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一月初三,虎牢关。
华雄站在虎牢关城楼上,遥望远处,半空中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天动地,华雄面露狰狞,舌头不自觉的划过嘴唇。
“磕擦擦…”冀州五千铁骑在赵云的率领下疾驰而来。
虎牢关外五里寸草不留,华雄登下城楼,点齐兵马出门应战。
驿道两侧的密林中,几十双眼睛正盯着最前头的那人的手势,手中握紧铁链。
“嘿”手势下落,铁链拉紧离地半米左右,冀州军冲前的数十骑,顷刻间人仰马翻,场面混乱不堪。后面赶上的战马急忙勒住缰绳减速绕行。
“咴咴”一匹雪白的战马腾空而起,赵云左手控缰,右手持枪坐在白马上,马儿越过铁链后,赵云调转马头冲进密林。
“啊…”
“快跑啊!”
“给我杀了他!”
一时间,喊杀声、惨乎声从密林中传出,铁链坠地,千余骑兵快速通过。
“啪啦”一排排鹿角木,受到战马的重量弹地而起,几次三番的阻拦让冀州铁骑阵型凌乱,无法统一行动。
“西凉的弟兄们,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冲啊!”
华雄一马当先,领着三千西凉铁骑径直冲向冀州铁骑,西凉军士气如虹左右冲杀混乱不堪的冀州军,赵云奋力挥舞长枪杀死十余骑,可还是无法阻挡西凉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快跑!”
“撤乎!”
冀州军惊恐万分,抢在来不及转身的同伴身边,朝原路疾驰逃离。
“哈、哈!冀州小儿知道吾西凉铁骑的厉害不?”华雄挥军追击数里,矗立马上大笑出声,赵云领着数十骑浴血奋战,为溃军断后。
华雄手下小校,见赵云座下白马心喜,手持大斧来战赵云。
“哼!找死。”
赵云冷眼相待,把持斧疾驰的那人,视作一具将死之躯。
“扑哧”赵云用力将长枪上扬,华雄与西凉军吃惊的望着赵云,冀州军数十骑欢声雀跃。
只见赵云单手持枪,枪尖刺透那人胸口,整具尸身悬挂在枪头。
“吼…”赵云怒吼一声,将那人举过头顶,左手猛勒缰绳,白马直立而起,借助白马的下落之势,将那人甩出几十米远。
西凉军见此情景,心中俱震。赵云携威率残部冲击西凉军,华雄虽然吃惊,但还是手握大刀与赵云战在一起,赵云长枪一拨,躲过华雄大刀,猛夹马腹与华雄擦身而过。
“啊、啊!快跑啊!”
“……”
西凉军被冀州数十残骑组成锥行阵,来回穿插在华雄数百铁骑中。赵云浑身沾满血液,有他的,也有别人的,左右突杀,数十骑相随其后,一扫颓势左右拼杀。
华雄近千铁骑被冀州数十骑,冲的人仰马翻、阵型凌乱,华雄在后追赶,害怕冀州溃兵反身来袭,连忙招呼部众朝关内退去,黄常佟领大军赶至一路追击至关下,而后退守关外十五里处安营扎寨。
此役冀州赵云部损失千余人,西凉华雄部损失百余人,可谓大获全胜,若不是赵云神勇,恐怕冀州军要损失惨重。
河内郡,关东联军主营。
“啪、啪、啪……”
“啊、啊、啊……”
数千人围在中军营寨空地中,众人面露愤怒、关心、担忧等表情,看着十余名先锋军将校正趴在地上接受鞭挞。
黄常佟走出主帐,身后除了冀州文武大臣,还有张扬、王匡、桥冒三名诸侯和其帐下将校。
黄常佟见执行军法的士卒皮鞭高高举起,慢慢落下,身后诸侯窃窃私语、偷偷嗤笑。
“尔等若有意偏袒,一同受罚。三十鞭重新执行。”
“啪……”一鞭、两鞭、三鞭……直到三十,赵云等十余人,背部皮开肉绽,趴地惨嚎。
“我冀州从严治军,奋军将军赵云,立下军令,领五千轻骑为先锋,被贼将华雄大败,损兵折将,乱吾军心,今日惩戒,意告慰阵亡将士,今后各部作战,当以此为戒。”
黄常佟瞧着皮开肉绽的赵云揪心,转身往帐内走去。
黄常佟正询问先锋人选时,王匡出列领命,黄常佟准许,王匡不屑的望着冀州诸将大摇大摆的走出大帐。
冀州诸将怒不可皆,纷纷请命前往攻虎牢关,无奈黄常佟没有应允。
王匡
河内太守王匡领兵两万杀奔虎牢搦战,华雄从心底看不起,文人统军的他,亲率八千士卒出关应战。
两军列阵关前,王匡打马出阵劝诫华雄率部来降,西凉军嗤笑出声,王匡部大怒,手下校尉史迪手持长枪,拍马出阵直取华雄。
华雄横刀肩部,轻蔑而视。史迪怒气冲天加重力道朝华雄刺入,华雄俯身趴在马背,腿夹马腹。
来到史迪身旁,“扑嘎”突然坐起身来,右手大刀猛挥,将史迪一刀两断。
西凉军欢声雷动,高举兵器,嘶声尖叫。王匡军一片寂静,士气低落,王匡回顾身后几名校尉,几人纷纷低头不敢对视。
“华雄匹夫,某来会你。”
后军中突然冲出一骑,王匡并不认识来人,眉头紧锁,而后上党太守张扬率千余骑兵从后赶来。
“此人乃吾帐下猛将穆顺,可敌华雄。”王匡心中不快,不愿搭话。
华雄驻马原地,穆顺长枪飞舞,华雄勉强打起精神,陪穆顺拆招。五招刚过,两马交错,华雄调转马头加速疾驰,大刀从上至下猛劈过去。
“咔嚓”长枪断成两段,穆顺铠甲断裂,胸口皮肉外翻。
“轰隆”战马继续前冲,穆顺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地。
华雄策马前行,见穆顺口吐鲜血,全身抽搐,口出倒气,俯身大刀一挥,砍下穆顺头颅,用大刀挑起头颅,返回战阵前,在西凉士卒面前耀武扬威。
“华将军神勇无敌……”
“华将军威武……”
“……”
西凉军高声盛赞,反观关东联军一片死寂,王匡耻笑张扬,张扬反唇相讥,两名诸侯于阵前针锋相对,竟敢内讧相骂。
“呔,给吾让开。”后军又传来一声惊天怒吼。
只见后军中,一匹黑色战马从后军疾驰而来,马上一名身穿金甲的骑士,那人身形魁梧,手持开山斧,阳光照在金甲上,金光四射。
“咚、咚、咚”华雄转首望向鼓声大作的关东联军阵中,见一身形高大魁梧的金甲将,骑着乌黑的战马疾驰而来。
“哐当”华雄座下战马弯曲后退,大刀传来一股狠劲,虎口俱震,大刀差点脱手而出。
“来将……呃……”
“扑哧”华雄开口未闭,身形缓慢向后倒去。
“叮当”手中大刀脱手坠地,华雄身躯翻落马下抽搐几下,歪头而亡。
“贼将华雄已死,何人愿随吾冲进关去。”
关东联军声势浩大,向虎牢关门冲去,关外西凉军不敢相信华雄身亡的事实,惊慌失措,四散逃开。
“叮、叮、叮…”虎牢关城楼上张济见华雄倒地身亡,连忙命人敲响钲器,等大部西凉军进城后,守门校尉见关东联军距离不到百步,不再理会还未进城的士卒,命众人将城门关闭,城外传来数百名西凉士卒惊恐、愤怒、绝望的声音。
城墙上羽箭从天而降,冲关联军士卒数百人被击中倒地,王匡怕士卒死伤过重,今后无法抵挡其他诸侯的攻击。连忙命余众急退离至弓箭无法抵达之处。
此役关东联军大获全胜,西凉军猛将华雄阵亡,士卒杀伤五千余人。
张济派快马进京请援,关东联军在关前连续搦战五日,张济不敢应战,西凉军士气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