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蓝孩子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他不像白女士一样循着千百年来固定的轨迹有规律的巡游天宇,为艾泽拉斯带来千万年不变的银白月光。从沙兰蒂斯岛到长滩,从落帆海湾到萨瑟里斯海岸,白女士每天都用自己优雅的脚步丈量这路径上的每一片林地、草原、沼泽和山脉。而蓝孩子则完全不一样,偶尔的他会乖乖的跟在白女士身后默默的行走,但有时候却突然失踪,几年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有时候则出现在他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天域,让大地上的人们完全捉摸不透。所以大地上的人们讨厌蓝孩子,而崇拜白女士。
作为艾露恩女神的古老信徒,精灵族从一开始就对白女士崇敬有加,甚至在金-艾萨拉建立起太阳神殿和月亮神殿来祭拜。当然,塞恩斯知道后来情况变得有些糟糕,人们更少去月亮神殿而转入太阳神殿,因为那里面能更好的接受来自永恒之井的奥术能量。美丽的艾萨拉女王也随着对永恒之井的深入研究而变得深居简出,渐渐与她的臣民越来越疏远,最后发生了影响整个世界的巨大事件。塞恩斯不想去回忆那悲痛的历史记忆,他看了看桌子四周围坐着的人,矮小的侏儒法师,两个比侏儒高大不了多少的人类孩子。
伊露瓦塔已经打起呵欠来了,瑞德虽然还精神振奋,但也没有多少心思放在继续听故事上,显然小孩子的智力水平还不足以一下子接受太多的知识。
塞恩斯最后说:“沃克奥,这个世界将要发生巨变了。你们得做好准备,你也得提醒你的那些矮人和人类朋友们,也许他们会有更重的担子。”
沃克奥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蓝孩子,说:“出现这么奇怪的生物的确应该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了。至少达拉然就派出了不少人前来调查。”
“是的,”塞恩斯说,“安东尼达斯还没有老糊涂。”
夜更深了,四周安静下来,夏虫的低语也没入沉寂。只剩下无声的月光仿佛在吟唱一首听不见的轻歌。
2.
伊露瓦塔尽管快睡着了,但是作为仆人还是尽职尽责的,他带着告别了精灵先知的侏儒法师和自己的小主人回到了庄园,安顿好客人睡下后,自己也倒头就睡了。
沃克奥有早起的习惯,长久以来对法术的修炼让他保持了很有规律的生活习惯。面对着从东边山顶升起的太阳,沃克奥伸了个懒腰,看着晨曦中的森林渐渐变得清晰,拜访了塞恩斯,得到了下一步行动的计划,就该去履行对矮人朋友凯萨督姆的诺言了,去斯坦索姆他的白银之手骑士团报道,至于什么时候去拜访阿隆索斯?法奥大主教,也许寇特家能提供点帮助,毕竟,斯坦索姆新建的礼拜堂是由寇特家主要赞助的。
沃克奥走出房门的时候,庄园的仆人们已经开始忙活了,打扫庭院的,搬运物品的,进进出出不停的忙开了。厨房已经升起袅袅的炊烟,早餐的浓香已经散漫整个院子,里面夹杂着奶酪、面包和黑葡萄酒的香味,在寇特这样的家族中,就连日常食物一定都是从达拉然专程运过来的。那些奶酪和黑葡萄酒一定都产自达拉然。
伊露瓦塔正在正厅的廊道上等候着客人的前来,看到侏儒法师神清气爽的走来,小个子仆人脸上露出职业笑容:“早安,尊敬的客人,稍后我们就可以开早餐了,不知您在庄上休息得如何?”
沃克奥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但是语气很平和:“谢谢盛情款待,住得很舒适。我想请您帮忙通报一声您家主人,我可能很快就要赶去斯坦索姆我的朋友那里,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帮助他。”
“啊?要去斯坦索姆城吗?我家女主人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您可以和她一起去斯坦索姆城呀。您最多再多等一天就好,她去南方大陆和卡利姆多大陆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这两天就回来了。”
伊露瓦塔突然压低声音神秘的说:“我们的厨师还专门准备了卡多雷蜘蛛烤肉来为怀特小姐接风呢,那可是神秘的精灵老爷爷传授下来的秘制食谱,是曾经风靡精灵老家的最美味小吃了。”
沃克奥想着那些长满毛的蜘蛛腿,感到有点恶心,皱起了眉头。
但是清晨的阳光很好,很灿烂的把金色洒满了整个院子。院子的高墙装饰得精致非凡,都是仿照的古卡多雷风格装修起来的。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院子外传来,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声音里有一种能让人心神宁静的力量,沃克奥自从第一次听见这笑声,就永远不会忘记她。
这是寇特家现在的当家人,怀特?寇特的声音。
布莱克尔的声音传来:“姐姐,巨石水坝外大瀑布的三级跳很刺激吧。从那个水坝上飞身跃下,能直接到湿地最东面的沼泽里,省得去走丹奥加兹峭壁上那么危险的盘山道了,而且据说现在那里已经被龙喉兽人占领了。”
怀特好听的声音响起:“是啊,很方便,但是藓皮沼泽里的豺狼人还是很烦人的。”
“那姐姐你给我说说你从米港坐船去海对面的大陆的活动吧。从湿地三岔路口分手后,你独自去了米港坐船,想来一定非常精彩。”
怀特轻笑起来,温柔的声音传来:“这次出门的任务都完成的很完美。首先是成功的跟暴风城的烹饪市场取得了联系,由我们寇特家的商队专门供应南方大陆的所有辣椒市场,然后从暴风城运回暴风城特产调料;第二个任务是我去卡利姆多了解了那片大陆上的渔业市场,发现有很多商机可用。我成功联系了远在艾萨拉的一群渔业从业者,让他们在那片海湾里打捞各种特产,尤其是石鳞鳗;我还联系了塞拉摩和棘齿城的商业伙伴,让他们代为收购产自甜水绿洲的变异鱼,可以这么说,我们寇特家成功的将产业从传统的裁缝业扩展到烹饪业和渔业了。我们寇特家的产业终于迈出了多元化的重要一步了。”
随着谈话声,一个身材高挑的白衣女士从大门走了进来,白净清秀的脸上带着清晨朝阳的灿烂,和煦的笑容让人看一眼就满心温暖,如沐春风,尽管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年纪,但是举手投足间显得很是沉稳、从容不迫。白衣女士手牵着一个比她稍矮的黑衣女子,音容笑貌与白衣女士相差无几,只是相比起来微胖,也是面带笑容,只不过眼角带着些微的忧郁之色。
沃克奥诧异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位女士,几年不见,沃克奥都快认不出眼前的两位漂亮女士了。
3.
沃克奥身边的小个子仆从听到了主人们的声音,终于止住了唠叨,叫嚷着朝两位女士奔跑过去:“怀特小姐,布莱克尔小姐,你们回来啦!”
怀特笑着对迎上来的仆人说:“埃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瑞德有没有欺负你?”
“小姐,看您说哪里话,瑞德少爷经常给我讲故事,还带我……”伊露瓦塔突然住嘴。
“嗯?”怀特微微扭头,看着小仆人,布莱克尔也从旁边抬眼看着小个子伊露瓦塔。
伊露瓦塔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紧张极了,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把瑞德带自己从厨房偷吃泰拉比姆香蕉的事情掩饰过去,眼珠子乱转着,无意中瞟见不远处站着的绿胡子侏儒,马上有了主意:“怀特小姐,瑞德少爷还带我拜访了许多故旧朋友,比如这位侏儒朋友,沃克奥先生。”伊露瓦塔伸手指向沃克奥。
“哦,您是尊敬的沃克奥先生?好几年没有见到你啦。”怀特热情的向沃克奥打招呼。
“你们好,寇特家的尊贵小姐们,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沃克奥语气中带有歉意。
“您这是说哪里话,寇特家的大门为每一位朋友敞开。只是我刚刚出门回来,还不清楚您过来所为何事?”怀特的声音爽朗而平和。
“是这样,我特地来再次拜访塞恩斯先生的。结束拜访后我就去斯坦索姆城找我的朋友凯萨督姆,他在白银之手骑士团任职。”
“哦,塞恩斯爷爷啊,说起来我也要去拜访他一下呢,出门之前去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只告诉我小心兽人,然后就没说什么了。”怀特转头看了一眼黑木湖边那棵大树和树底下的那个窝棚。
布莱克尔抢过话头说:“正好我和姐姐也会去斯坦索姆,沃克奥您再等一等,等我们收拾好后可以一起结伴上路。让我们一同前往斯坦索姆吧。”
“可以的,我的事情不是很急,我可以等等你们。”沃克奥回答。
这时瑞德?寇特的声音从大厅里传来,显然孩子知道姐姐们回来的时候飞奔过来了:“姐姐姐姐,你们都回来啦!”
4.
“姐姐,你这次又带回来什么好玩的了?”瑞德问怀特。
怀特蹲下来,扶着寇特的肩膀,微笑着说:“这次我要给你讲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故事呢。”
“瑞德,你也应该叫我姐姐啊?不然多没礼貌。”布莱克尔在怀特身后摆着架势问。
“哼,你骗了我好几次,每次回来都不给我带礼物,从此后我不会再叫你姐姐了。”瑞德扭着头装出不理会布莱克尔的样子。
“呵,小家伙皮痒了,信不信现在我就去拿鞭子抽你?”布莱克尔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沃克奥身边的伊露瓦塔听到这话,突然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怀特温柔的对布莱克尔说:“妹妹,我们学习的技能是用来应付意想不到的灾厄,保护我们的亲人和朋友的,而不是用来开玩笑的。圣光的力量有惩戒的作用,但也不能滥用。我知道你经历过许多,一定要放下过去,才能走向希望……”
布莱克尔眼角的忧郁更重了,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啦。”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连伊露瓦塔都不安的扭动了两下身体。
怀特意识到自己的说教让大家感到别扭,就展颜一笑,大声说:“埃如,今天厨房弄什么好吃的了?在院子里都能闻到这么香喷喷的味道?”
“啊!?那个……这个……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大家快进餐厅去饱餐一顿吧!”伊露瓦塔知道女主人为了打破尴尬局面,赶紧接下话头,说了开来。
沃克奥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他知道,经历过的一切有的会很快忘掉,但有些却刻骨铭心,不管怎样,就如怀特所说,只有放下了,才能走向希望。
5.
怀特满脸歉意的对沃克奥一笑:“对不起沃克奥先生,让您见笑了。”
沃克奥耸了耸肩,说:“没关系,刚刚听到你说起圣光的力量,刚好塞恩斯先生在跟我谈话时也提到了这个问题。不知道怀特小姐有没有跟塞恩斯先生聊起过这个?”
他们边说边朝餐厅走去。怀特回答说:“塞恩斯爷爷上次会见阿隆索斯大主教的时候,我在旁边听他们聊起过关于圣光力量的一些思考,但是好像大主教的观点跟塞恩斯爷爷的观点并不一致。我更倾向于塞恩斯爷爷的观点一些,我认为圣光和暗影虽然是对立的两种力量,但是它们是相反相成的。我从南海镇回来的时候,在南海镇旅馆看到了一次关于圣光力量讨论的聚会,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高层人士齐集那次聚会,他们具体商讨的什么不得而知,从几个小孩子的嘴里,我打听到据说他们在研究两种很厉害的力量的相互关系,据说他们使用了一颗从战争中缴获来的暗影水晶,就是那种兽人术士们常用的携带了大量暗影力量的结晶。我猜测他们就是在讨论圣光力量和暗影力量的关系,但是更多的结果打听不出来,我也没有时间专门来研究这个事情,所以最后不了了之。那么,您觉得它们是什么关系呢?作为一名专业法师,您应该有很深刻的理解吧?”
说话间他们到达了餐桌前,伊露瓦塔招呼大家坐下,仆人们开始端上丰盛的餐品。大盘的多汁肉排,盆装的猪肝馅饼,瓮里满满的香辣狼肉,每人面前一碟猪肉干,瓦罐里烧的彩鳍鱼,砂钵里装的长嘴泥鳅,还有各种面包,奶酪,大罐子装的葡萄酒就有好几种。仆人们还在络绎不绝的端上来各种吃的和喝的。
沃克奥本想等着仆人们上完菜再说,但看起来等待的时间会过长,就接着怀特的问题说:“我跟塞恩斯先生也讨论了圣光和暗影的关系,以及力量和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问题。伊露瓦塔先生提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观点,我们也认为这个观点是很有启发性质的,那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并不是唯一的,而是重叠很多层中的其中一层,而构成我们这个世界的那些力量也是类似的层叠结构,其中一些我们能观察和使用到的力量就是这些层数中的一层,比如圣光还有暗影。”
“埃如想出来的?埃如你真是个天才啊!”怀特微笑着说。
伊露瓦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桀桀桀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疼。
沃克奥继续说:“从我们法师的角度来说,我们所使用的力量是来自这个世界深层的一种奥能。我们用奥能来模拟自然界的各种力量,比如温度,闪电,甚至时空力量。大法师安斯雷姆书写过一套关于奥术学派的书籍,就存放在达拉然城里,里面谈到了我们在利用奥能时所表现出来的各种法术的分类。所以,不管是像我这样的冰法师,还是其他的火法师,奥法师,都是对奥能的一种运用。而经过麦迪文事件后,我们知道了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世界,那个世界是一个扭曲的虚空,而那扭曲的虚空却并不空,而是充满了狂暴的奥能。所以我认为我们这个世界也许是建立在奥能的基础上的,而由于一些不可知的原因,奥能需要转化成不同形态的力量,才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上,这就是我们看到的圣光的力量,暗影的力量,自然的力量等等。……”
仆人们还在继续上菜。
沃克奥正想继续说,伊露瓦塔突然插话进来:“好啦,今天的最后一道特别的风味小吃,现在上菜。”
大家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入口,一个年轻的女孩捧着一个白瓷盘子轻轻的走了进来,盘子里盛着满满的食物,是一种烹饪过的节肢动物腿,金黄色的,看起来跟螃蟹的爪子一样。
“这是厨房专门为两位小姐的归来准备的特色风味小吃:卡多雷蜘蛛烤肉。”伊露瓦塔激动的大声宣布。
沃克奥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之前想象的那种毛乎乎的蜘蛛腿。
“哇,你们真的做出来啦!”布莱克尔拍着手掌高兴的说,“塞恩斯爷爷只是给了个食谱,你们居然做出来了,莫里尔,你真是好棒!”
怀特微笑着对伊露瓦塔说:“埃如,快叫人把厨师长叫过来吧,我们要当面赞赏她!”
莫里尔?顿莫德不久后来到餐厅,这是个年轻的女人,带着白净的厨师帽,围着围裙,身后跟着她的宠物小狗鲁比洛洛。大家把谥美之词都送给这位年轻的厨师长。厨师长脸红起来,拘谨的说:“我只是按照食谱所说的来做,没了食谱,我什么也做不了……”
怀特赞赏的微笑着说:“但是你的天份很高,我相信你每遇到一种新的食材,就能发明出一种新的美味餐品,好好利用你的天赋吧!”
6.
菜终于上齐了,堆了满满一桌子,那张桌子有二十码长,八码宽……
“好了,大家开动吧!”怀特温柔的说。在人类王国的传统大家庭里,只有在家长开口以后,家族成员们才能开始进食。怀特声音落下后,围坐在又长又宽的大餐桌周围的人们开始动了起来,瑞德把手里的纸飞船玩具递给了旁边的仆人;布莱克尔脱下了手腕上的翡翠手环,小心的收进腰包里;其他人也各自收拾好与进餐无关的物件,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餐盘。仆人们把食物拣进每个人的餐盘,大家开始进餐。
怀特和沃克奥的讨论还在继续,怀特尝了一口卡多雷蜘蛛烤肉后赞不绝口,又多要了两块。出差去南方和大海对面的异域,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能安心坐下来享受一顿美餐真是莫大的幸福。
怀特对沃克奥说:“沃克奥先生,这次出门我碰到了一件意外之喜。”
“那是什么?”沃克奥浅酌了一口黑葡萄酒,抬头问。
怀特从旅者背包中掏出两颗水晶,说:“这颗闪着金黄光芒的叫做神圣之眼,这颗漆黑黑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叫暗影之眼,这是我在不经意间得到了两个至宝,根据我的观察,这两颗水晶分别蕴藏了浑厚的圣光之力和汹涌的暗影之力,我要利用自己学到的牧师知识,从这两颗水晶中掌握光明和黑暗两个极端力量中的平衡,从而让我找到一个方法将这两颗水晶的力量释放并融合起来,用以帮助更多受苦的人们摆脱他们的苦难!”
“这么宝贵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沃克奥大吃一惊,这可是非常稀有的物品,简直跟史诗中那些故事主角所用的物品一样珍稀了。
“在一些朋友的帮助下,我们进入了黑石塔,并从那里进入熔火之心,得到了这颗神圣之眼;而暗影之眼是我和另一位朋友去遥远的南方诅咒之地得到的,在那里我们和英勇战斗的联盟战士们击杀了兽人入侵带来的一批恶魔,其中有个首领身上带着这个,当时其他人都很害怕靠近它,我因为了解暗影之力也只是一种力量而已,所以才敢收下这个战利品。”怀特慢慢的说,平静的声调描述里,却是波澜壮阔,艰险万分的任务。
“那一定很艰难。”布莱克尔盯着暗影之眼移不开眼睛了,“姐姐,那些恶魔们每人都带着这种暗影之眼吗?”
怀特看了妹妹一眼,眼神里有些担心,说:“可能吧,但是我们在那一次攻击了击杀了不少恶魔,也只得到了这一颗暗影之眼,想来在恶魔中这种暗影之眼水晶也是很少见的。”
“姐姐,你能不能……”布莱克尔用牙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桌子周围的人都吃惊的停下进餐的动作,抬头看着黑衣的少女,少女眼角的忧郁更深了。
“你要用它来做什么?”怀特轻声问,声音很温柔,但也许是不经意的,她伸手将面前的两颗水晶都收了起来。
“我只是……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暗影之力这种东西。”布莱克尔说话有些磕巴,“我在暴风城……碰到了一群人,他们……是专门研究暗影之力的,他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布莱克尔显然不太愿意说出这些自己的隐秘,但是面对最亲爱的大姐和周围的家人,以及家族的老朋友沃克奥,她没有隐瞒什么。
“你接触那群术士了?”怀特显得很吃惊,语气了有些微的怒气,但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她的端庄和优雅让她不至于失态。
“是的,我想了解他们,我想了解我遭遇过的一切,我……”布莱克尔激动起来。
怀特无力的挥挥手,说:“妹妹,先吃饭吧。另外,这颗暗影之眼水晶是我答应送给艾瑞斯?哈文法的,她是我在牧师修行班的同学,在经历了兽人侵略者的狂潮之后,她决心深入研究暗影的力量,所以我想把这个送给她,让她能有更深刻的研究成果。”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连平时总是喋喋不休的伊露瓦塔也住嘴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为大家添菜盛饭。
沃克奥很担心的看着这一家人,他们已经遭遇了太多,他不想再经历更可怕的事情,也许应该跟布莱克尔深入谈一谈,毕竟自己是跟她一起经历的那样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