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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受业恩师

周凡出了议事堂,使出轻功,大约沿着黑派败走路线,一路狂奔,来到一广袤的沙地,这里先是有人走的新脚印,他想这很可能是黑派人走过的脚印,他跟踪一段下来后,那脚却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他一看这里地广人稀,已千里不见一户。周凡在想是否已来到西域了?不可能,西域在西边,我是向北而来,他虽很想找到黑复,但他还是以到太岳山为主,尽快找到师叔。

一场小雨刚过,天阴沉下来,周凡正苦闷着不见人户,他忽看见前方隐约出现一个小镇,镇上人山人海,甚是繁华。他便高兴地向前奔去,当他快到那里时,那繁华小镇又突然不见了,他仿佛处在一虚幻之中,他感觉很是疲惫,当他躺下,想休息不一会时,他又看见前方的小镇,他责备自己还没走到小镇,就停了下来,于是,又加快奔跑速度,一段路下来,小镇又不见了。这时他才想到这是“海市蜃楼”。

他一路奔跑,是想来到已看到的“小镇”,但沙地幻境,使他迷失了方向。他随头丧气地翻过一沙丘,沙丘脚底是一干涸河流,他想:沙地只要有水,就会有生命。他判定只要顺着这干涸河溪走下去,就能找到水源,有了水源就可能有人户。他为了证实自己这一判断是对的,他沿着干涸河溪一直走到它他的下游,但下游只出现了一个叫枯水村的废弃的小村落,这里荒凉一片,但仍能看到当年人们在这里生活的痕迹。想当年这河溪孱孱流水,枯水村一片生机盎然。后来河溪断流,渐渐干涸。没有水,人是不能生存的,因此,人们不得不离家出走,另找别的生路。村里由于废弃时间较长,已复盖了一层厚厚的沙土,他走在厚厚的沙土里,他的脚忽被埋在沙土里一根象是枯木的东西绊住,“啪”的一声摔倒在地,这一下,他正好与被本埋在沙土里的而被他绊出地面的东西,来了一个迎面撞,他被吓的全身发毛,他赶紧爬了起来,一看这东西是一具木乃伊,身上立刻起了许多鸡皮疙瘩。他想这人死后,蒸干埋入沙土后而变成这样的。正在这时,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怪诞声——“你终于来了。”他吓了跳,并大声道:“谁?”

“哈哈哈!你不要先问我是谁?我要问你是谁?怎到这荒古地段?”只听此声,不见其人,这声音充满了苍哑,但又充满其内力。周凡听后,便知是一方高人。

“前辈,在下周凡,在跟随一班人时,不幸迷路于此。”

“你能到此,说明我们就有些缘分了,但你能完成四件事,我就见你。否则,你就得干枯而死。”

“那你就说吧,看我有没有这能力。”

“这第一件事是,你会武功么?如会,请演试一套拳法。”

“在下会一些,在此就献丑了?”

周凡在一块空地上,缓缓打出五行拳。

“拳法尚好,而内力不足。”

“第二件事,就是你跃上这村的最高处,再向上腾飞。”

周凡按蚩甲所教劲功,很快跃上这村的一棵已枯的大树上,但向上腾飞不到二丈,便落了下来。

“劲功尚可,气力不足。”

“第三件事是假如老母在家需你侍后,而你国家有难需你帮助,你会选择那?”

周凡一听这是一个忠孝难全的事,选择国家为大孝。就道:“选择国家。”

“最后一事,就是我在村边的石台上,摆下了一个棋谱。这是一个七星聚会的残局,自

舜帝弟象创造象棋,就已有这一残局,但一直以来,没人能破解,你能否破这棋局?”

周凡听此,这是一象棋棋局,没到夏代来前,常与好友切磋围棋,这象棋却是没怎么下过。但他一想,这棋理应该相通,他就用下围棋的方法,在下象棋时,试用一下。他来到村边的石台上,确是摆了一象棋棋谱。其棋局已是一死局。红子再走一步,兰子就输了。周凡看着看着,想了很多步,但都不能挽回兰子的败局,他很恢心丧气,但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就道:“前辈,这象棋旁就我一个人在,跟谁下呢?”

“这你甭管,只要你走动兰子,那红子就会跟作走动的。”

周凡听此,越感奇怪,难道这红子能真的会自已移动么?出于他的好奇心,他就不假思索地胡乱移动了一下兰子,你先别说,这一动,则使红子成了进退两难。兰子动后,很长一会,红子没动。周凡便道:“兰子我已走了,怎么不见红子走呢?”

只听得”你怎么能这样走呢?一点没想么?“

”是的,我一点没想这盘棋兰子的输赢,只是好奇那红子怎么会自动。“

”那我就动给你看看。“

说罢那红子自动了起来,走了一步。周凡一看这红子真的会自动了,心想这莫非是在玩魔术,但他离得这么近,怎么一点破绽都没发现。他又没多想,兰子又走了一步,那红子又迅速的走动一步,没发现红子移动的任何密秘。周凡心想,我一走动兰子,就看到那个红字动时,我就用手按住不让他移动,看它怎么办?于是,他又走了一步兰子,他看到有一红子正要移动,他就用手将它按住,不让它移动,但没想到,那红子他怎么用力,也按不住它,它那走动之力,可谓是千斤之力。就这样周凡连走几步,不料,就使兰子活了起来。这时,他就以假当真的继走了一步,红子又不走了。周凡又摧道:“红子走罢,怎么又不动了?”周凡连摧两声,红子还是没走。周凡一看,这棋局已明显成了和局。

“自古以来,这七星聚会的残局,从来没人能走出来,而你却能,并使这残局成了和局,此仍是天意。”

话刚落音,只见那石台板,“咯咯”的移倒一边。周凡一看这台板下面是一口枯水井,还没等他多想,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身后,就将他推入井中。周凡不由自主地“啊……”的叫了一声,他随着叫声,坠下井底。

井底很大,到处是软湿泥,周凡坠下井底后,并没什么伤事,他还听到溪水的流动声。

“你来了。”

周凡听到有人说话声,就抬起了头,吓了一跳,只见一位佊着黑色长发的枯瘦老人,正盘坐在一石台上,他看他动也没动。周凡心想:“这人是不是早已死了,也成了一具木乃伊,刚才听到的说话声是不是一种幻觉。”周凡心里一阵恐惧,就向枯瘦老人连忙磕了几个头,并拜道:“在下不是有意冒犯,请多加宽恕!”

“你没冒犯我,是我请你下来的。”

这次周凡听得很清楚,声音就是从他那儿发出来的,且与在井外听到的说话声非常相似,于是周凡判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就是他。

“前辈为何落于此?”

“这里有何不好?这里不仅有水,还能培栽一些无阳果疏,这些无阳果疏能充饥延生,如出了井,那只能枯干而死了。”

周凡看了看井底,确有一处,栽有一些果疏。他又问道:“前辈原是枯水村之人?”

“这说来话长,鉴于你我有缘,我就将这一切事故,说给你听听。我是黄龙氏后代黄扈,想当年人皇伏羲将九子封于九州,我祖上黄龙封于中原,而其它八子封于中原周围,而形成的如今的华夏大地。经多年的开拓发展,中原最为发达,其余都不如中原发达,因此产生了一些误解,在其八子后人中,有的不从自身找原因,而是埋怨上祖伏羲偏心,将中原这最好的地域封给了我黄龙氏,其闹的最凶的要数是黑龙氏后人黑虎,前些年,黑虎就派出大弟子黑复,领了一班人马想到中原称王称霸。我在华山得到消息后,没带任何人马,独自一人来到这枯水村,它是从西域到中原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废弃村落,想在此阻止他们去中原滥杀无辜。我没想与他们动手,原因有二,一是用真诚来感动他,使他们不再去中原。二来我这一身只练了《黄帝内经》内功心法,没练其它外家功。《黄帝内经》这部书从表面上看,它只是一部医书,其实它是一部内功心法,其奥妙无穷,博大精深。人的一身不管精力和体力都是有限的,我这一辈子只练《黄帝内经》内功心法,至今为止也只练到这《黄帝内经》内功心法的七层,但其内功已经深厚,我可在方圆百步之内,只要用功行气,就能运动物件、看见事物和发出声音。你刚才到枯水村后,所闻所见与我有关的一切,都是由我坐在此所为。因此我不便与黑复他们交手,如一交手,极有可能伤及人性命,枉生仇怨,这与我的初心想违背。但没想到,黑复不但没理解我的一片苦心,不听我的劝告,反而趁我不注意时,点我穴道,使我不能动荡,然后又挑断我的手脚筋,并将我打入这口枯水井。”

“想来这黑复真是可恶,不过他已称霸不了中原武林了,他已败于红帮的手下,按他们的江湖约定,应回西域,决不再踏入中原。”

“你说的红帮是扈红帮主的那个红帮么?”

“是的,黄老前辈你怎知道的?”

“这很好,可算给我出了口怨气,不满你说,这扈红六年前因妻而违反族规,死里逃生,就跑到我华山向我求教问道,并将他妻死的经过和盘托出,并说出他妻是因那老巫的迷信行为而死。我就对他说:‘世上不对的事太多了,但只要初心是好的,就行了。老巫初心是想治好你妻的病,但弄巧成拙,反将她治死。这也不能完全怪老巫,更不能将她打死。’他不能再回扈族,就想拜我为师,我鉴于他祖上扈佐与我有旧交,我就答应留下了他,但我告诉他我只练《黄帝内经》内功心法,而不练外功,多少向我学徒的人,都受不了我这压缩,就半途而废,我问他能受得了么?他说能受得了。但他练了《黄帝内经》内功心法的二层就已受不了了,我早已看出,我也不免强他了,就对他说:‘你将《黄帝外经》外功去练吧,’他反而说:‘师傅,我继续《黄帝内经》,不练《黄帝外经》。’我说:‘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早就看出你的心事,近来为何如此心烦意乱?’他听了,笑了笑。他接过《黄帝外经》,练了一段时间后,加已练成的《黄帝内经》内功心法的二层,自觉武功大有长进,就向我提出下山,要去创立什么红帮,我就想他既无心留在华山,再免强也没用,就答应了他下山,并对他说:‘你下山后,结合你上祖扈佐的一套《黄帝外经》的拳法一起练,我相信你的外家功夫定会不错的。但你创帮结派,为师不反对,但切不能乱生事端,残害人民。’他满口答应后,就下山去了。我黄龙氏历代对人宽厚仁义,这也许就是中原能够得到长足发展,人口繁衍增多的原因之一吧。他能打败黑复,总算不枉为师的一番苦心。”

“噢,原来是这样。我在中原也遇上扈红帮主,使他丢失多年的孩儿,重新团聚。他为了谢我,就将他祖上的《黄帝外经》的拳法仿品授于我,不妨给你老看看!”

周凡从自已的背包里取出,送给黄扈瞧了一瞧。黄扈情不自禁地在嘴上念道:“齐了,齐了,这和真品没什么两样呢。”周凡不解地看了看黄扈。

“我这里有黄帝内、外经多部,就缺《黄帝外经》的拳法这部,想当年我就想从扈佐得到这部,但多次遭扈佐拒绝,当时我怎么没想起来搞一份仿品呢?这会有了你这份仿品也算齐全了。但我天命已至,将要仙去,现要这些又有何用?”

“黄老前辈,虽有年数,但气力尚足,内力深厚,你虽手脚不便,晚辈可背你出井,重回华山。”

“内力和生命是两回事,练功之人可延迟生命,但决不能阻止生命的结束。我深知我气血已将尽,骨瘦如柴,时间已不多了。这段时间,我常在想一些事,如你不来,我就会在这会默默无闻的死去,我这多少年来苦练的《黄帝内经》内功心法的七层,将要随我而去,这黄帝内、外经多部著作如不为人发现,或许就会谢绝于世,这是多么的可惜的事啊。这黄帝内、外经多部著作,它凝结着多少先人的心血和智慧。现在好了,你我有缘,你又完成了我指定的四件事,再加上我看你的面相,你宅心仁厚,决非是奸佞之人。因此我决定将这一身的内功传给你。”

说罢,黄扈腾空飞起,将头对着周凡的头,向周凡传起功来。这一切几乎没等周凡反应过来已形成了传功姿势。此时周凡感到身体说不出来的膨胀,五脏六腑仿佛要炸开似的。黄扈传功时,隐约感到周凡体内有股内力与之相对,他迅速将与之相对内力逼到一处,因此原来只需半个时辰的传功,却用了大约一个时辰。黄扈将其内功已传尽,就从周凡头顶跌落下来,这时他的长发已由黑色变为黄白色,头也耷拉着,精疲力尽,他用及其微弱的声音对周凡说:“你体内好象也有股内力,但它不是你自生的内力,而是外部传入的,好在这内力与我所传之内力是相对的,而不是对抗,我已将它保留一外。我现在已完成了一身中最后的一件事,你是我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也是我传功给人的第一人。快叫我师傅。”

周凡听此,痛哭流涕,接连对黄扈磕头,并不断地叫着“师傅!师傅!”

“《黄帝内经》这部书,因我练内功心法的需要,随身携带的,现在我这里你拿去吧,你现有《黄帝内经》的七成功力,你要按《黄帝内经》的内功心法要诀继续完成那最后的三成,这是为师对你的最后要求。另那部份《黄帝外经》我藏于华山的仙岩谷下的三株人参树下,你能否取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另这里有一张出枯水树路线……”黄扈手里拿着一张图,他再也不能说话了。

黄扈死了,周凡含着无限悲痛的心情将他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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