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及时,回禀了黑复,说是他们已同意,婚日定于二月二。
为了办喜事,周凡建议敞门入场,演一场大戏,让四里八乡的人,共同庆贺这一大喜的日子。黑复很赞善这一建议。
婚前的晚上,山寨灯火辉煌,人山人海,来观赏的人群,络绎不绝,他们兴高采烈地都聚于山寨内。
黑单首先登台道:“二月二是我寨主黑复与关心姑娘的大喜日子,为了使这大喜事办的有声有色,特经我寨主准许,免费三天看大戏。今天是开场的第一天。下请我寨主给大家讲几句话。”
台下一片欢声,黑复兴致勃勃的上了台,他向大家道:“我今生能娶到关心姑娘,这是我黑复前世修来的福份。关心色艺双全,绝世无双……”
突然台下不知从那发出一声:“这西域黑鬼怎能与我中原姑娘相配,哈哈!”
“谁?请站出来说话。”这话被黑复听到,就怒道。
只见戏台下旁,一位象似道人的人,“嗖”地一声轻轻巧巧地上了戏台,抱拳拱手道:“在下黄丙,是黄龙氏门下黄扈的大弟子,为师三前年,为阻止你们西域黑派来中原称王称霸,滥杀无辜,单身一人下华山,至今没归。如今在下带师弟们下山寻找,也杳无音信。我们路过芙蓉镇时,得知你黑派已进此山寨,并在此搭台唱戏。刚才那话是我小师弟的不恭,请多加谅解。请问我师傅黄扈,现在何方?”
台下观众一听这山寨就是西域黑派的,全场议论纷纷,有的惊诧,有的恐慌,还有几个不怕死的道:“你西域黑派在中原为争武林盟主,杀人无数,现假装慈爱,搭台唱戏。我们走,不看这戏也罢。”随后一部份观众离寨出走。
黑复听了黄丙说出了他的来历,并要他说出黄扈下落,他一想到当年在枯水村的那一幕,不知从那来了一些恐惧,就谎言道:“当年我们来到中原时,没曾见过你师傅黄扈呀。”
“这不可能,想当年我师傅下山,你们则刚从西域出发,不可能没相遇。想必有什么隐情,不敢说出?”
这时,不知从那射出一布帛,正好落在黄丙脚下,黄丙捡了起来,打开一看上写道:“在枯水村,黄扈被黑复点穴,挑断手足筋,打入枯水井,现已仙去。”
“我师傅内功深不可测,他一身不愿与人结仇,他当时下山,多次叮嘱我们,不让我们跟随,以防与你黑派产生不必要的误解。他想用真诚来劝你们回去,他也不想与你们交手,你们肯定趁他不注意,点他穴道,使他不能动荡,后残忍挑断手足筋,将他投入那枯水井中。你看一看吧!”说罢黄丙将那布帛掷了过去。
黑复一听黄丙说的滴水不漏,接过布帛瞧了一瞧,随后他又看了看周围,找出那射布帛的人,但此时的戏台上下,人声杂乱,那里能找出?他镇定了一下,说道:“这射布帛之人是谁,请站出来说话,这纯是造谣、诬陷本人。”
“我虽不知此布帛是何人所射,但我肯定此人深知内情,不可能枉加于你。”
黑复一看如再抵赖,也是枉然,只得说道:“你既然知道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那又有如何?”
“你能做出这般恶行,我黄派岂能容忍?”
说罢,黄丙一招通天掌向黑复发了过去,黑复立刻闪避,这一掌正好打中戏台的梁柱,顿时戏台,“哗”的一声倒塌下来。台上台下的人四处乱奔,夺路就走。就在这同时,黑黄两派都对打起来,场面十分壮观。
刘来见此,想奏个热闹,就想帮黄丙打黑复,周凡一把拽住刘来的手道:“此时不走,还等何时?”
刘来听到周凡这一呼叫,猛地想起了“逃脱”山寨要紧,就与周凡、关心一起挤入出走的观众中,与观众一起逃离了山寨。
周凡他们来到了芙蓉镇,刘来想借宿一家客栈,过夜再走,周凡道:“此镇离山寨太近,且来往的人又很复杂,不宜久留,快速离开此镇为好。”
刘来和关心听了周凡话,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们向东北方向奔走,一段路程后,已是深夜,天很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仿佛看见不远处,有一忽暗忽明的灯光在闪烁,他们就靠了过去,想找户人家,过夜后再走。
他们来到灯光附近,没见到什么人户,只见一坐坐坟墓,随风吹过,时有时无地出现一些碧绿的火光,且那火光忽大忽小,甚是恐怖。关心忽看到周凡身后有绿火跟踪,她又看了看刘来也有绿火跟着他走,她忽感觉了自己也有绿火跟着。她立刻蹲了下来,恐惧地哭着道:“不好了!不好了!我们来到鬼门关了,遇上鬼火了。”
刘来见此,也被吓呆了,只有周凡没有,他虽然也同样看到那样情景,但他知道这是由于天气干燥,空气的流动,引起一种叫磷的物质燃烧而造成的,这碧绿的火叫磷火,是一种自然现象,没什么可怕的。周凡在中学教科学中就有解释,但古代人如何能得知呢?
周凡见关心害怕的蹲了下来,就安慰道:“这没什么事的,不是什么鬼火,它只不过是我们的走动,使得空气与地面的产生磨擦,引起地面升温,达到了一种叫磷元素的火点,从而使磷物质起着火燃烧,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不是什么鬼不鬼的。”关心和刘来听了他的解说,但有很多的地方听不懂,他们都很觉得周凡很特别,但又说不出来。关心还是双手蒙着脸,不敢起来,周凡将自己的热手伸了过去,一把握住关心那冰冷的手,将她缓缓地拽了起来。关心也紧紧拉住了周凡的手,好象有一股暖流通过她的手流入了她的全身,她恨不得将她的整个身体都贴周凡身上才觉得得安全。刘来见此,也为过问,就在前面开路,走过一小山坡,他们再没看到身边有什么火了。但他们回首看去,仍有一片时明时暗的火。此时,他们都感到非常的疲劳,再也顾不到什么鬼,什么火的了,就倒下睡了。
周凡正睡得很香,他被一阵兵器凶杀声惊醒,他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周凡怕又遇上什么不测,连忙将关心和刘来叫醒。他们伏在一小坡岗上,向那传来厮打声地方看去,只见两派人正打得难舍难分。洽那时,又有一班人从西南方向赶来,这厮打的两派人群见又来了一班人,立即停住了手。周凡看的很清楚刚从西南过来的那一班人正是黄丙他们。
“我们出山寻找师傅,你们却起了内讧,我想你们是从华山一直打到这山下的,我正为我黄派深感羞愧。”黄丙气愤地道。
“大师兄,你走后,你委托于我管理华山事务,而这黄已却很是不服,他凭着他个人得来的师傅‘真传’,硬要与我争个高低,就打了起来,这正好师兄回来,任凭发怒!”黄丁道。
“你们要团结,切不可为这区区小事争权夺利,伤了和气,相互厮杀,这完全违背了我黄派创派宗旨。”
“大师兄,师傅有何下落?”黄已道。
“师傅已仙去了。”
“啊!凭他老人家的内力,如何死于山外?莫非有人谋害于他?”黄丁道。
“不错,他被害于枯水村,是黑派黑复他们所为,我们已找到黑派下落,他们就住在芙蓉镇的附近的一个山寨里。当我们得知真相后,就与他们打了起来,黑派高手如云,我们怕如继续下去,就很难胜于他们,就速速回来华山,以后再作计较。但没想到,你们到好,却玩起了内讧。”
“师傅一去,那我黄派掌门之位空缺,如今唯一之见,就选出一位我黄派掌门人,领导群人,报仇血恨。”黄已道。
“按照我派的历来规矩,后任掌门由前任掌门指定,但师傅在世没有指定,那只能由以长出任,那就是黄丙大师兄就任掌门一职。”黄丁道
“太师傅在世虽没指定我师傅黄已接任掌门,但我师傅黄已得到太师傅真传,太师傅对我师傅恩爱有加,理应接任掌门。”黄已的大弟子黄小已道。
“这掌门之事岂能轮到你小辈放肆!快快给我闭口!”黄丁道。
“以我之见,谁来接任这掌门之位,只有比武才能解决了。”黄已道。
“如已师弟硬要争这掌门之位,不妨我们就用选举的办法来解决。选票多的为新任掌门。”黄丙道。
黄已一想“如用黄丙选举一法,那自然大师兄将得票肯定最多,自然是新任掌门。如比武功,我就能盖过全派,谁也不是我的对手,这掌门之位,非我莫许。”
“那选举之法,是原古时代的部落道领选出之法。由长出任掌门是世俗沿袭之法。这些都不适合我黄派选出掌门。只有这比武选出掌门,仍是我们中原帮派一直以来的惯法,再说我派已面临大敌,只能以武力见长的为掌门,这样才能使人心服,莫非大师兄怕打不过我,而输了这掌门之位?”黄已用激将法试探黄丙。
“已师弟既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好!出招吧!我要领教一下已师弟得到的师傅‘真传’。”激将法已成,黄丙道。
黄丙摆开招式,黄已也跟着出招。由于师傅黄扈一生只修练《黄帝内经》的内功心法,因此他所带徒弟都以内功见长,比拼内力。他们各自盘膝而坐,用力吸气,将全身气力聚集在手掌上,向对方发掌,只见两道火光,刹时相交,此长彼短,此起彼伏,相对不下,大约经历了半个时辰,黄已突然发出一股强劲的内力,黄丙支持不住,向后翻倒,口吐鲜血。
“同门师兄弟,何必苦苦相逼,比武只是点到为至,何必伤人性命?”黄丁愤怒道。
“二师兄,不是我逼你们,如把那掌门之位,早让于我,那来的这场比试?再说这比拼内功,肯定有一方受伤,这也是常理,难道你连这还不懂?如二师兄不服的话,我们也可比拼一场。”
黄丁紧了紧手脚,放出架式,要冲上去与黄已对打,这时,黄丙一把拉住了黄丁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过去与他对招。”
黄丁争开黄丙的手,带着一股怒气向黄已冲了过去,黄已一个闪避,黄丁扑了个空。黄已道:“二师兄,你不要逼我出手。如我出手,伤及于你,休得怪我!”
黄丁听了黄已的话,更加气愤,他已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根本没听黄丙和黄已的正反两面的劝告,再次冲了上去,定要与黄已争个高低。这一冲不要紧,由于黄丁用力过猛,黄已没来得及避让,正好将黄已冲到山岩上,将头与身子都被山石撞伤,流出鲜血,一时黄已感到非常之痛。黄已心想我已让他,他却不知好歹,硬使他撞上山石。他愤怒之极,迅速侧退出三步,用尽气力向黄丁打出一霹雳掌。
躺在地下的黄丙,一看黄丁已将黄已激怒,眼见黄已出来势凶猛霹雳掌,黄丁已有生命之险,就大喊一声:“不好!”他顾不上自己已受伤的身体,奔到黄丁跟前,想替黄丁接了这一掌。
周凡见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使出轻功,又替黄丙接了黄已使出的霹雳掌。霎时,黄已和周凡同时向后翻倒,一场与生命悠关的危机得到化解。黄已被周凡的接掌所振,嘴边冒出鲜血。而周凡接了黄已这一掌,由于他的内力雄厚,伤是没有,但他向后倒翻时,不料后背后衣服被撕破,背面袒露,并将那随身携带的《黄帝内经》已大半露出,周凡并不知道,他挪了挪衣服道:“都是同门兄弟,何必用这险招,伤人性命。”
“敢问在下是谁?能接我这一招,并将我振住,你小小年纪,有如此内力,实在是令人非夷所思。”黄已将口边鲜血擦去后道。
周凡自从黄扈传功给他,他共接二掌,一掌是在那酒店接那胖合的横掌,但他使出的内力有限,所反弹之力也有限,只是将他振倒,没什么伤害。而现这黄已所使内力强而霸道,因此所反弹之力也强而霸道,这使得黄已略有受伤。
“在下周凡,其内力只是巧遇一位前辈高人所传。”周凡不想将所见黄扈的事马上说出。
周凡说话时,黄丙和黄丁正好在他的背后,他们突然看到一棵华山松印在周凡的背上,这华山松印是黄派掌门的标志,并看到了他身上半露的《黄帝内经》。
这时,黄丙、黄丁会意了黄派弟子,都向周凡跪拜道:“恭喜我黄派新任掌门!”
周凡回头一看,只见黄派绝大部份弟子都已向他跪拜,不由大吃一惊,心想“黄老前辈是传过我内功,但他在临死之前并没叫我接任黄派掌门。”就道:“传我功的高人确是黄扈他老人家,但他仙去前,并没有叫我接任黄派掌门之托,这何使不得!”
“他随时能接我一掌,只能说明他其内力能胜于我,如师傅真的传功于他,但也不是师傅指定掌门人选,岂能接任我黄派掌门?”黄已见此急道。
“已师弟,你何看到新任掌门背上的所印的华山松了么?这是我历代老掌门传新掌门的唯一标志信号,难道你这还不知道么?”黄丙道。
周凡一听他背上印有华山松,也很是惊讶。“难道黄扈师傅传功给我时,也在我背上种下了一棵华山松?并这是黄派新老掌门相传的唯一标志信号?这真是不敢想象。”
这时周凡已转过身向着黄丙、黄丁他们,背对黄已,黄已也清楚地看到了周凡背上的华山松印,情不自禁的“阿”了一声,也立刻下拜道:“恭喜新任掌门!”
周凡见在场有所有黄派弟子都向他下拜,他在他的背后,也拿出《黄帝内经》,向在场人道:“请大家起来说话。”
“是。”黄派弟子平身而起。
“黄扈老前辈临终前,将他一生所学《黄帝内经》的内功全部传予我,并将这部《黄帝内经》授予我,叫我继他之后,再修《黄帝内经》的内功心法,如今我有如此功力,全仗黄扈师傅的真传,在下已是感激不尽了。凭论资排辈,我只是师傅最小的一徒弟,我有何德何能担任掌门一职,这实叫我惭愧之极,真不敢当!”
“我黄派已遇多少年来未遇的险境,师傅被害,大仇未报,这是黄派最困难的时期。你是我掌门师傅亲授,这有华山松印作证,再说,论现武功而言,你武功最高,能带领我黄派报仇雪恨。请不要再推辞了。如再推辞不任,就对不起师傅的在天之灵,也对不起我黄派所有弟子的一片诚心!”黄丙道。
接着黄丙又带所有弟子下跪,并道:“如不接受掌门之位,我们就长跪不起!”
在跪弟子也附和道:“如不接受掌门之位,我们就长跪不起!”
周凡见此,也是无可奈何,就道:“大家既然如此信任我,就按大师兄所说,我暂且担任掌门之职,不过那向黑派报仇一事,不能心急,还应从长计宜。”
“一切听从掌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