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给他们出的点子,主要目的是利用他们召集开大会,然后一举将真相公布。但他心里没底,一是在开大会前,大王蚩甲是否已安全救出?二是那真的龙头玉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辨别真假的么?如有,就能当场揭穿。
他秘密地找到了斟壮和眠仍。
“大王蚩甲救出来了么?”
“救出来了,我们已把他按排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周少侠请放心!”
“寒东他们准备暗地里打造一个假的龙头玉佩,并将出示在即将召开王公大臣和各部落首领大会上,我想一切成败都在那天大会上。你们知道鉴定真假龙头玉佩的方法么?”
“辨别真假龙头玉佩的方法,我们是知道的,准备在大会上当场揭穿他们。”眠仍道。
“那好,其它的都准备的怎样了?”
“我们将暗暗地准备好了亲大王的人马,只要大会一开,我们就能适时将大王推到会场上,并让他公开讲话。”斟壮道。
“这就好。”
几天后,那玉琢匠曾已悄悄地将雕好的龙头玉佩献给了寒东,他先看了看,真是大吃一惊,这太象了,他又拿给太妃纯看,问道:“这和真的象么?”
太后纯瞧了瞧后,也非常惊叹,简直是真假难分,如她不知道这是新雕琢而成的,真有可能把它当成真的,但细看则比真的陈色稍新了一点,要做旧后方才逼真,她问道:“这能做旧么?”
“这做旧只有常在手上玩弄,没一定的时间是不行的。”
“知道了。不过,你的手艺真不错,简直是能以假乱真。”
“太后过讲了,小的不过是按太后和寒相要求雕刻而成,我并不知道真的是什么样。”
“来人哪!”
“在”
“拿六百钱赏给他。”
“好的。”
“但你切要记住,如将这事说出去,小心脑袋!”
“小的不敢!小的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哪,小的不敢!”曾已领赏走路。
这时周凡也正好进来,寒东就将新成的龙头玉佩递给周凡看,周凡先是一惊,后来立刻就镇定下来,他故意问道:“这龙头玉佩象么?”
“象,这太象极了,真的可以假乱真了。”太后纯道。
“那就好,现可以召开大会了。”
“郑局!”
“在”
“你将通知各部落首领和王公大臣,后天来都城太阳宫开大会。”
“好的。”
郑局吩咐下属分头通知开大会。
太阳宫容量很大,也很豪华,真是所谓金碧辉煌、光辉灿烂,各部落首领和王公大臣都纷至沓来,基本分成二排,左排为各王公大臣,右排为各部落首领,按部落、官位的大小前后有序排列,周凡也以客卿身份进了宫殿。宫殿台上坐着大王蚩涂和太后纯。各位王公大臣和部落首领象往常一样参拜了新大王蚩涂和太后纯。
“先王丧葬已过,自新大王登记以来,我三苗一切均按先王遗愿,图行霸业,万象更新,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如今,请各位爱卿来此开这一重要大会,就是要请大家见证一下一件大事。前几天,斟壮和眠仍二位将军来到乾坤殿,说到一件事,就是说在新王登记之时没见到历代苗王传下的龙头玉佩,要求见识一下龙头玉佩,这二位将军的话到是提醒了我,我就对他们说‘既然历代在新王登记时有这一传统,我们会做的。这龙头玉佩是要见证的,但不是现在。’今天请各位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显示一下龙头玉佩,以证实新王接位的合法性。各位卿家意下如何?”太后说了开场白。
太后的这一番话,引起了在场人的各种议论。寒东见此,就道:“太后,先王突然病驾,微臣痛心疾首,想当初先王对微臣宠爱有佳,在这匆忙之际,将新王蚩涂扶上王位,但臣确不知苗国有这一传统,这是臣的过错,请大王和太后降罪!”
“唉,寒爱卿护送先王遗体,不顾及自已的身体,三天三夜都没怎么睡,也没怎么吃喝,真是忠诚可见,并回来后就召集在场各位进行新王登记,其功不可莫,怎得降罪于你?”
“是啊,是啊,自寒相到我三苗来后,我三苗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方实力有了显著增强,现在已能和中原各诸侯国平起平坐,可以说对我三苗有大功。再说,先王突然病驾,新王登记,在这关键的节国眼上,使我三苗安全渡难,从而免除了不必要的动荡和骚乱,其功不可莫呀。”仍记说道。
寒东的一般亲信也随之附和道:“寒相对我三苗有功,其功不可莫,功不可莫啊!”
这一附和,也引起了不知真相许多部落首领也哄然道:“寒相,劳苦功高,功不可莫。”
“太后,言归正传,请太后显现龙头玉佩吧。”斟壮道。
太后就从精致的木合里,拿出了龙头玉佩,放置在木合盖上,道:“这龙头玉佩是先王留下的贵物,就在这里,请大家顺次前来见证。”
各王公大臣和部落首领按职位高底,依次走过木合。观赏龙头玉佩。正在这时,大王蚩涂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龙头玉佩,并道:“我也有一块同样的龙头玉佩。”
“大王,休得胡来,把玉佩放下,你的那块就是我的这一块,那能再有?”
蚩涂迅速用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胸部取出另一块龙头玉佩,道:“母后你看,这不是一模一样的龙头玉佩么?”蚩涂两只小手分别各拿着一块龙头玉佩高高的举起。
这使太阳宫里引起了异常的哄动,大家都吃惊地你看我,我看你。正在看玉佩的几位大臣和部落首领也都纷纷走下了宫殿台,和大家一起议论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寒东和太后纯都摸不清头脑。这时寒东定了定神,镇静地道:“大家静静,听我说。”
大家听寒东要说话,都静了下来。
“按三苗的传统,龙头玉佩要悬挂在大王的衣物上,但大王太小,平时又爱玩,如挂上真的,丢了或摔坏了,那就是大事了,因此我特意给他仿造了一块,这事臣没跟太后通报,是臣的不是。”
“寒相,你说错了,我这玉佩是曾已给本王做的,而不是你叫他做给本王的,他还说,他也做了一块一模一样在母后那里,莫非就是这一块。寒相不会借此来向本王邀功吧?”
大家听了大王蚩涂的这一说,又在惊诧议论着。
“你们不信,都来看看,这二块龙头玉佩有什么区别?”蚩涂说完,就要将二块玉佩给殿台下的各位去看。
这时太后急,一把将蚩涂手中二块玉佩夺了过来,并道:“正如寒大人所说的那样,大王身上的这一块是仿的。”
“母后你怎能分辨出那块是真的,那块是仿的?”蚩涂将二块龙头玉佩混和在一起道。
太后看了二块一模一样龙头玉佩,这一下就给难住了。
“不错,大王说的对,这是真仿难辨。我到有个方法能辨真仿,想当年历代新王接位时,都将那龙头玉佩“炫耀”一番,“炫耀”这就是将龙头玉佩在火光的照耀下,能看到九龙戏珠的美妙景象,这就是龙头玉佩的神奇所在,这也是我三苗为什么将它视为历代传承的宝物,记得在大王蚩甲接位时,龙头玉佩也在火光的照射下,显现过九龙戏珠的景象,老臣着眼所见,难道在场二三代元老没见过这奇景么?”眠仍道。
“我们确实见过九龙戏珠的奇景。”
“不妨就这二块玉佩,让火光照射,看是否出现那场景。”
“如能出现是真的,反之是仿的。”
“这正好也给没见过的人开开眼界。”
……
有几位经历二、三代部落老首领和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
蚩涂也高兴的跳了起来:“好呀!好呀!我也想看九龙戏珠了。”
寒东和太后纯在满朝文武的逼宫下,及不行愿、不得不进行火光试验。他们幻想着所有的玉都能出现那种形景。
二块玉佩的这火光试验做完了,并连做几次,都没出现九龙戏珠,这此大家都很失望。
“今天可能因天气原因没能显现,下次再选合适的时间在做这火光试验。”寒东一看这样下去,已无可能显现了,想搪塞过去。
“不错!今天是因天气原因没能显现,下次选一适宜天气再做,今日大会到此结束,散会!”太后纯道。
“慢!老臣这里到有一块龙头玉佩,不妨也借这太阳宫,做一火光试验。”
“啊!”全场人不由的叫了一声,所有双眼睛都会聚到刚说话的那人身上——斟壮。特别是太后纯都惊呆了。
只见斟壮上了宫殿台上,他从身上从容不迫地取出龙头玉佩,在那火光的照耀下,那九龙戏珠奇景终于出现了。殿台下一片欢呼声,大家都猜测着、议论着,有的说他是从那来的,有的说这才是真的,有的说那九龙在光的照射下活灵活现,静动自如。尤其是蚩涂兴高采烈。
一个坐在木制轮椅的人,在二个兵士推抬下,出现斟壮的身边。他突然高高举世起龙头玉佩,并指着轮椅上的人大声道:“你们看这是谁?”
在灯火的照耀下,所有的人都看清了坐在轮椅上的人,他就是先王蚩甲。整个太阳宫沸腾了。
“这不是先王蚩甲么?”
“这是怎么回事?”
“大王蚩甲没死。”
“是真大王蚩甲还是假大王蚩甲?“
……
除了知道真象的眠仍、斟壮、周凡外,都在脑里立即形成了无数的问号?这使太后纯感到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我们大王蚩甲没死,只是被人陷害。”斟壮大声道。
听到斟壮这一大声,大家就情不自禁地跪拜道:“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位卿家平生。几天前,我巡视边陲,不幸被人打入无崖洞,大家都知道:‘无崖洞,洞深无底,人如坠入,有死无回。’但我蚩甲命大,命不该绝,这无崖洞不但有底,没被摔死,而且还巧遇了周凡少侠也坠入洞中,我教他轻功,让他拿着我的信物——龙头玉佩,先出了无崖洞,找到了斟壮和眠仍二将军,将实情告知,二位将军得知真情后,迅组织人马,将我隐蔽救出,趁这大会,将其阴谋揭穿,告知各位真相。”
“我王吉星高照,避过这一劫,此仍我三苗之福呀!”眠仍庆贺道。
太阳宫里嚷声一片,都道:“是我三苗之福。”
“我听说,已扶我六岁涂儿为王,这分明是挟持他,以令三苗,真是痴心妄想。”
“大王,那寒东……”斟壮道。
“将他给我抓起来!”
“寒东!寒东!”斟壮大声叫道。
在场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不见寒东踪影。
“呀!寒东他跑了!”一位大臣叫道。
“来人,赶快给我追。”斟壮道。
“是!”一群官兵飞奔出宫。
这时王妃纯牵着王儿蚩涂全身抖抖地向大王蚩甲跪下道:“臣妾有罪,请大王发怒。”
“你还知道有罪,你凭着我平时宠爱,串通寒东陷害于我,如不是我命大,早就命归于黄泉。来人!将她给我打入天牢,以后待审。”
“是!”二个兵士将王妃纯拖起,押去天牢。
“父王,宽恕母后吧,她是我的亲娘。”
“我会考虑的,至于你涂儿今方六岁,不知真相,受寒东和纯的哄骗,孤不怪罪于你。从今日起,恢复三苗原尊,封蚩涂为王太子。”
“谢父王!”
“斟壮、眠仍。”
“在”
“孤知你们一贯忠心耿耿,这次反正又立大功,今封你们左、右宰相。”
“谢大王!”
“周少侠。”
“在,大王。”
“这次反正,你立首功,怎么封赏你都不为过。”
“大王,其首功,我确不敢当,这是因为斟壮和眠仍二位大人,暗地里救护大王。并寻到玉琢匠曾已,为太子同样雕一龙头玉佩,才有今天之果。我只不过从中串针引线,透露一些信息罢了。我来到三苗,有幸在无崖洞中遇到大王,如不是大王亲教轻功,我可能就困死在无崖洞中了,这封赏一事,我万万不能受。”
“周少侠,我看你是个人才,能否留在三苗,帮我整治国家?”
“在下才学有限,恐怕使大王失望。我只是追随一故人,有幸来到三苗,肯定不会久留。”
“那你说的故人莫非就是寒东?”斟壮道。
“不!不!不!”朝堂上千万双眼睛都盯着周凡,他只好低下头说出实话:“那故人是个女的,是我的初恋。”
大家听到周凡这话,都哄嚷大笑。
“莫非你那初恋跑到我三苗来了。”大王问道。
周凡点了点头。
“这好办,你只要将你的初恋画一象,我命我官兵四处查寻,便能查到。”
“不!不!不!这千万不可,这岂能为这事劳师动众。我能否找到她,只凭天缘罢了。”
“好好好,那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行。哎,对了,我是在无崖洞教过你轻功秘诀,那只是为了出洞所需,让你学了蚩家轻功的毛皮,如要深入下去,非我亲自示范不可,但我现身残不能站立,这岂能做到?”
“我跟彭仙子师傅学过一些导引功法和固定骨法,能治你伤,不妨一试”
“你说的是那隐居在武夷仙春岭的彭仙子吗?据说他还创立了五行拳,这五行拳对疗伤和身体康复非常有益。”
“是的,这五行拳我也跟彭仙子师傅学过,可教你疗伤,康复。”
“由此看来你是彭仙子的高徒,幸会幸会!不如这样吧,你教我导引功法、五行拳,助我疗伤,待我康复后,我就将我蚩家轻功全部功法授予你,想当初我祖先蚩尤在涿鹿之战失败后,就凭这轻功这套轻功躲过了黄帝的追捕,来到三苗的。我们从此以后亦师亦友,这也是当初我在无崖洞中,没答应做你师傅的原因,如此看来我们结为金兰更为合适。”
“这万万不可,你是珍贵大王,我是一介草民,如何使得!”
“唉,我被困在无崖洞中,几天都没吃没喝,只得用野果充饥,人显得憔悴、苍老,你那时称我前辈,而称自已为晚辈,其实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不愿与我结拜兄弟,是不是显我老了?再说我能与彭仙子高徒结为金兰,也是三生有幸!”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周凡听了蚩甲这一番话,跪拜行礼。
“这就好。”
然后蚩甲道又向太阳宫的所有的人道:“各位爱卿,周凡少侠从此以后就是我蚩甲的义弟,如有对他不尊者,休怪我蚩甲不客气。”
“敬听大王之令。”太阳宫所有人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