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自从得到梦晓之后,便无心再观赏黄山的美景,每天只是在山顶之上看日出日落。胡彦怎么劝说都没用,只好独自一人看遍了黄山的美景。然后又陪着陆臻在徽州城内多待了两天。
这天,胡彦等陆臻从山顶之上下来后,就兴冲冲的对陆臻说:“老二,好消息啊,刚才百武门的信使送信过来,说是,他们快到岳阳城了,问我们能不能赶过去,想和我们在岳阳城汇合,然后同去蜀中。娘的,这百武门消息可真灵通。”陆臻听了,“哦”了一声,只是在那里喝茶,头也不抬一下。胡彦奇怪道:“咦,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啊,又言姑娘可是一起来了啊。”
陆臻听了抬头看了看胡彦,问道::“又言也来了?”胡彦看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把信递到他面前,说道:“嘿,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你看看,又言姑娘的亲笔信。”陆将信将疑的接过书信看了一遍,说道:“真是又言亲笔信。走,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去岳阳。”胡彦见他这副样子,一想到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这会反而是不急着走了。
他学着陆臻的样子,慢悠悠地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小抿一口说道:“急什么,徽州城我还没逛够呢。等今天傍晚我也要上山去看看那劳什子的日落,看看究竟有多漂亮。”陆臻见他这副样子,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大哥,我的好大哥,这几天是我的不对。您要看日出啊,那岳阳城也有,到时候您在看个够,如何?”
胡彦看着陆臻,笑了笑,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起身的样子。陆臻见状,想了会,笑道:“大哥啊,这岳阳城有个岳阳楼,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就是在那里写的。还有五湖之一的洞庭湖,可比咱们那的西湖要大得多。这些您都不想去看看?而且听说啊,那边的美酒特别的多,啧啧啧,想想口水都流下来了。”
胡彦被他这么一说,勾起了兴趣,也知道自己啊装不下去了,没办法,只好起身说道:“走吧,去岳阳。这次啊便宜你小子了。”陆臻笑了笑说道:“大哥您大人大量,还望莫要怪罪小弟啊。”胡彦见他还挤兑自己,瞪了他一眼,就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陆臻看着手里的书信,心思早就飞到岳阳去了,哪还有心思想什么答案啊,顺其自然吧,说不定以后就知道了呢。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岳阳,来到信中说的客栈一看,登时被吓了一跳。只见蓝心诺和一个陌生男子在房内疗伤,边上还躺着两个黑衣刺客。胡彦上前摸了下尸体,还是热的显然刚死不久。陆臻刚想问蓝心诺发生了什么事情,成又言呢,怎么不在。蓝心诺就说道:“快去救又言,又言往洞庭湖那个方向跑去了。”胡彦和陆臻一听,顿时从二楼翻身跳下,骑上马就往洞庭湖边疾驰而去。万幸二人在湖边救下了又言。陆臻上去检查了一下两个刺客的尸体,从尸体上发现了两块令牌令牌正面画着一条巨大的鱼,背面是一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三人回到客栈之后,在另两个刺客的身上也有两个同样的令牌。晚上,陆臻和胡彦带着受到了惊吓的成又言出去逛夜市去了。本来陆臻是不想带着胡彦的,但是胡彦又和另两个人不熟,让他和那两个人在一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还不闷死我啊”。而剩下的两个人因为白天和刺客打斗,受了重伤,要运功疗伤,也不便招待胡彦。这四个刺客功夫也是了得,若非成又言觉察到不对就先行下楼,骑马向洞庭湖跑去,恐怕今天还真就要被杀了。
三人一起出了客栈,只不过胡彦一出客栈就往一个方向走开了,陆臻见了笑笑,没有说话。陆臻和成又言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会,陆臻问道:“又言,那个和你们一起的男的是谁啊?”成又言看了他一眼,陆臻被她这么一撇,就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看破了,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下。成又言见他这样,也不在看他,说道:“……”
原来啊,他们早在两天之前就到了这岳阳城。成又言体力稍弱,到了之后就在客栈休息了,而蓝心诺则想出去转转,看看这岳阳城的风俗习性如何?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地方之类的?结果就在蓝心诺在边上一首饰摊前挑选首饰的时候,那男子就撞了上来。蓝心诺起初以为是小流氓故意的,就想这教训教训他。就随手一巴掌拍了上去,想打他一大耳刮子。
没想到的是竟然被那人挡了下来,她蓝心诺想打的人还能打不到?接着,她想都没想就是一脚踢向那人裆部,那人一看这一脚来势汹汹急忙抬脚拦了下来顺带着还一用力把蓝心诺的脚给踢了回去。连续两下被对方拦下,这可把蓝心诺气坏了,反手就一掌拍去,这次她没有在留手。那人一见蓝心诺还没完没了了,挡下她的手后,说道:“姑娘,我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蓝心诺气道:“你撞了人不道歉还和我动手,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那人一听,苦笑道:“姑娘,那就算是在下有错在先,也不用下如此狠手吧。再者,你也没给在下道歉的时间啊,这一下一下的就招呼过来了,我只能先挡下来再说啊。”蓝心诺见他还如此狡辩,抬手就是一掌过去,说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先打了再说。”
那人见蓝心诺如此蛮不讲理,也是生气,接下她这一掌,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迎面接下这一掌,反手就是一拳打了过去。如此,两人在街上你来我往打了三十来招,蓝心诺终归还是敌不过那人,被那人捡着一个破绽给打退了好几步。那人站定行了个礼道:“姑娘,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我在这给你道个歉。”
蓝心诺知道他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若是自己在追究下去,恐怕就落了下成了。加上自己也打不过他,在和他打下去,丢的终归是自己的面子,于是回了个礼说道:“兄台客气,这件事也怪我太过莽撞。刚才我观兄台招式有些少林的味道,莫非兄台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