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京都作为一城之都,繁华可见一斑。每到春季,京都总会有一件大事——红台擂台。
红台擂台,京都最大的擂台,每年春季都会举办一场打擂赛,擂主便是上一次的冠军,打擂赛的最终赢家将是京都第一女子。
在这个擂台上,无论官职,无论身价,只论美貌与才艺,任何女子都可以上台参赛,现在的京都第一美女黄巧巧便是这一次打擂赛的擂主。
一年一度的京都盛世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围观,无门槛的制度吸引了不少女子参加,但今年的赛事似乎比以往更加热闹,因为——红台主子出现了。
台上,一袭红衣傲然站立在正中央,白纱遮面,桀骜据立,宛若青莲清冷高傲,不食烟火却又似彼岸花开得如火如荼,引人靠近。可就是这样如仙子又似恶魔的一个人创造了红台,并且让它声名远扬。
“今年的红台打擂赛,由我亲自主持。我会公平示人,好的我留下,不好的就通通滚。我丑话说前头,这个擂台上绝不允许作弊现象出现。一旦发现,终生不能再参加红台的一切赛事。”不算长的一席话,却震撼人心,终生不能参加红台的一切赛事,这就相当于在京都失去了立足之地。
台下,却有一位因为这一席话惊得满身都是冷汗,不是别人,正是这次的擂主黄巧巧。或许没人知道,又或许知道的人都没在世上了,在去年的争擂赛上,所有人最看好的柳澄燕为什么会忽然重病昏迷,被视为弃权,从而黄巧巧取胜!刚才裁判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她感觉台上的红衣女子一直在看着她,仿佛她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一般。
比赛照常开始,黄巧巧作为擂主只需要看着便是,等到决赛再与半决赛出来的人进行比试即可。
红衣女子上了红台,侍从放下帘子,帘子放下后,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却可以将外面看的一清二楚。等到帘子全部放下,女子终于摘下面纱。
一旁的青衣上前递上参赛的名单,祈归伸手接过,一一翻看。十年前她就有了想法,要在京都安排一个力量,但她要随师父一起去云游四方,习武学艺,这件事她自然是做不得,只能交与身边最亲近的人——房嬷嬷来做,不负众望,房嬷嬷为她打造出了一个超乎她意料的势力,甚至让这个势力在京都有绝对的权势,而这个力量就是红台。
十年后,祈归归来,自然接手了红台,但她只做了幕后主子,管理依旧交给房嬷嬷来处理,明里来说就是个甩手掌柜。
台上比赛已经开始了,祈归视线望过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场比赛似乎是一场很有趣的比赛呢。尚书家的女儿刘艺媛和一个似乎是普通百姓的刘雪云的一场比赛呢。看刘雪云的架势,和刘尚书家似乎有不小的仇恨啊,真是有趣。
刘艺媛看着对面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女生,心里有些慌乱,却依旧高傲的不肯低头,拿出自己的后台来恐吓她:“姑娘,我劝你还是自己弃权吧!我可是尚书的女儿,身份尊贵不是你比得起的。”
刘雪云却并不吃这一套,红台要是讲这些,那哪来的现在的尊贵地位?事实上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只是,这红台似乎是不讲这些的,在这里,我们都是一样的。”
这下可气坏了刘艺媛,往前蹬了一步,双手插腰,一副桀骜的样子:“我就是比你尊贵,你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普通平民,我可是尚书的女儿,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同一种人!”一番话出,引起了一大片百姓的激愤,尤其是女子,什么叫下贱的平民?她爹也是从平民做起来的!
然而刘雪云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只是眉心微皱,祈归却能从中看出她的不满,裁判敲锣,比赛开始。这两位比的是画技,侍卫将画具抬上来,天差地别的两套画具,红台规定两方所用画具必须经过裁判的审核,若是发现不对,则不能用其作画。
这边刘艺媛的画具几乎布满了半个擂台,每一样都价值不菲。反观另一边,一张垂下的白纸,一瓶墨水两根笔,仅此而已。双方需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完成画作,题材不限,然后经审核胜的一方方可晋级下一轮。
一炷香的时间一点一点耗尽,这边刘艺媛挥笔作画,似乎胸有成竹,只是过程似乎略显凌乱,满桌狼藉,而另一头却随意地下笔,每一笔都无法看出其用意,且杂乱不堪,台下围观的百姓已经开始下注,九成的人选了刘艺媛,只有少数寥寥无几几人选了刘雪云,祈归看着两方作画,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这个刘雪云看来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