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江东财团和西蜀集团。之所以第一个联系你是因为不能引起股东们的恐慌。而且也没有任何下属知道李总和施总电话号码。”“施”是晓云在中国的姓,晓云其实叫施筱芸。这个名字太拗口,渐渐的就变成晓云了,为此她还纠正过我好多次。
“他们抢的是哪个公司的股票?”
“原来的大汉集团,现在魏丞财团。”
我不禁有一点怀念前董事长了。我,双双和晓云本来都是这个财团的人,公司开会还不一定有我们的位置。只是前董事长一定想不到自己有一个那么无可救药的儿子,更想不到自己驱虎吞狼,了却迎来了董酌那么大的一个祸害。大汉末期,董酌一人独揽大权,不少人都在那个时候辞职了,大汉集团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倘若没我们三个人,前董事长的儿子估计要流落在外,大汉集团可能连一个壳也不剩了。
西蜀集团的总裁是前董事长的远房表亲,远到我听都没有听说过。而江东财团倒颇有些势力,只是由一对夫妻独揽大权,难免会一些小事妨碍了判断。用双双的话说就是如果绑了副总邹瑜,那让董事长孙伯甫让位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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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机场的人流中,看着无数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本来双双或者晓云应该和我一起去接尚书回来的,只是这俩货一个说要准备比赛,一个表示要去开视频会议,我只能一个人了。
这是我半个月以来第二次来到机场了,只是不同的是上次我是回“家”,这次我是来接机。我觉得尚书一出现我一定能马上找到他,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张他自以为英俊的脸。
突然我的肩膀被别人拍了一下,我猛的回头就把自己吓了一跳。我面前的人带着墨镜和口罩,明明接机口在室内,他却把兜帽拉的低低的,把自己笼罩在阴影下。
“你……你”——我抽了抽嘴角——“你扮的是变态还是猥琐大叔啊!”尚书把墨镜摘下来,脱掉口罩,说:“来日本总归要入乡随俗嘛……”他的话说到一半,我一记手刀劈向那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你入的是哪门子乡随的是什么俗啊!说正事!”
“好啊,小叔你看上次舞会上那姑娘不错,我在考虑……”又一记手刀。
“说!正!事!”
“行行行,先让我去拿行李。”尚书见我发火,便也不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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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着的看着他的登机箱。银色的铝镁合金登机箱,以我浅薄的知识也知道这是产自德国的Rimowa,价格不菲的货色。仔细一看尚书这身行头,我又吓了自己一跳。
西装加风衣并不是多显眼,但是换了换牌子就不同了。西装是出自伦敦萨维尔街,风衣的牌子是Barbour,那是个有不少皇室委员状的牌子。皮鞋品牌锁定Corthay,手工定制的小牌子,我也只听双双提过一次,不过凡是平民没听过的牌子都是好牌子。我印象中尚书的一头乱毛也很有点范了。
只是我感觉身边站了个陌生人。
尚书把箱子从传送带上提下来,转过头来对我说:“走吧,晚饭时间差不多了。”一时我还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我看见停在门口的那辆宝蓝色Panamera跑车时,我特想在他自以为英俊的脸上盖个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