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凭借着黄扈传给他的内功,使出轻功,出了枯井。周凡拿着黄扈所给地图,按图索骥,走出了沙地,很快来到一个叫芙蓉的小镇。这小镇是中原与西域的交通枢纽,非常繁华,往来商人,络绎不绝。周凡猛地一想,这不就是在沙地里所见的“海市蜃楼”的小镇么?在沙地里是虚幻的,而在这里才是真实的。他来到了一家客栈,点了一些酒菜,想吃完后,先上华山,后到太岳山。他正吃着,有一群人闯了进来,他们好象在找什么人似的。
“你躲在这,我们就找不到了。”
还没等周凡反应过来,那群人就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哥,救命呀!大哥!”不知舍时候,周凡的吃桌下,躲进了一小姑娘,并抱着他的大腿呼叫着。
“你给我出来!”那群人气势凶凶的喊道。
周凡一见,他想问个明白才是,就道:“你们这么多人来抓这一小姑娘,一定有何隐情,能否不妨能告知在下。”
“少废话,你给我们散开,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救我呀,我如被他们抓去,他们会杀我的。”
“小阿玲,如你再不出来,我们就将这桌打碎,将你拖走。”
“小姑娘,你有什么隐情,不妨出来告诉在下,如我能帮你,在下绝不推辞。”
“我不能出来,我一出来,他们不会让我说话,就将我抓走的。”
围在一旁的胖子,见此很不耐烦,就对周凡道:“小子,你再不走开,先吃我一掌。”说罢,一掌“呼”的一声使出。周凡因给小阿玲拖住了腿,无法散避,只得接了他一掌,没想到,这胖子不但没打倒周凡,反被周凡的内力振了回去,跌倒在地。周凡见此,暗叹黄扈师傅所传之内功尽有如此威力。
“我家胖合,抓人心急,不料得罪大侠,还请大侠多多包涵,不过还是请问大侠真姓大名,往后有机会多请赐教。”领头管付见周凡其内功不凡便道。
“在下姓周名凡,只是这小阿玲姑娘抱住了我腿,无法避让,只得接了一掌,敢问小阿玲姑娘犯下何罪?你们非抓她不可,并要杀她。”
“噢,小阿玲是我家老爷千斤,她很玩皮,经常私自出门,几天都不回家,这次老奴受老爷之命,请她回家,怎敢杀她?你那能听她胡诌。”
“小阿玲,出来吧,没事了,只是叫你回家,不会杀你的。”
“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是要杀我的,我不能出来的,我要跟紧你。”
“不如这样吧,周大侠,烦你将她留住,我们叫她爹妈来,叫她回家好了。”
“那也好,不过你们速去速回,我不可在此久留。”
“请放心,我们一会就来。”说罢,他们就走了。
周凡道:“出来吧,他们走了。”
小阿玲从桌下爬了出来,她见周凡仪表堂堂,正气凛然。她又看了看周围,那帮人确实都走了。就在周凡耳边底声的说了:“涂山……寒东……还不快跑!”。周凡吃惊的“啊”了一声,便道:“不知姑娘为何要将这实情告知我?”
“涂山已害很多无辜之人,我不想你和我们一样被害。”
“你不如跟我一起走吧,要不然,他们便会拿你试问,那如何是好?”
“我只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不过我现已给涂山种了寒毒,如没解药,逃脱也没用。我只有回到涂山,请求解药,方能救回生命!”
“我走后,不就要连累于你?”
“你赶紧走,不然来不及了,我会自圆其说,满过他们。”
说罢,她自伤其双手,又倒在那桌子底下。周凡一见这姑娘,一心想救他出走,如再不走,就会辜负她的一片好心。
这时他已听到马蹄声由远而近,那人马已逼近客栈,周凡迅速出了客栈,使出轻功一路狂奔。那班人马见周凡已出客栈,紧跟其后,出了小镇。他沿一条小路奔跑,那知那小路只通一山寨,山寨有人把守,不能通行,慌忙之下,使出轻功,避过把守,一路上行,到达寨顶,不料被寨顶刺伤,从寨顶摔了下来。
山寨人正聚在一起开会,见有人从寨顶摔了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寨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把守黑白跑来道:“刚才有一人被人追踪,那人轻功了得,他避过我们,已跃上寨顶。追踪他的人马,已到我寨寨前,硬要要人。”
那黑白见寨中躺着一受伤之人,他一见受伤人的服饰,便道:“那跃上寨顶之人就是他。”
寨主下了坐台,看了看已摔伤周凡,他已昏伏在地,他背上那把弓箭已半露在外,寨主用手摸了摸半露的弓箭后,又令其他人将周凡翻了过来,仔细瞧了瞧周凡的脸道:“你们看,这人好象在那见过?”
众人都围了上来,他们有的说见过,有的说没见过。一个瘦子说道:“这小子正如寨主所言,确实见过,他正是我们跟红帮比武时所见过的一位观战者,但他还应该还带着一小孩。”
“你说的就是那次比武时,那念念有词的小孩?”寨主道。
“不错,就是他。”其他也都想起来了。
“寨主,那班追他的人,要硬闯寨要人,我怕其它把守支持不住,特来禀报!”另一名把守黑常又跑了进来道。
寨主对瘦子道:“黑单,你带几个人,你先将这小子扶进厢房,给他一些伤药。其他的人随我到寨前看看,到底是那一路人,吃了豹子胆要闯我寨!”
他们来到寨前,只见一班人正与其它把守在理论着。把守们见寨主来到,就主动的向后退了退,并道:“这是我们寨主黑复。”
那班人马的领头,下马拜道:“在下武国,是涂山寒主手下,因追踪一人,不料此人逃入贵寨,还盼贵寨能帮忙查找。”
“我寨正在开会,没见到有人进寨,再说,我寨有人把守,外人不可能入内。”
“此人轻功了得,来到寨前,使出轻功,跃入寨中的。”
“我寨高大,难道你们中原人还能飞不成?我自从与红帮比武后,再不插手你们中原之事,你们还请回吧!”
“莫非你们就是从西域来的黑龙氏手下的黑派,要说起我们寒主还是和黑龙氏还有些旧交。”
“你说的是那寒主就是寒东吧?他是寒浞的后人,此人阴险狡窄。好用毒器、暗器,近来有所耳闻,我们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请回吧!”
“你如此出言不逊,诋毁我们寒主,并拒人千里,其可忍,孰不可忍?”
“那又怎么样?你还想硬闯吗?”
“是的,请接招吧!”
“好,你们既然如此,要在我寨前闹事,休怪我黑派不客气。”
武国与黑复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打,武国抵挡不住黑复招式,几招下来,压得武国喘不过气来,武国想如此下去,恐不能胜黑复,他闪到一旁,将手一招,随身人马一跃而上,他凭着人多势众,他想就此踏平山寨,没想到,山寨中人各各都是好样,武功远胜于他们。几斗下来,武国只得使用老法子。黑复见武国他们要使用暗毒器,他连忙大呼一声:“注意暗器,躲进寨内!”黑派众人听此,迅进寨内,关上寨门。一阵“嗖嗖”暗器射击过来,纷纷射入寨墙壁和寨门上。黑复见暗器已过,他迅打开寨门,一招横扫千军,将武国人马纷纷倒下。武国见此,已知难敌对手,立即收起人马,速速返回。
黑复见武国他们已速速离去,只因武国他们的阴险,寨中又有要事要等待处理,也无心再追他们,只得让他们远去。
黑复回到寨中的议事厅,这时正好遇上黑单,黑单就问道:“寨主,那寨前要人的那班人怎样了?”
“都已给我们打跑了。我想他们再不会来了。那小子怎样了?”
“那小子都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一点皮外摔伤,如加调养,很快就会好的。就是那比武招亲得来的那老男少女……,那老男整天疯疯癫癫,言语不断,说什么与你比武时,他正好遇上十年前的旧疾复发,才被你打败,被你所抓。还说那次比武不能算,招亲之事也不能算真。而那少女则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流着眼泪。”
“我去看看。”
黑复随着黑单来到了那两人被关的二厢房,二厢房相对而设,中间是一个过道。那老男见黑复到来,就一个劲的说:“你来的正好,我跟你说,上次我跟你比的那场武,不能算数的,只是因我与你比武时,我刘来十年的旧疾复发,啊哟,这该死老旧疾,早不发,迟不发,就在那时候复发,这才使我输了,你才赢了。否则,你是不可能赢的,我们也不可能被你抓的。所以这婚约一事也就算了。更不能算数的,你看我家这心儿,不吃不喝,只管流眼泪,我心痛死了,是我害了她,她是我家的心儿,你们不心痛,我才心痛呢。只要你答应那次比武不算数,我就劝她不要流泪,要吃要喝。”
黑复一看,这自称是刘来的人却是有点疯癫,语无伦次。他又看到那少女,脸上苍白,有副病态,与比武时相比,如同二人,一股怜香惜玉之心油燃而起,就安慰道:“心姑娘何必呢?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身体要紧,不妨我答应你们就是了,这婚约之事,以后再说。好吧?”
刘来一听黑复到“我答应你们就是了,这婚约之事,以后再说。”就手舞足蹈起来,并道:“这婚约之事,以后不说了。”
这时那心儿微微的向黑复点了点头,收拾起眼泪。
黑复瞅了一下刘来,并就吩咐黑单道:“给他们俩上点好吃的。”
“好的。”
“我们再到那小子处看看。”黑复道。
随后他们来到周凡的厢房,周凡所处的厢房与心儿隔着壁,如说话声稍大,就能听得清清楚楚。其实,周凡从寨顶摔下,因他有劲功护身,没受什么伤,他早已迷迷湖湖地听到黑复他们的对话。正疑惑着刘来和关心什么比武招亲,被抓来此,一听黑复和黑单过来,他为了从中弄明白其中的原故,就故意装着仍昏着。
黑复和黑单进了周凡的厢房,黑复看了看周凡已露的弓箭,并再次摸了摸弓箭,就不知不觉以往的一桩心酸事一起涌向了他的心头,就道:“想当年我家也有一把象这样的弓箭,只是战乱,已丢失了。”
“想必寨主也会射击?”
“何止会射,而且很精准,说起来,那是那遥远的童年时代。我有一个双胞哥哥后劲,我俩从能走路开始,就与父亲学射箭。只是我们力气尚小,拉不开大弓,他就做了一把与此一模一样的小型弓箭给我们俩。弓箭虽小,但我们射击物时,几乎是百发百中。后来到西域跟师傅学武,就将这射击技能丢了。”
“想必这小子也会射箭。”
已醒而装昏迷的周凡。听到他们的对话,已知这黑复就是后复,就是后劲所托找的人。他答道:“我没射过箭。”
他们已听周凡已醒,黑复很生气地道:“想不到你已醒,为何还装模作样?莫非想偷听我们谈话。”
“在下只是刚醒。才听到你们在议论弓箭之事,顺便答上。”接着周凡一个翻生向黑复拜道:“在下周凡,多谢贵寨救命之恩!”
“你和寒东有何怨仇,他为何要捉拿你?”
“这话说来话长,他们要捉拿我,主要一是我坏了他控制三苗的好事。二是我有他们涂山的机关暗器的分布图,他们怕我泄露出去,对他们不利。”
“噢,那你如何坏了他控制三苗和又如何得到涂山的机关暗器的分布图的呢?不妨说来听听?”
“寒东他在夏王宫暗杀夏王桀未随后,被官兵追杀,来到三苗,三苗王蚩甲收留他,并在三苗给他高官厚禄,他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与其王妃勾答成奸,将王蚩打入无崖洞下,不料王蚩没死,而通过我将救出,并夺回已丢去的王位。后来寒东逃到涂山,他命手下,趁我醉酒时,用曼佗迷晕烟,将我迷晕,并劫我到涂山,将我软禁,强迫我帮他设置能防能攻之方案。后来是一位叫后劲的道人来救我时,我就将涂山的机关暗器的分布图带上了,以防后用。但救我道人后劲,在救我中不幸身亡,这把弓箭是他临死前,委托我转交给一个在西域跟黑龙氏学徒的弟弟后复,那裹包弓箭之布帛有文图,并说后复一看就便知一切。”
“想来正是巧遇了,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后复,后复是我小时名号,后来到西域,就跟师傅姓黑,将后复改成了黑复。我哥后劲他真的死了?”
周凡立刻将裹包的弓箭和那把后劲的遗剑一起递给黑复,并请罪道:“这把剑是后劲在世时随身带着的,我一起交给你。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后劲。请寨主责罚!”
黑复接过裹包的弓箭和剑,打开了那裹包弓箭之布帛的文图,他细瞧了瞧,正是他小儿时,父亲常给他看过那块布帛,其文图纪载了他后家的沉重家史。
“唉,我哥要救你,必有他的理由,生死有命,谁也不能料。不管怎样,你能将这传入我手中,便是我后家一大功臣。黑单,给我摆一酒席,我要和这公子好好的喝上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