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皇宫里,灯火通明,太医院内外忙的四脚朝天,一干的侍卫太监和宫女堵的院内外堵得水泄不通。
二皇子被刺客暗杀,血流不止,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可急坏了当今北帝。二皇子是北帝心头肉的事情在私底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现下二皇子万一有个好歹,依照他的受宠程度,龙颜大怒不是谁都能担待得起的。
皇宫另一角的御花园内,四皇子与大皇子共步游园,四皇子夏赫是前皇后的遗子,声名远扬的贤淑皇后在临终之前,以一己之力,为夏赫夺得了北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从朝廷权臣的支持上看,夏赫是最能够登上太子之位的皇子之一。
前皇后遗子的一重身份,自然是为四皇子引来了想不少巴结他,与他交好的人,其中,大皇子夏末当属最殷勤的一个。
夏末远远眺见太医院,进进出出的太医络绎不绝,夏末不禁撇撇嘴:“什么嘛!不就是个二皇子,这么大阵仗,父皇他还真是偏心。”
夏赫默默颔首,笑而不语,这父皇的偏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何必戳破呢?
夏末见夏赫不满,心下大喜,他表现的机会来了。喝退一干宫女们,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恭敬地递到夏赫手中:“四弟,前些日子大哥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足够让父皇对二弟死心!”
夏赫睨了夏末一眼,他这个大哥能带来什么好消息?哪次不是只会搞砸事情。
夏末见夏赫满眼不信任的神色,急忙辩解:“四弟你别看我平时不是特别靠谱,但这次是真的又大消息!”
夏赫听他这么说,也就耐下性子:“说吧,什么消息?”
夏末搓手嘿嘿两声,展开纸条:“北国将军祈家于三月前惨遭灭门,主使者乃北国二皇子夏诚。”
夏诚下的手?夏赫承认,这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来他只认为夏诚只是一个只会弄点花哨的东西来讨好父皇的欢心和恩宠,如今看来,到时自己低估了他。
夏赫还在沉思,夏末却急性子嚷嚷了起来:“四弟,你说夏诚这是为了什么?这祈家军是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里的!”
夏末一席话拨通了夏赫的思路,除了祈家军,夏诚没有理由去灭门祈家,为了让自己可以稳固的坐上太子之位,他要先除掉夏诚。?
只是夏夏赫一人就像除掉夏诚,还是远不足够,他必须要再找一个可以无条件服从他并且不会惹来怀疑的人。夏赫突然看着夏末,这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佳人选:“大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四弟一起做件大事?”
夏末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什么事?只要是大哥可以做到的,一定陪你一起!”
鱼儿上钩了,夏赫打开折扇,掩住半张面容:“我们一起,除掉夏诚。”
不多不少的八个字,却在夏赫的心头砸出了一大片水花:“好!早就看他不舒服了,咱们一起除掉他!”
在御花园内,一场意在让皇室政变的计谋悄悄出台,而这场政变的另一位主人公在太医院昏迷不醒,毫不知情。
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太医们几乎已经累瘫,夏诚不出众望地清醒过来,太医们的官衔也算是保住了。
夏诚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皇宫的金顶,想起昨晚的刺杀,夏诚眯住了双眼,当初就怪他没有将祈家杀干净,居然留下了几个贱人!
转念一想,这何尝不好?有了他们,不怕找不到兵符和那个古怪的丫头,这一剑挨得值得了。
夏诚受伤的消息传到了祈归耳朵里,祈归冷冷地远望着皇宫的方向。从云崖上,可以远远望见皇宫,昨夜里祈归分明看见皇宫某一处灯火通明,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祈归本来还以为皇宫又提拔了贵人,抑或是是有皇子公主的降生,异域外使的到访,怎么也没想到,确是因为二皇子夏诚受伤了。
房嬷嬷站在祈归身侧,双眸充斥着恨意:“小小姐,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您为什么不让他死了算了?”
“因为他,不能那么早死!”在听到夏诚受重伤的消息的一瞬间,祈归是感受到了快感,可是理智战胜了那一瞬间的快感,夏诚不能那么早死,死的太早了就不能让他体验到被自己亲手报复的感觉了。
所幸,苍天不负她的祈求,夏诚活下来了,还很完好的活下来了。
房嬷嬷知道祈归自有主张,她不便做主,她还是安分地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才是正经事。
祈归负手,转身不再去看皇宫的豪华,他还要赶紧背好她的《六艺》,这些天师父下山去办事,临行前告诉她回来要抽背前半部,背不出来要惩罚她的。
她拜了个好师父啊!居然有惩罚,那是不是也有奖赏呢?
“六艺有三,三不为,三可为。不为之一曰骄躁,不为之二曰盲目,不为之三曰不精。可为之一乃恭敬,可为之二乃求精,可为之三是为相隔。”祈归无趣地放下书本,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读起来那么怪异?
这么长一段话不就是想说学艺贵在精华吗?真是太垄长了。
祈归叹口气,又捧起书本。窗外阳光透着缝隙照进来,静静地洒在祈归的脸上,让这个女孩儿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圣洁而安详的面容熠熠生辉。
胥九喻回来果不食言,抽背了祈归的背诵。祈归苦读了一下午,背的还算流利。如此而来,胥九喻仍是不满意,他要的是绝对的流利和熟练,于是,祈归开始每天苦读《六艺》,胥九喻也是克尽职责地抽背。
在胥九喻的督导下,祈归能够完整的背起整部《六艺》,且不错一字,放在翰林阁,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神童级别了。
祈归学完了《六艺》,迫不及待的想学武了。学《六艺》花了她整整一年的时间,她所剩的时间太少了,她要强大,就不能懈怠。
“师父,我会弹凤尾了!”“乖,我接着教你作画。”
“师父,我会作画了!”“乖,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吟诗作对。”
“师父,你快来看我作的诗!”“我乖徒儿的诗都快赶上为师了,真是厉害,来,为师抱抱。”
“师父你怎么还抱抱呢!”“在为师眼里,只有抱你才是最好的爱你的表达方式。”
胥九喻总是滋滋不倦的哄骗祈归投入他的怀抱,他愈发觉得这丫头真的是可爱,经过一番慎重的思考,胥九喻果断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将徒弟培养成他的夫人。
为此,胥九喻一次次引导着祈归,在祈归情窦初开的年纪,让祈归离不开他,成功地在祈归心里占据了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