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打乱了我的思绪,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我的头皮,吹得我的头皮发麻,眼皮乱跳,我心中一阵发苦,难道注定要折在这里?
想睁开眼,但我还是记得祖父的话:这人鬼殊途,各有各的道,于其多一事,不如闭眼少一事,有时候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当时我还年纪小,并不怎么懂得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现在长大了,渐渐觉得这句话虽然不怎么十分的正确,但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去反驳,一直就那样纠结着。
外面的风依旧没有停歇,又过了很长时间,我感觉身上暖洋洋的一片温暖,努力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刺眼的阳光,而我自己正躺在一片乱山岗子上,四下找了找并没有发现那位脸色苍白的女军医和那些奇怪的战士,看来那阵阴风是他们带起的吧,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莫名其妙的军服,我一头雾水,不过除了有点困顿,精神还是可以的。
我站在一处高高的山岗子上,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百草存生,并没有比较高大的树木,只是周围多了很多半人高的蒿草,看着一团一团的小山坡,这分明是一些“土馒头”罢了,原来此处竟是乱坟岗,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到此地,刚才的阴兵,多半是先前的革命战友,并没有恶意,看着这一身军服,再看看一团一团的小土堆,回想着革命先辈的丰功伟绩,一时间百感交集。
等回到驻地,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四天时间,我所属的连队领导因为我的失踪都被军区点名批评和处分了,当然老刘首当其冲。等全班战士看到我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军服回来时,一人给了我一拳,娘的说实话挺疼,但看着这些一个个七尺的汉子红红的眼眶,我怎么都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就连平时看的不怎么顺眼的小四眼连长和土包子老刘也是眼圈红红的。
最后我才知道,因为全连没有找到我的“遗体”,没办法就把我岸上的衣服帽子作为我的“代表”,一群大老爷们硬是给我搞了个衣冠冢,差点寄给我的家里,听到这里我的那个火哇直蹭蹭的往上冒,不过看着一众大老粗咧着嘴挠着头憨憨的傻笑,我还是忍住了,听到连长和老刘为了给我争个革命英雄的称号和上级领导吹胡子瞪眼睛时,我终于忍不住了,笑道:“连长啊,你看俺们这也算是英雄啊,真正的英雄可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呦!”
说到抛头颅洒热血,不知怎么的心中沉甸甸的,没了笑容,也许是那乱坟岗上的一处处小山丘,也许是那土坯房中的一幕幕,都让我自己觉得人生观有了很大改变。这世间的事有很多是说不明白的,有时候耳听不一定为真,眼见不一定为实。
1968年,苏联在新疆附近大量增兵。在1961年时,苏联在那里有12个不满员的师和两百架飞机,在1968年增至25个师、1200架飞机、和200枚导弹。同时苏联和蒙古达成协议,苏军帮助蒙古的南方边防,并在那里驻军。1968年8月苏军入侵捷克斯洛伐克镇压布拉格之春,苏联称******和尼克松在1972年2月29日历史性会面作“社会帝国主义”。
中国在越南战争期间将大量军队从南方转移到东北、华北、西北地区。1969年双方在黑龙江的珍宝岛和新疆的铁列克提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很多西方观察家认为两国开战在所难免。1969年9月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参加越南领导人胡志明的葬礼后路过北京,和******等秘密会晤。之后局势得到缓解。1971年,美国国务卿亨利·艾尔弗雷德·基辛格秘密访华,为次年尼克松访华铺平道路。苏联闻讯之后也和尼克松展开峰会,中美苏形成三角关系。
我所在的部队隶属于南方某大军区,因为国际风云变化,从驻地紧急集结于西北边陲,在西北整整驻扎了三年多.1969年3月,中苏在东北爆发珍宝岛战争,1969年6月,苏联继续在边界地区挑起事端,冲突不断,1969年8月13日出动上百名步兵,在坦克、装甲车的掩护下侵入我国新疆边境,制造了铁列克提事件,导致中方近40名士兵牺牲.每当想起前线的战友一个个倒下,而我们却“苟且”在用战友身躯铸成的枪林弹雨之后,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不过谁都知道,敌人是不会给我们活路的,只有守好自己的防线,就是给祖国人民、给党、给毛主席交的最好答卷,也是对牺牲的战友最高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