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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非求一碗热汤

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人,每次想起他的时候,会觉得有一点点心痛,但我们依然愿意把他留在心底。就算今天,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做些什么,但至少知道,是他让我了解,什么是初恋这件小事。

——《初恋这件小事》

看到阿霞几个人在小水身上涂黄色的东西变白,夏果果乔雨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小水阿霞几个人在地板上唱《年·月·日》的时候,感觉这样的友谊值得珍惜,夏果果眼泛泪光;在小水表白阿亮学长的时候,跌进泳池,夏果果的眼泪就流下来了。真是个泪点很低的女孩啊,乔雨心想。

原来最后阿亮学长一开始就喜欢阿水,夏果果开心地直拍手,一场电影,赚足了夏果果的眼泪和欢笑。旁边的观众为这个疯子窃窃私语。

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当你了解她之后,才会觉得这样做是正常的,所以很多陌生人,路人都不喜欢这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子,没有一点气质,没有一点羞耻,没有一点自觉。

只有乔雨陪她一起开心,做很傻的举动,只有他知道这个女孩不普通,最特别,是自己心里的一株小雏菊,这个总会流泪的女孩,总会大笑的女孩,这个神经质极其严重的女孩,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女孩,这个偶尔会做出疯狂举动的女孩,最让人疼。

走出电影院,繁星点点,“好久都没看到这么多星星了”两人默契地同时抬起头看夜空,乔雨说了一句。

“是你从来都没有抬过头看过夜空,怪人家不长星星,月亮的”夏果果撅着嘴的样子真的好像让人亲一下啊。

“我怎么会从来都没有,是你夸张了”乔雨抱起胳膊。

“快看,那颗星星怎么是红色的”夏果果忽然跳着指着空中的一颗星星。

“火星吧,你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你才是火星人,你们就是从火星搬过来的”夏果果手拉着两边的书包带子。

“果果”乔雨只喊出这个名字。

“啊”

如果,我是阿亮学长的话,你,是不是小水?”乔雨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刚才在座位上,乔雨几次欲言又止。这样一个在感情里的胆小鬼终于决定走出这一步。

即使夏果果是个十足的笨蛋,情商也不会掉到鞋后跟那么低,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心头一热,没想到乔雨会先说,更不会想到是来的这么突然。

在这个承诺说出去很难履行的年纪,夏果果不敢保证两个人能走到最后,害怕这样的亲密在以后若真的在一起而不得不分手的时刻抵不上百分之一,她害怕,怕弄丢这一份真挚的情谊。爱一个人怎么开始啊,像街上的那些人们。还没到说爱的年纪,她不敢。

两个人呆呆地站在电影院门口一分钟,“阿亮学长和小水在九年之后在一起啦,真好”夏果果心跳很快,说完扯了扯书包带子甩着胳膊下了台阶,趔趄一下差点滑倒。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婉拒,乔雨其实看到夏果果开心就满足了,他知道她不是不喜欢自己,是太喜欢了。夏果果无数次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只是不敢接受,不是不喜欢,只是太珍惜这份感情。

好,那就这样吧,乔雨在心里告诉自己,也好,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一直好下去,诺言等我们可以兑现的起的时候再给出承诺吧。

“慢点,等等我,跑那么快,车子你不要了吗”

“哦,对,忘了”夏果果抓抓头发,“最近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

第二天,两人相视微笑,昨夜只看了电影,只看了星星,两人决定埋于心底,没有人知道“果果,如果我是阿亮学长的话,你,是不是小水?”这句话。

天气越来越冷了,夏果果和乔雨决定放学之后去吃碗鸭血粉丝汤。店主在这里干了几十年,回头客很多,夏果果在吃遍全城的小吃之后,认准这家的鸭血粉丝,伴着汤冒上来的热乎乎的热气,两人一起开动大口吃起来,没有一点吃相,好像是饕餮盛宴,饿了很久才吃到饭一样。总有一些失落疲惫和难过,因为一碗热汤而温暖,而消散。

排座位的时候,班头自然没有将两人分在一个小组,夏果果坐在门口的位子,下课同学们进进出出,寒风灌进来,夏果果经常冻得瑟瑟发抖,因此,夏果果从家里带来一条毯子,下课门开的时候,夏果果就把毯子披在身上,就像是爱斯基摩人在冰上狩猎披个兽皮。

夏果果更机智的是,在板凳下面的腿上糊上厚厚的纸,这样风就不会吹到腿了,于是夏果果的小组成员相继效仿,班上的同学决定任命第一组为奇葩组,夏果果当仁不让是组长。

每当下课,这个小组就成了最亮丽的风景线,各色的毯子披在肩上盖在头上,哦,还会背着书包午睡,御寒保暖的良策。

某天下午上课前,夏果果想把杯子里迅速凉掉的水倒在窗外,又不想转身,就举起胳膊朝后倒,结果手在自己的头顶就停了,凉水灌进脖子里的滋味,夏果果此生难忘,水湿的头发,手到用时方恨短啊,乔雨现在在最里面一排靠墙坐,刚好看到这一幕就笑了,不是嘲笑,是笑这个姑娘怎么会这么笨,马上就想到大冬天的这头发结冰了怎么办。

刚好是自习,乔雨匆忙下楼买了一块儿毛巾,在进班的时候把毛巾背到身后,进门的时候很快放进了夏果果桌子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只看到乔雨进来,还以为是去厕所了呢。

“房小七,今天的班歌是不是还没唱”周胖儿提醒着房小七。

“今天停电了,多媒体不能用,没有背影音乐”房小七说。其实周胖儿知道今天没电,他自知个人条件有限,房小七绝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就只盼望能和女神多搭一句话。

“那咱清唱一首吧”周胖儿最喜欢房小七唱歌的样子,专注,仿佛会被她带进另一个世界。

“嗯,那唱《年轻的战场》吧”

...

所有经历风雨的温柔与坚强

所有青春无悔烦恼与成长

所有奔向未来的理想与张扬

所有冲破捆绑的热爱与癫狂

...

我们在那个年纪里拥有的最懵懂的情愫没有钱权,没有是非,没有你争我吵,没有抽丝剥茧地复杂关系,只有如柠檬花瓣般洁白简单,只一句话,一碗汤,一个单车就可以满足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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