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行的弥留之际,嘉儿多发性的回头引起了余奇山的注意,他问:“嘉儿,你在看什么呢?”
嘉儿疑虑道:“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
余奇山答:“是你多虑了,不过是村民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不信你自己回头看看。”
嘉儿半信半疑地侧头瞄了一眼,“可是…”
“你只是累了,长途跋涉一直没让你好好休息,放心吧。等到了筑马镇,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酒家,让你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后一切都清醒了。”
嘉儿应承一声。
三人才离开村子几里地,道路两旁的杂草丛里跳出七八人,最前那人长得五大三粗,单手抓刀遥指余奇山道:“打劫!把钱留下,放你们过去。”
身旁站一位举着狼牙棒的黄毛长发的汉子发出尖锐的声音说:“停下!”
余奇山侧头道:“不过几个毛头小贼,不用管他们直接过去。”
大汉见对方马不停蹄逼来,气的额上青筋凸起,裸露的手臂上肌肉“嘭嘭”地长,肌肉上很快爬满了蠕虫般的血管。全身力量使尽,突然一刀横斩,一句话顺口而出,“力士一刀气盖世!”
余奇山双腿挟马腹,一紧,提劲一拉,快马一声嘶吼,全身上仰前足跟住扬起,马站起来了!这令大汉一刀扑空,这功夫,余奇山剑在手中,余光一瞥,“说的漂亮,实力太差。”
剑不出鞘劈在大汉颈上靠近锁骨的地方,接着迅速收回。双腿一压,马前蹄向前一踢,硬生生踢在黄毛上传出重重声响,一击将人踢出一丈远。
剩余五人见状,不过见面功夫已有两人倒下,不敢去拦,纷纷避让。等他们去扶大汉才发觉大汉已死,而那黄毛则是受了重伤,五人齐齐认为七人里最强的大汉被一招杀了,而黄毛挨了一招没死,那黄毛理所应当的比大汉强,便纷纷让黄毛继任老大之位。
“吼”快马一啸。
三人在过乌马狭道时,见到前方有人牵马站在路边,马上挂着一张牌子,上面写道:卖马换盘缠。余奇山看了那人一眼,回头一望,道:“我们过去瞧瞧。”
嘉儿劝道:“我们小心一点,村民们也提醒这里马贼多,我怕他是马贼假扮的。”
余奇山道:“你多虑了,而且你的猜测只凭他人一面之词,毫无缘由,是不可取的,万一是真的呢?”
嘉儿赌气嘟囔:“有难就要我们帮吗,等下一个人来帮也行啊。”
余奇山道:“那下一个人也这么想呢?”
来到那人跟前,地上铺张大纸,写着他叫马啸,从毗田镇到筑马镇投靠亲戚。半路遭劫,所带财物均为贼人所夺。如今卖马换盘缠,求得一并同行。
嘉儿看完问:“马啸,你被山贼打劫了?”
马啸点头道:“没错,他们抢光了我的盘缠,逼得我只好卖马上路,我这马只要350刀就好了。”
嘉儿听完,心中偷笑,要知一只马在市面上少说得1500刀才能买,而现在只要350刀就能到手了,哪里不能心动,但见马喘气连连,又问:“看这马喘的这么厉害,不会是只病马吧?”
马啸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它只是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让它吃一顿就好了。”说着牵马到路边吃草。
嘉儿胡口说:“我们可以买你的马,但我们没有350刀,只有250你卖吗?”
余奇山打断道:“好了好了,嘉儿别说了,这位朋友只是想花钱买平安,就算你压到200刀只要我们能安全带他到镇上,他也会卖的。我们就做个顺水人情吧,马你自己留着,跟着我们一块走吧,这一百刀你带在身上,出门在外,有钱傍身才行。”
好事做多了,连老天都不肯伤害他们。四人一路相安无事地抵达了筑马镇。
四人入城以后,找了一家规模不小挺热闹的“豹马”酒楼住了下来。
在晚饭时间,在酒楼二楼挑了一桌靠露台的位置坐下,这时间的酒楼里座无虚席,大家相互谈论各种事情。四人也谈起了他们的事,而余奇山等人则谈到明日上山之事,时间定在早上十时。计划是由余奇山从正面突破,吸引战斗力,默不出声与嘉儿从另外一侧进入。
夜深人静,余奇山背手走在户外,手中握着一只星鹤三型。
二日早,马啸便与三人道别,而三人则在早点后继续谈论起出发的准确地点,集合的地点等各种细节,为了节约时间,三人甚至在路边集市也在商讨或复述一遍。
厉行与哑童一同观摩从上一条名叫“马哈”的村子的驿站买来的坪山区地图。这份地图标志的区域很少,只是一座市级内其中一个市辖区地图,区内地图画的十分详细。例如辖区面积、人口数量、地名都写在右下角。地图里大约有四十多条村子,分别围着两座镇子,一座小镇“筑马镇”,另一座“沥笃镇”。地图里的河流小溪更是不胜枚举。
白载科对外界十分感兴趣,否则也不会除了作一名农民外,还兼职作一名车夫。所以他一次性买了八份地图,其中一份省图、一份市图、市所管辖的六份辖区地图。
哑童身子靠前看着沙盘里的耳环道:“余奇山,你究竟要带嘉儿去哪?”声音听来比平常更重,显然他有些生气。反倒是厉行毫不担心,从容说:“过了前面的桥,再走两里路就是马庄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