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十一月,黄常佟于冀州广宗城外搭建祭台,令各军提交阵亡将士的名单,在广宗城外立碑建祠。
洛阳城,德阳殿。
董卓自冀州黄天率部离去后,变本加厉纵容士兵**掳掠,连皇族、公主、宫女无一幸免,洛阳百姓苦不堪言。
董卓见民怨四起,听周毖、伍琼劝谏,为了收纳名望和平息反对,重新任用荀爽、陈纪、韩融等名士,又以袁绍为南郡太守、韩馥为并州牧、刘岱为兖州刺史、孔伷为豫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张咨为南阳太守、曹操为颖川太守、袁术为汝南太守、桥冒为东郡太守等。
公元189年十二月初一,冀州牧黄天领文武重臣登上祭台,拜祭灵帝刘宏,少帝刘辩、黄巾三公与阵亡将士。
转身向十余万冀州将士与数万百姓,宣读广陵郡射阳人陈琳撰写的讨伐董卓的檄文:“吾大司马、冀州牧、广宗侯黄天,尝闻逆贼起而贤人生。昔诸吕为乱,平勃奋起;莽逆篡朝,窦融忧心。盖因其忠臣不发,则社稷难安,昔日天下黎民受桓灵二帝所累,起义反汉实属无奈,今献帝年幼,贼相董卓尝自称忠良之臣,然细数其实,大谬而非;其黄巾之时,兵败河北,贿赂阉宦,而得免其罪。此贼受先帝眷宠,拜为凉州刺史、前将军、鳌乡侯,原意让其守境安民,平定叛乱,故大将军何进,愚不可及,修文命其领兵入京,何进虽死,可董贼不思报国,结托朝贵,遂任显官,统西凉大军十万,入驻京都;此人素有不臣之心,饕餮放横,伤化虐民,辄承资跋扈,肆行凶忒。故尚书丁管,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於徐方,彷徨东裔,蹈据无所。自群凶犯驾,天子势弱,卓行废立之忤逆之举。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王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独霸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凑数。中平六年九月,贼臣董卓,于德阳殿外以剑弑杀何后,以鸩酒灌杀少帝。越骑校尉伍孚,见卓残暴,愤恨不平,暗刺于贼,卓命牵出剖剐之。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
历观载籍,暴逆不臣,贪残酷烈,於卓为甚。幕府奋长戟百万,胡骑千群,中黄育获之士,良弓劲弩之势。州郡当各整戎马,陈兵待发,以挽将倾,并匡社稷,以立贤名,於是乎著。如律令!”
“吾黄天决意诛杀董贼,解救天子。”黄天话毕,拔出佩剑,执剑向天。
“诛杀董贼,诛杀董贼……”十余万冀州军民齐声呐喊,声威震天。
冀州讨董檄文疯传各州、各郡、各县,群起响应。
黄常佟亲率八万精兵,带足三十万大军所需月余粮米,旌旗遮****洛阳进发。
诸侯响应不少,可真正出兵到洛阳的只有十五路,颖川太守曹操领兵一万,汝南太守袁术领兵三万。豫州刺史孔伷领兵一万,河内郡太守王匡领兵五千。陈留太守张邈领兵一万。东郡太守乔瑁领兵五千。济北相鲍信领兵一万。青州牧孔融领兵三万。广陵太守张超领兵一万。徐州牧陶谦领兵两万。涿郡太守刘备领兵一万。上党太守张杨领兵一万五千,长沙太守孙坚领兵两万。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几千者。
袁绍原想出兵,又怕黄常佟找他麻烦,谁想荆州刺史王睿被孙坚误杀,野心勃勃的他,想坐山观虎斗,蚕食无主地盘,只是声援并不出兵。
西凉太守马腾名为讨贼,实则用‘假途灭虢’计策,想统一凉州。
并州牧韩馥,虽有并州虎狼之兵,可并不想得罪董卓,又怕出兵地盘被夺,选择观望。
关东联军纷纷派使者前往荥阳会师,南路军曹操、袁术、孙坚、张超、陶谦、孔伷、鲍信、张邈,合计兵力十二万,北攻洛阳。
大军在阳城会师,不过董卓提前,命牛辅、徐盛、徐荣、李蒙、王方等,以牛辅为镇军将军统领诸将,领兵十万固守轩辕关、太谷关、伊阙关一线。
又以李傕、樊稠、杨定、胡轸、张济、华雄等,北边箕关一线又李傕为主将,杨定、胡轸为副将,领兵三万。
东边虎牢关以华雄为主将,张济为副将,领兵五万固守。汜水关一线由樊稠为将领兵三万固守。
荥阳城外人头攒动,战马嘶鸣,炊烟四起,帅帐内黄常佟端坐主位,孔融、桥冒、王匡、张扬、刘备五路诸侯与各自部下,冀州军中谋士有郭嘉、沮授与荀攸,武将有徐晃、赵云、纪灵、李乾、高顺、张郃、武安国、杨凤等。
刘、关、张除了入帐时行礼,寒暄几句就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不再出言。
徐晃眼中喷火,拽劲拳头,瞪着张飞,张飞怒目而视。刘备瞧见突然向徐晃拱手行礼,徐晃如何得知,刘备是感谢徐晃击败公孙赞,并重伤他,如今刘虞信任刘备,让他为涿郡太守,领兵前来会盟。
“如今大军一路顺风,可洛阳在望,董贼部署重兵守洛阳八关,曹操三路兵马被阻轩辕关寸步难行,袁术四路兵马被阻太谷关。先锋大将孙坚领兵两万往来接应。如今吾六路兵马即将抵达虎牢关,不知何人敢为先锋?”
大帐中,冀州几位将校,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可黄建豪眼望着孔融等人,上党太守张扬与涿郡太守刘备出列领命,最后由刘备取得先锋大将的令箭,出营点兵。
荀攸为督粮官负责调度粮米,旋门关前,刘备三战三捷,士气如虹。五日破关而入,径直奔汜水关而去。
汜水关前樊稠领兵五千立于关外,刘备军先锋张飞领兵三千列阵迎敌,樊稠以逸待劳,不给张飞时间列阵准备,率五千铁骑来回冲杀,两军鏖战良久,张飞部损兵则将,丢下几百具尸首,领兵退守五里外。
刘备怒斥张飞冒进受损,又不敢对他实行军法,只是训诫几句,翌日刘备领兵两万前来搦战,刘备军于关外大声叫骂,樊稠闭关不出,在城内安心睡觉。
是夜,樊稠领兵一万,偷偷摸下关下,夜袭刘备军,刘备军一路攻来士气旺盛,可白天搦战不成士气渐弱,疲惫熟睡。
营寨外,千余枝火箭划破夜空,落在刘备营寨中,一时间火光四起,人仰马嘶,樊稠领兵入营四处杀戮,刘备在关羽、张飞的护卫下,收集数千残部退守五杜津,于驻守此地的三万孔融军合兵一处,修整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