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萧大人出来迎接,末将真是愧不敢当。”崔慧景立刻施礼回道,“此乃小女崔欣柔。柔儿,还不拜见萧大人。”。崔慧景说完回过头来一看,却见崔欣柔早跑到一边看花灯去了。
“萧大人勿见怪,我这女儿实在顽皮的紧。”崔慧景只好尴尬的说道。
“崔将军过严了,你可真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个美丽机灵的女儿。”萧遥光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将军还请先自便,老夫要去招呼一下其他朋友,待会再与将军把酒言欢,请!”。
“萧大人请!”崔慧景说完,便微微拱手,待到萧遥光走开,这才走到女儿身旁。
“柔儿,你也太不象话,怎么如此没有规矩。”崔慧景忍不住责备女儿。
“嗯嗯……爹,人家见有这么漂亮的花灯就过来看看罗,谁知道那个大胖子会出来的!”崔欣柔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崔慧景爱女如宝,见她这副样子,也难以再做责备,只好无可奈何的苦笑摇头。
“好了,爹,大不了我下次一定不这么贪玩就是。”崔欣柔拉着父亲的手撒起娇来。
就在父女其乐融融之时,门外又来贵客。
“报,侍中大人江袥到。”
萧遥光闻言急步出来,看到江袥夫妇竟然带着儿子江文季同来,心中喜悦,连忙上前握住江文季的手,关切的说:“听闻小侄病重,没想到现在已然痊愈,真是吉人天佑。”,接着又对江袥说:“江兄弟,现在你可放心了吧。”。
“萧兄又笑话贤弟了。”江袥笑道,“季儿,还不谢过萧伯父的关爱。”。
李云天心中痛恨萧月如,自然是恨屋及乌,但此时又不便发作,只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多谢萧伯父关爱。”。
“迟早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萧遥光说完,就拉着他入苑。
李云天不好意思挣脱,只好跟在后面,走入这别苑之中,那知刚进去便看到在一旁赏花灯的平西将军崔慧景。李云天曾在军中服役,当时有缘见过崔慧景将军一面,崔慧景毫无大将军的架子显得平易近人,给他留下好感。而且崔慧景在军中名声甚好,提到他,军中之人无不竖起大拇指。李云天当时就心中仰慕,如今再看到他,竟然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忍不住便朝他点头微笑。
“无耻之徒!”崔欣柔以为江文季是朝她在笑,所以轻声骂道。
“素闻江袥之子好色无忌,为人轻薄,看来果真如此。柔儿,你可少与他接近。”崔慧景嘱咐女儿道。
“我是大将军的女儿,他岂敢放肆,就不怕我爹爹一剑砍下他的脑袋!”崔欣柔顽皮的两眼一翻,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李云天见崔慧景和他身旁的一位娇美俏丽的少女对自己一脸不悦的神色,一时间也是被弄得莫名其妙,心中暗想,定是这江文季生前得罪了他们。
因时间尚早,且各路官员又未到齐,萧遥光便带着李云天和江袥夫妇到内堂说话。
“老爷。”从屋里出来迎接的正是萧府的管家。
“王管家,此处不用你打理了,你代我出去招呼其他客人。”萧遥光吩咐道。
“是的,老爷,我这便去。”说完,管家向江袥夫妇和李云天拱手施礼,然后便匆匆离去。
李云天对这个萧府管家并无好感,总觉的他格**沉,但当他看到王管家离去的背影,却觉得分外眼熟,好像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背影,可思索半天,也回忆不起来。
江袥夫妇、李云天和萧遥光都在内堂坐中,上来一个丫鬟,为他们一一砌茶。李云天仔细一看,这丫鬟正是当日为自己引路的玉儿,看来萧月如并未为难她。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侯了。”萧遥光喝退下人。
玉儿微微一福,然后退了下去。
“贤弟,不瞒你说,为兄最近遇到一些麻烦。”萧遥光见下人离开后,这才脸色阴晦的说道。
“萧兄何出此言?”江袥关切的问道。
“唉,贤弟夫妇和小侄也并非外人,为兄便直言相告……为兄的府上出了一些不寻常之事,这两个多月来,府中不断有家丁护院离奇失踪,一帮下人更是在下面窃窃私语,说……”萧遥光言至此处,脸上泛起惊恐之色。
“说什么?”江夫人在一旁忍不住催问道。
“说……说府中有鬼!”
“这种事情萧兄万不可信。”江袥连忙正色说道。
“为兄我现在是宁可信其有,所以这才急急忙忙以月如的名义建了这座别苑,打算搬过来住,而且又办了个这么气派的宴会热闹一下,希望能驱驱邪气。”
“既然萧兄已做妥当安排,就无需再介怀了。”
“让我担心的不光是这件事情。”萧遥光说到这里脸色更显沉重。
“还有何事让萧兄不安的?”
“我……唉,真不知该如何说。”萧遥光又叹了口气。
“萧兄若是不把贤弟当外人,但说无妨。”江袥是个直肠子,坦然说道。
“贤弟言重了,你我兄弟曾出生入死,那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会把兄弟当外人!”萧遥光连忙解释,然后略一停顿才继续说:“不瞒你说,我感觉小女月如有点……有点……和以往不一样,她改变了很多生活习惯,而且性情大变,我关心她,曾问过她近日有不妥,可她却说没事。”。
“竟然有这等事情?”江夫人关心未来的儿媳,听到萧遥光的话,不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