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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章:贾姐

二日,哑童的房间朴素简单,唯独一点令他不满的就是倾斜的天花板几乎碰到他的头,破旧的墙壁被他用海报字画贴住。

贴在壁面上的书柜摆满了知识、见闻的书与一张显眼的照片,那是一张六年前的五人照。管理层的五人:院长越恒启、副院长白绫瑶、内政长李小婉、管理员贾晴贾晴,还有一位被除名的总管彰杉显伍,这也是唯一一张有副院长与总管正面照的照片。

哑童跨过摆在地上的一口箱子,伸手拿走桌上的书包,包里东西很少,一套衣服、几本口袋书。

书架上有书他唯独拿了不全的口袋书,一般人选择最有价值最有用的书,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选最失价值的。原因是这些书最有趣、最适合排忧解闷。

剩下的书无一不跟外界相关,但既然没有特定的目的出门,只是兴趣使然,那这些书便不重要了。未知带来的魔力以足够吸引人的。

看再多的书只会影响你对这个世界的判断,更何况一本书里往往蕴含着各种因素,例如作者的写作偏好,行为模式,个人情感,所以往往一本书里的描述往往只能代表一种人或者他自己,并不能以一概全。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取决于你用怎样的心态和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最起码的一点,你得参与这个世界。

人生在世,难免遇上形形色色的人,身边随时随地地发生各种事情。用怎样的眼光看待熟人、亲人,坐在你身边的陌生女人…对身边人关怀备至、相濡以沫却对服务员大吼大叫的人。有看法时,你又如何对待他们?

有人说:人是个个体(人),两个人便是跟随(从),人多了便需要领袖(众)。

这个世界最有趣的过程或许会伴随阵痛甚至产生痛苦,结果或许不尽人意,但这是人生。

回归主题——

哑童选的书十分独特,它讲内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但故事却从现实世界出发,用现实世界作为故事中的背景与基调,却又架空现实世界并创造了许多不可思议与现实相悖的物种法则,虚构了一切,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坚守现实世界的某些硬性规则。就像两个世界揉合成一个世界,两个世界的规则有取有舍,看得毫不矛盾,安排得丝丝入扣、严谨得当,看似哪里都有问题却又可以从部分不合理的存在得到合理解释,从而找不出半点足以反驳的观点。看起来才十分有趣,给人感觉就像真实存在于这个世间一样。

书面是以篆刻方式提名《狂祖游》,此书好看可看却不可多看久看。看久了书中仿佛会产生某种魔力吸引人继续看下去,忘记时间观念看完一页又一页、一本又一本,更有甚者,甚至将书中世界与现实世界混淆。有个真实例子:一个晋升在即的天才因为迷恋、误信此书,在晋升时气宫破碎,十年时间修为没有半点增进,从此无缘更高境界。以至于此书被世界各国列为“禁书”,若让人见着还得被人嗤之以鼻。固执己见或偏执者读此书必会气宫爆裂而亡,两极极端者则堕入走火入魔,从书诞生至今的五十年里,因书死去的据不完全统计,在三百以上。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算是世上第一本幻想小说。由一名自称狂祖的人对这个世界的无限幻想著成,其幻想程度无人能及,以至于广为人不屑。这书毕竟是第一本小说,出版无数翻印众多,书籍体系本身就十分庞大,出版翻印下的全书数量也各不相同,有三书全集、十书全集,而哑童手中的则是百书全集,也是最完整的未经改动的,注释最为丰富全面,不过自从成为禁书以来,《狂祖游》从此销声匿迹不见踪迹,而他亦只有三本,由于以上种种原因,以至于到现在他也没将三本书看完。

大伙在院外给他饯行,他一遍又一遍打量起这栋怪房“陋室寡居”。不禁想起私事:在以前房子只有一层时他便住在这里,后来添人时,在原来基础上加建一个房间,人多又添,但现在的4层。

这样的房子不多见,但也并非见不到。

这类的房子在城里难觅踪迹,在郊区也不多见,因为这样的房子可以说是穷人的专利。也只有穷人才会在原来设定的不适合改建的房子上进行加建。

由于这里过于偏僻,空置出来的土地也让他们种植田地。偏僻也带来了唯一一个不便,没有交通工具,需要步行十几公里到最近村子里去坐唯一一辆交通工具。

“等等——”

就在哑童离开一段路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驻足回身。

贾姐?见她动作很轻很慢速度却很快,原本在远方如黄豆大小的贾姐才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就来到面前,手中提着一个包袱。

“你这次走,我也没东西送你。这些你就带走吧。”话语刚尽,便把包袱扔到哑童身上。

嗯…?哑童顿生震惊,原来他是伸手去接,可是包袱却如飘零的羽毛滑过手指钻入胸膛,令他措手不及急忙扣住。

“里面就件衣服和些垃圾,拿着这些滚吧……衣服别扔了,如果你敢扔…”说着贾姐顿了顿,又说,“就当你从来没在这待过吧。我也会把你的人铭给扔了。”喃喃低声念道,“虽然这里可能对你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

说完以一种无言的哀愁看着哑童,看得他心里发痒。不知该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最后还是贾姐开了口。

“难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也没有话要跟我说吗?”随后又讪笑补充,“算了,对我这样的人不想说也正常。”

“那间房给我留着,等我累了就回去。”哑童如是说。

贾姐发了懵,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她这个长辈该说的话。因为知道我不会说这句话是吗?

“知道了。”答完,嘴角弯起一道甜甜的弧线。

贾姐双手一合,身下旋起风浪,身上能见一圈如风平浪静的海面缓缓流动的气,给人直视波澜壮阔的大海的感觉。

紧接着泛起肉眼可见的气,气像全身毛孔般呼吸,每一次闭合张开都伴随一缕风气出现,几个呼吸间在她四周聚满了风,再凝掌聚气,散出的风气汇聚手心,“空步风”,顺手一推。

哑童看着空步风球慢悠悠飘来,贾姐说:“不要对它抱有敌意就不会有事的。”

空步风球直至碰到胸膛,哑童登时被一股巨大推力抛飞。不免震骇愕然,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倒下、慢慢倒下…慢得足以令人发现异常。慢得他竟能翻身立起,却用力过剧不受控制地在空中转了个圈,哑童见状有所察觉,劲气一收,放松身体,脚尖轻轻点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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