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起过誓的妹喜,见师傅已仙去,心里很是矛盾,一是她很师傅所学五行拳,还没学到位,其中很多玄妙还没学到。二是她能与师兄单独在一起了,没师傅管了,这事件好事。因此她就对周凡道:“此处有山有水,果树遍地,不忧吃喝,我们不如象师傅那样,在此隐居,老死一身,岂不快事,何必出岭自寻烦恼?”
周凡深知妹喜之意,但他觉得妹喜变化太快了,刚起过誓,就要负师傅的遗嘱,他将那从天而降的布帛掷到地上,向她叫道:“你看看!师傅刚走,我们也刚发誓要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可你就……。你要知道师傅是在天是有灵的,我们的一举一动师傅都在看着呢。”
妹喜见周凡很不高兴,就底下头,用蚊声道:“不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么,何必生这那大的气。”
周凡见她如这样下去,将会越陷越深,现在师傅不在了,如不将此事说清,将会有很大的麻烦,他一定要叫她绝望。
“公主,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存幻想了。”
“师兄,这有什么不可能,这天地只有我俩,什么都好,没人见到的。你下次也不要再叫我公主了,叫妹喜或妹妹就行。”
“公主你不要再想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俩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这事我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总之,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妹喜怕他再不高兴,就没再继续下去。周凡从地上捡起了那布帛道:“吾们还是看看出岭的路吧。”
他们按彭仙子留下的图,寻找到了楼阁中设置出岭的机关处,但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机关设在何处,周凡再研看图,在图的傍边有鸟虫形的图文,他对妹喜道:“你能懂这鸟虫形的图文么?”。
妹喜接过布帛,仔细地看了看,她立刻想起母王曾教过他的鸟虫文字。她道:“这是鸟虫形的图文是南方的荆国所用文字,与中原文字有所不同。母亲曾教过我这种文字,但我学艺不精,是否能猜磨出来,我也不知。”
周凡在想:“这武夷仙春岭四面环陡壁,上次和妹喜误打误撞来到这岭,如按原路返回,已无可能,只因那洞不知怎么的已被水封死,如没师傅图谱的引导,真的出不去,就象妹喜所希望那样,在这一辈子了。但师傅所给的图谱,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出岭路劲,这也是考验我们的智慧和能力。如能破解出岭,就能象他老人家所希望的那样,或许能成就一番大业。如不能破解,则象他一样,隐居这山里,老死一身。这也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法则。”
妹喜紧凑双眉,两眼紧盯那图文,左看右想,不由的从口中道出:“东临西界草丛中,上悬碗转必现洞”。
“好,这是两句诗,出岭的奥秘就在此。”周凡兴冲冲的道。但他没马上明白这诗的含义,他在嘴里反复地念着“东临西界草丛中,上悬碗转必现洞”二句诗,心里忽然开朗。他迅速地从一草处,向上看,那楼阁上确悬着一个碗状的东西。他走近握了住碗状纽,向右旋转起来,那楼阁底下的石板“哗”的一声开了,这是一个洞口,这就是出岭口!
周凡和妹喜惊奇地对看着,这意味他们能从这出岭,结束这一段生活,去迎战一个新世界的到来。
洞里很暗,周凡点燃火把,对妹喜道:“我在前探路,你紧跟随着我。”
妹喜紧拉着的周凡的手,走进了那阴暗的洞,这洞很小,只能容一人通过,他们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丝丝亮光,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就不断地向亮光靠近,走了一段后,就觉得洞比以前大了一些,并越走越大。
光是从一个岩石的夾缝里射进来的,光射之处,好象是一个大厅,又宽又高,虽有丝丝光线射进,但还是很昏暗的。紧跟周凡身后的妹喜突然一阵惊恐的狂叫,周凡也给吓了一跳,周凡回过头来一看,是妹喜撞上一个死人骨架。
“公主,别怕,只是一个死人骨架。”周凡道。
“你看那边,那边。”还是女人眼尖,她连点几处给周凡看,在那暗淡的光线下,周凡连看到几具死人骨架。
“这洞曾有过人,他们怎么来到这?难道也和我们一样,破了机关来到这?也和我们一样想出去?但为什么都死了?”周凡不停地在脑海里打着各种各样的问号。
突然听到“卟嗵”一声,妹喜被什么东西绊倒,接着是一阵巨响。
周凡大喊一声“不好!”,随即他看到所有进出门都给封上。
周凡扶起妹喜道:“公主,你看,你这跤摔得到好,将所有门都给封死了,我们如何出去?这如何是好?”
妹喜道:“我早就预感,出岭不易,这回可好了,我们只能等死了。”
周凡和妹喜正急着,周凡拿着火把四处走动,想再找找有没有另有出口。突然妹喜道:“师兄,你看!”周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岩石壁上,拥有一段朱砂文字:“伯关,带亲属及家奴,遭官兵追,厮杀于此,打斗中,不料,触动门关,全闭,剩伯关重伤外,均死,伯关用阴阳掌,重开门,然伯关重伤,且用力过度,则几乎不能动荡,将死于此。如有缘人到此,传于阴阳掌图和金钱于下,如能替报夏王桀灭门之仇,伯关在天之灵不胜感激,绝笔。”
周凡和妹喜看完甲文,再看了看那阴阳掌图,图像清晰可见,那金钱在微弱线中闪着金光。周凡道:“伯前辈一家不知为何事,得罪夏王桀,惨遭灭门,这一段文图,是他临终前,艰苦写下,想必我们是有缘之人。我们只能依图学会阴阳掌,方能开启出岭门了。”
妹喜道:“好在我们找到了出岭之法,而不会等死于洞中。”
“按图练那阴阳掌,是否能练成,现还不知,我们只能净下心来,心无杂念,专门练之,才有可能。”周凡这话是提示妹喜修练时,万不可有儿女之情等私心杂念。
周凡看了看靠得图文最近的一具死骨架道:“看样子,这就是伯前辈了。”
在周凡的示意下,妹喜和他向死骨架跪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拜道:“伯前辈,我们有缘来此,不幸触动了机关,洞门被封,想按图学你的阴阳掌,打开洞门,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盼你能在天之灵,帮我们早早学会,出洞后,能否替你找夏王桀报仇,只要看我们造化了,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这夏王桀毕竟是当代帝皇,要打到他并非易事。你切莫怪罪于我们。”
拜毕后,周凡和妹喜按图所绘,研练着阴阳掌的各种要诀,再后两人各自修练,看谁早早掌握阴阳掌,将门打开。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周凡凭着自己的悟性,已觉得到阴阳掌要领。妹喜自觉也练得不差上下。
“公主,我自觉得已基本掌握阴阳掌,我来试打开出岭门。”
他来到妹喜跌倒之处,想必此处定有开门机关。他盘腿而坐,用气调动内力,对准那出岭门连发三掌,只见尘土有落,而不见那出岭门打开。
“这怎么回事?按理应能打开。”
“师兄,只肯怕你内力不足,不能将这阴阳掌威力发挥出。”
“那好,你将你掌放在我背,向我输入内力,用我俩内力集于掌上,这应能行。”
妹喜按周凡所说,将手掌放在周背后,周凡用气调动妹喜和他的两股内力聚于掌上,又一次向出岭门发掌。但又是一片尘土花花落下,而不见门开。
妹喜道:“师兄可不试试我们进岭之门呢?”
周凡瞟了妹喜一眼,心想你还是想再回武夷仙春岭,但他又想到:“如能打开一扇是一扇,总比没好。”
“好,那我们就试试看吧。”
于是,周凡回转过身子,妹喜也随之转了方向,他象刚才一样向那进岭门发掌。也是只见尘土有落,而不见那进岭门打开。
妹喜见周凡连试几,尚未见打开一扇,就急切道:“让我来一试,或许能成。”
周凡只好按妹喜所说,将自己与妹喜调换了一个位置。
妹喜象周凡一样,调动周凡和她自己的两股内力向进岭门连发三掌。不一会那门“噶噶”的开了。
“好!好!好!这门打开了,最起码我们不会困死在这里了,最多我们再回武夷仙春岭。”妹喜高兴地道。
“公主,你不要总想着回仙春岭,我们已承担着师傅和伯前辈二人委托,一定要出岭的!”周凡道。
周凡想了一回,又道:“公主,这进岭门你能打开,想必那出岭门你也能打开,不妨你再向那出岭门试试,也许能象这进岭门一样也能打开。”
妹喜就照周凡所说那样,转过身来,向出岭门连发三掌。还只是一片尘土花花落下,而不见门开。
妹喜道:“这是否是天意?叫我们重回仙春岭了。”
妹喜边说边走到已打开的进岭门,她真想和周凡一起重回仙春岭。周凡拿着火把也随后过来,他想看一看这门有什么特别,或能发现什么。
他仔细瞧了瞧已向上收起有进岭门,在这石门的底部有“****先阴后阳”的甲文。周凡立刻想到:“这门是****,那出岭门必是阳门,只有先打开****方能打开阳门?且****应有****人方能打开,而阳门应由男(阳)人方能打开。”他顿时恍然大悟。
“对了,有了。”周凡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
妹喜不知周凡所说。只见他回到原来处,盘腿而坐,调动内力,又向出岭门发了一掌,那门也象进岭门一样“噶噶”的开了。
“师兄,这次你怎么一人就能将这门打开?”妹喜惊喜地问道。
周凡没马上应答妹喜,只是走到刚打开的那出岭门处,向上看了看那门的底部,果然有“阳门先阳后阴”二字。
周凡指了门的底部道:“你看到这二门底部的字了么?奥妙就在此。”
妹喜虽能认出门底层的甲字,但还是不得其解。只是不停地念道着门底部有字:“阳门,先阳后阴。”妹喜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得其解。”
周凡道:“这是一对阴阳二门,如被困于此,进岭者,要打开阳门,方可打开****;出岭者,则要先打开****,方能打开阳门。且****由女人方能打开,阳门由男人方能打开,这确是高人所设。”
“噢,那伯前辈是一男儿身,怎能打开阴阳二门的?”妹喜问道。
“我想伯前辈,在打开****时,一定是将一刚死去的女人,作为一活把,向****发掌,方得开启****。随后伯前辈就精疲力竭,又身受重伤,就象岩石壁文所说那样:‘几乎不能动荡’。最后是有心出洞,而无能为之了。”
“噢,原来是这样。”妹喜不由的向周凡看了一眼,心想“你说什么‘高人所设’,我看你就是高人。”
“公主,时不宜迟,我们只能将伯前辈遗下金线携带了,尽早离洞为好。”
还和先前一样,周凡举着火把,在前探路,妹喜紧跟其后。妹喜紧握着周凡的手,心想:“如能一直这样握下走,那该有多好呀。”此时,她把那曾为她出生入死的她的发小后劲忘得一干而净。
在一片黑暗中,他们不知走了多少时辰,终于来到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