔记揣在了兜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柳同学请讲。”查尔斯看上去心情不错。
“柳重言去了哪里?”我终于提到了这个人,因为,到最后他也没有阻止查尔斯的选择,到最后,出现在主席台上的男人是渡边松生而不是他。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里盘旋不去,所以最后还是提出了这个疑问。
“我在他与渡边见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查尔斯回忆道,“但是在通报大会结束之后,却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我急忙追问道,前一句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柳重言真出什么事情了吗?
“看到医院外面了吗?”查尔斯指着窗口说,我凑上前去,只看到外面那熟悉的湖光山色,并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看到了,怎么了?”
“其实,医院前面原本是一片宽广的空地的,救护车也可以直来直往,”查尔斯潺潺道来,“但是,那天会议之后,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宽阔的湖?”
“啊?”我傻眼了,“这不是将军一泡尿撒的小夜湖吗?”
“你这都是听谁胡扯的?”查尔斯皱了皱眉,不屑的反驳道
“一夜成湖,小夜湖的称呼是这样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