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此次来,不知有何吩咐?”萧月如问道。
“我也尚未接到新的指令,这里人多眼杂,恐怕陈大人不便与你我联络。”
李云天听到此处,心中惊讶万分,这陈大人究竟是哪一位,竟然让萧家小姐都要听命于她。当朝姓陈的大官,最大的也就是陈显达了,可陈显达与萧遥光不和的事情那是天下皆知,如果萧月如口中的陈大人指的是陈显达,未免有些太蹊跷了。
“另外,最近萧遥光似乎对我有点戒心,看来事情不能拖的太久,要尽早下手。”管家眼神里闪出一丝冷漠的目光。
“我也有同感,他也多次问我一些事情……”萧月如正在说话,却从屋顶上落下几颗沙砾,“谁?!”。
原来突然间刮起一阵大风,把屋顶上的沙砾吹入房间。
李云天知道自己被发现,不敢片刻犹豫,立即全力施出“度云步法”向后弹去,掩入一片房舍之中,接着再匆匆向大厅方向疾驶。
萧月如和管家也冲出房间,朝着李云天逃走的方向追过来。
李云天跑到大厅外时停下轻功,急忙走了进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一杯酒便敬向崔慧景。
“崔将军,贤侄素来敬仰你的威名,借此机会,敬将军一杯。”
崔慧景心中对江文季并无好感,但碍于他父母的面子,便勉强也拿起一杯酒与他微微一碰,然后说道:“我是老了,威名自不敢当,但以贤侄如此年轻,倘若日后能勤勉一些,以报国之心立志,必然会大有作为。”。说完,崔慧景便把酒一饮而尽。
“多谢将军。”李云天此时却心不在鄢,偷瞄一眼随后进来的萧月如,生怕她怀疑到自己,立刻侧过身也把酒一口喝完。崔慧景见他敬酒之时却四下张望,显得毫无诚意,不免生怒,一屁股坐下,不再理他。
“月如,你怎么又回来了?”萧遥光看见女儿,立刻关心问道。
“我担心爹爹你的身体,是不可饮太多酒的,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萧月如连忙上前扶住萧遥光故作关心的说道。
“为父今天高兴,多饮几杯无妨。”
萧月如却不再答话,只是用目光扫视大厅中的众人,搜寻刚才在屋外偷听之人。当她的目光落到李云天身上的时候,突然说道:“江公子真是好酒量啊。”。
“月儿,瞧你,怎么又叫文季作江公子,岂不是见外吗,叔母今日要罚你一杯。”已有几分醉意的江夫人插话笑道。
萧月如闻言脸上一红,低头不语。李云天不觉暗叫侥幸,如果不是江夫人这一打岔,恐怕自己真是难以应付。
“江夫人此话甚对,侄女啊,看来你这一杯是非罚不可。”陈显达此时站起来说道。
萧月如闻言竟也顺从的拿起一杯酒,以手掩面,然后一饮而尽。
“好!月儿果然是落落大方,不输男子气概。”江夫人由衷赞道,然后转过头满脸笑容的对李云天说:“文季,我看月儿已是略有醉意,你送她回房休息吧。”。
“这个……”李云天刚想推辞,江夫人却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要把握机会。
“那就有劳文季哥哥了。”萧月如此时对李云天的称呼已然改口,而且神态亲密。
李云天不知道萧月如这是玩的什么花样,倘若送她,怕自己应付不来,露出破绽,但是不送她又是骑虎难下。罢了,自己想要查清此事,如果老是这样萎萎缩缩,恐怕什么进展也没有,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想到此处,李云天便站起身来,笑着对萧月如说:“月如妹妹既然不嫌弃,为兄就当一次护花使者好了。”。
江袥夫妇和萧遥光见他二人都恢复往常的亲密态度,心中甚感高兴,三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然后互敬一杯。
李云天小心翼翼的跟在萧月如的身侧走出大厅,沿着幽静的走廊,朝着萧月如的闺房缓缓前行。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各怀心事。李云天现在是满腹疑问,萧月如的所言所行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很难想象她是萧遥光的女儿。判官说杀自己的不是人,是恶鬼,难道眼前的她会是恶鬼,或者她是受人控制,又或者是被恶鬼附身?李云天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希望,希望害自己的人不是萧月如,而是另有隐情。
而此时的萧月如,却正在寻思刚才在屋外偷听之人,究竟意欲何为,此人隐伏在屋顶偷听他们的谈话,显然是有意而为,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看那人的背影身形与这江文季十分相似,我可要想个办法试探一下他,如果偷听之人就是他,定要设计取了他的性命。
“文季哥哥,我有点头晕。”萧月如说着就身体一软,靠到李云天的身上。
此时正值夏季,萧月如身着轻衣薄沙,晶莹剔透如绸丝般滑的肌肤若隐若现,挺立浑圆的双峰随着呼吸与心跳而上下起伏,身体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令人意乱神迷。李云天从没有和女人如此肌肤相贴,萧月如这一靠,让他避也不是,抱也不是,一时呆立在原地,心跳急促的任由萧月如婀娜多姿的**靠在怀里。
“月如……妹妹,你没事吧?”李云天过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文季哥哥,你抱我回房吧,我走不了了。”萧月如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她那充满磁性的软语所提出的要求,令任何男人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