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三月二十六。
“啪”董卓怒拍面前的几案,破口大骂。
吕布自从上次被典韦击败后,董卓就开始疏远他,如今华雄又被人斩杀,虎牢关士气低落,而军中一时也没有猛将可以接替。
“恩相勿恼,布愿亲往虎牢……”
“哼哼,上次汝败给冀州典韦,害的老夫损兵折将,今日你又有何把握?”
吕布暗怒,那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吕布执意率部前往虎牢,董卓思虑再三,最终还是让他领精骑五千前往虎牢,接替华雄。
司隶,轩辕关。(二月初四)
孙坚受命三个关隘之间,往来支援,孙坚乘两军对峙占领梁县等地,途中与西凉军大战五场,五战五捷。
曹操、鲍信、孔伷三路兵马在轩辕关外,于牛辅三万西凉军对峙半旬。
徐盛与李蒙奉牛辅将令,前往梁县收集物资,转而攻颖川。
孙坚此时春风得意,手下士卒行军途中都高昂的头。
孙坚部正在梁县东郊修整。
徐盛、李蒙率五千千西凉铁骑从轩辕关后的小路,横穿南路军防区。
西凉铁骑一路烧杀劫掠,进入梁县后,徐盛与李蒙得知孙坚驻扎梁县东郊,营寨内似乎在准备拔营起行,而他们与孙坚摸距离不到十里。
徐荣与李蒙对视一眼,连忙驻守在梁县与颖川中间的一处山麓中设伏。
西凉军士卒得知战斗马上就要开始,纷纷准备弓箭、落石、滚木等器械。
傍晚时分,孙坚部拔营起行将募集到的物资送往颖川,孙坚正在马上与祖茂、黄盖、程普三将谈笑。
韩当领三千兵马为先锋,经过徐荣设伏处时,并未发现异常。
“嗖、嗖、嗖…”
“扑、轰……”
孙坚大惊失色,山麓处竟然有西凉军埋伏,落石、原木、箭矢等,从山麓上迎面而来。
徐荣、李蒙率部骑上战马,俯冲而下,孙坚部士卒四散逃散,孙坚勇猛挺枪跃马连续斩杀数人,手下将领三人也勇猛无比。
西凉军有备而来,致使孙坚率部冲过重围,逃往颖川。
徐盛与李蒙夺取孙坚募集物资、辎重返回轩辕关。
曹操等南路军久战不下,接到黄常佟的质问书信,心中不快。
依照黄常佟的提议,率部从新郑以西赶往汜水关会合。
吕布率五千西凉铁骑,匆匆赶至虎牢关,张济率手下将校出城相迎。吕布与其寒暄几句,就前往各部军营巡视,西凉军见吕布到来,一扫颓势。
翌日辰时,吕布点兵一万出城列阵搦战,黄常佟领徐晃、张郃、纪灵等在后军巡视,忽闻前军营寨中战鼓震天,与徐晃面面相觑,疾步前往前军查看。
王匡、张扬正在前营等候黄常佟,听闻吕布出关搦战。
“关东联军会盟之后,风头都让冀州占的,今日吕布前来搦战,吾意点兵出营,与吕布决一高下。”
“稚叔所言甚合吾意,今日不如你我同去,定要斩那背主弃义之徒。”
二人各自回营点兵应战,赵云伤势初愈,听见二人对话,出言苦劝,二人见他是冀州上将,怕他意欲托住他们,让冀州将校抢功,不予理会。
“咚、咚、咚……”张扬与王匡率部前往应战。
张扬族弟张巩手持长戟,跃马出阵。
吕布见一小将抢先而来,也不搭理。
“啊!”吕布随意将方天画戟垂放身侧,而张巩已经掉落马背,倒地身亡。
张扬见其族弟被吕布杀害,怒火中烧,欲挺枪出阵。
王匡部将吕鹿从他身后穿过,手持大刀直取吕布。
“哧”
“吕将军神勇!”
“……”
吕布猛夹马腹,赤兔马向前猛冲,吕布手起戟落,将吕鹿捅于马下,关东联军一时鸦雀无声。
两名关东联军将领,只一合就被吕布接连斩杀,王匡与张扬部下五人出阵围攻吕布,吕布傲立马上,方天画戟前后突刺,左右劈杀,不到二十合斩五人于马下。
“叮、叮、叮”王、张两部士卒,因己方数名骁将被吕布一人所杀,士气低落,此时中军主营响起铮器急促的声音,王匡与张扬连忙领兵回营。
黄常佟负手营寨大门处,怒目瞪着王匡与张扬,二人知他军法及严,拱手行礼,一脸歉意。
刚从汜水关换防归来的孔融与刘备,正好要进主营向黄常佟汇报军情,见黄常佟面色铁青,训斥王匡、张扬,问明缘由后,孔融与刘备上前行礼。
“黄冀州,融替公节与稚叔二人求情,他二人贪功冒进,损失几员骁将理应受罚,然吕布今日杨威阵前,若此时责罚他二人,伤了和气不说,还让吕布耻笑。”
“备觉得孔青州所言有理,不如等打进洛阳,再行责罚,如何?”
“既然玄德、文举替你二人求情,今日之事暂且记下,哼!”
王匡与张扬心中怒骂,可还是恭恭敬敬的感谢,身为联军盟主的黄常佟。
曹操、孙坚、袁术等八路诸侯,于汜水关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樊稠坚守不出等候援军,董卓拜郭氾为将,徐荣、王方、李蒙三人为副将,领兵五万支援汜水关。
公元190年四月初八,董卓率两万援兵,亲临虎牢督战,吕布携前日神威,领兵三万出关搦战,董卓高坐城楼,西凉军士气旺盛,呼声如雷。
黄常佟点齐五万兵马,出营列阵迎敌,两军对峙虎牢关外。
冀州精锐主力尽出,衣甲鲜明,旌旗飞舞,阵容齐整,号令统一,五千人为一部,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预定位置推进。
西凉军如雷般的呐喊声,瞬间被冀州军,震天的脚步声淹没。
“咚、咚、咚……”
“呜、呜、呜……”
两军的号角声与战鼓声,响彻云霄,黄常佟伫立马上,领着各路诸侯,各部将校列于阵前。
吕布眉头紧锁,神色飘忽,至今为止两次败北,都是拜冀州黄天所赐,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吕布打马出阵,高举手中方天画戟,在阵前耀武扬威。
“背主求荣,为虎作伥之徒,莫要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
“驾”张飞受到刘备暗示,挺矛跃马冲出战阵,黄常佟心知刘备用意,怒目斜视望着一脸紧张的刘备。
吕布见对方气势汹汹,身形魁梧,不敢大意,座下赤兔马,四蹄快速挥动朝张飞冲来。
“哐当,叮当……”二人于战场中央来回穿插,手中兵器针锋相对,场中两人打的精彩,场下士卒齐声呐喊助威。
吕布与张飞相斗二十会合,难分胜负,三十会合后,吕布渐渐占据上风,张飞越打越吃力,关羽紧拽手中偃月刀,跃跃欲试。
张飞后背被吕布手中,画戟的白蜡杆,巧妙击中,趴伏马背逃回本阵。
“吕布小儿,吾来会会你。”
只见黄常佟身后,校尉方悦挺枪而出,直取吕布,两马相交不到两个照面。
吕布心惊此人如此勇猛,回马便走。
方悦调转马头挺枪突刺,吕布坐骑赤兔,突然长嘶一声,竟然将方悦坐骑吓得驻足不前。
吕布趁势手起一戟,方悦不愧为冀州猛将,翻下马背从地上跃起,手中长枪斜刺,枪尖顶在画戟刀刃上,将其隔开。
方悦舞动长枪,向端坐马背的吕布,连刺三枪,抖起三朵绚丽的枪花,分袭吕布头、胸、腹三路。
吕布将画戟舞圆,连接三枪,虎口微微发麻。
方悦瞧准时机,反手一枪杆正中吕布胸口,吕布急忙策马前冲,抹去打得嘴角鲜血。
吕布心惊,此人枪法娴熟,他是无法以招式取胜,只能暗中偷袭。
吕布思定策略,拔马后撤,座下赤兔马向前窜出十余米,方悦翻身上马枪指吕布。
“危险……”
黄常佟话音未落,身旁闪过一丝金光,徐晃打马出阵,取出长弓搭上三支羽箭。
“嗖嗖嗖…”
“当啷,当啷,扑哧…”
吕布双袖一甩,流星锤脱手而出,方悦还未缓过神来,徐晃三支利箭离弦而出,前两枝正中两颗流星锤,第三枝正中吕布右肩。
“嗯哼”吕布拔出羽箭,因有连环铠护住肩部,抵消大部力道,利箭只有扎进皮肉一点。
“暗箭伤人,非君子所为。”
“若非你先使用暗器,某不屑如此。”
流星锤被利箭擦过偏离轨道,击中方悦坐骑,战马长嘶,轰然倒地,方悦猝不及防摔落马下。
校尉林生策马上前,手中牵着一匹战马,将方悦扶上战马,返回阵中。
徐晃挂好长弓,拔出绑在马鞍上的开山斧,矗立通体乌黑的坐骑上。
城楼上,张济面现惊容,附在董卓耳边细语,董卓担心吕布有失,急忙命人敲响铮器。
吕布与徐晃相斗十余合,旗鼓相当,正欲使出全力,城楼上鸣起铮声,心有不甘的虚晃一戟,打马返回关内。
关东联军重拾信心,浩浩荡荡杀奔虎牢关,董卓见关东联军攻城,连忙走下城楼暂避,张济镇定自若指挥士卒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