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云天听到萧遥光所说的,心中更是惊讶不已,暗中寻思这萧月如之事看来真如判官与五道将军所言,远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需要查清方可动手报仇。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贤弟妹能答应我。”
“萧兄有所请,我们定当全力。”江袥立刻爽快答道。
“文季自幼与月如青梅竹马,又感情甚好,且我也早有意许配月如给小侄,所以想留文季在此留住几日,他们谈的来,文季可以帮我查问一下月如究竟为何有如此变化。”
“这个……”江袥想到文季刚刚才大病初愈,怕他不愿意,于是看着他,征求他的意见。
“萧伯父,若不嫌弃,小侄愿意住几日。”李云天听到萧遥光如此说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愿意,这正是查清此事的好机会。
“呵呵,你能答应下来,伯父我高兴的很呢,怎会嫌弃。”萧遥光终于笑道。
“老爷,大人们已经都到了,等着你去开席。”恰在此时,王管家在门外禀告道。
“贤弟妹、小侄,我们先去大厅吧。”萧遥光站起身来。
大厅中灯火辉煌,宾客如云,满朝的文武官员可谓十之七八已在这里。
“爹爹,你怎么现在才来?”一个百媚娇柔的声音责道。
“为父与你江叔叔有些要事相谈。”萧遥光说着便笑呵呵的把走在后面的李云天拉到前面来,“月儿,你看谁来了?”。
“月如见过江公子。”萧月如看着江文季,只是微微一愣,然后冷淡问候道。
李云天想起判官给他所看的那张纸中分明说江文季与萧月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好,可现在看她的反应表情,仿佛与江文季并不熟悉一般。
“月如姑娘有礼了。”李云天恭敬的回了一礼。
“你这两个孩子,今天怎么如此客套起来?”他们两个以往都是互相嘻笑打闹,所以一旁的江夫人忍不住插嘴道。
“孩子们长大了,自然开始懂得礼数。”江袥笑道。
“萧大人,可等到你来了。”正在李云天和萧月如都有些尴尬之时,江州刺史陈显达边说边走了过来。
“哦,陈大人,未曾远迎,多有失礼,恕罪,恕罪啊!”萧遥光连忙拱手迎了上去。
“今日萧大人真是好气派,恐怕当今圣上也自叹非如啊。”陈显达不怀好意的说道。
萧遥光闻言,知道他是来者不善,脸色微变,说道:“陈大人这句话,不是想要老臣的命吧?”。
“呵呵,萧大人多虑了,下官岂敢。”陈显达干笑了两声。
“如此最好,你我一文一武,本应少些猜忌,共同辅助皇上才是。”萧遥光拱手向天说道。
“今日当要为此与萧大人多饮几杯。”陈显达此时是皮笑肉不笑。
“正是如此,萧兄还是快请陈大人一起入席吧。”江袥上来打圆场说道。
于是,一干人等便在主席之上坐了下来。萧遥光居中而坐,陈显达坐在左侧,江袥夫妇则坐在右侧,李云天挨着江夫人边上坐下,他的旁边则坐着崔慧景父女二人,而他对面坐的就是萧月如。其他各路官员看见主人已经就座,也分分按着官职大小,依次在下面的酒桌坐下,当然同职的官员之间是少不了一番推让的。
萧遥光看到大家都已经坐定,这才站起来举杯满脸笑容道:“感谢诸位今日能给老夫几分薄面,光临小苑。今晚不谈公事,只求一欢,所以大家一饮需一杯,不尽则罚。”。说完,萧遥光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向院中的歌妓打了一个手势,大厅内立刻奏乐飘飘,轻歌曼舞。各路官员见萧大人如此放开,也都不再顾及,皆举杯而饮,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常。
李云天坐在酒桌之上却无心饮酒,只是偷偷的注视着萧月如的一举一动。观察良久,却也看不出萧月如与常人有何不同之处,而此时萧月如站起身来,向父亲萧遥光推说不胜酒力,要回房休息。
萧月如一走,李云天过了片刻也借故起身,尾随而去。
这座别苑并不算大,而且由于是仓促建成,无论是布局园艺都属下等。萧遥光宁愿住此别苑,也不回去他那皇宫般的府邸,看来他确实是惧怕府中鬼魂之说。李云天走出大厅,屋外空气清爽,不由深呼吸一口,顿时觉得精神一振。自己借着江文季的身体重返人间,但不知道这原先的武功是否还在,李云天想到此处,不免依着记忆里的运气法门行功起来。气行一周天后,他试着迈出一步度云步法,只见“嗖”的一声便滑行出去。
“太好了!”李云天兴奋的叫道,虽然如今自己的功力只有以前的六七成,但毕竟还在,如此办起事来必定轻松许多。
“他……他怎么飞过去了?看……看来……我……我喝醉了……”一个酒醉的官吏出来时,突然看见李云天一眨眼的功夫就走了几十米。
李云天见此处人杂,且怕惊动其他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敢再随意施展武学,于是慢悠悠的先散步到大厅后面,张望一下看四处无人,这才敢展开轻功,飞到屋檐之上,开始搜寻萧月如的踪影。
夜色下柔风絮絮,李云天匍匐在屋檐之上,他小心翼翼的轻轻揭开一小块瓦片,借着犹如一弯清眉的月牙透出的微弱光芒向屋内看去。
萧月如此时正在这屋里面,而她房中还有一人,竟然就是那样貌奸险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