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事已经了结,还请桑大人小住一日,见证我家风儿登临少掌门之位!”说话者是蚕风之父--蚕义。但桑易很明显不想呆在此地太久,回绝道,“桑某这次目的已经达成,就不打扰你们清理家务事了,只可惜了我家骄儿···”还未说完,已是哽咽起来。虽说这是桑家密谋之事,但棋子用的是亲生骨肉,这份感情还是在的。
“桑大人如此重情,蚕义景仰。既是天蚕派前掌门所犯之错,便是我天蚕派之错,还望大人能把灵位留在派中,日日供奉!”蚕义一脸痛惜的样子,放到那三个长老眼里,分明便是谄媚。桑易原本不想把牌位留在仇家之地,但转念一想,现在的天蚕派有柞蚕当家,干脆做个人情,也好日后控制。
“你如真有此心,桑家对你格外开恩,就留一牌位供你们拜祭!”桑易便让桑傲把那牌位给那蚕风接着。
“谢桑大人,蚕义力保此位香火不断,不忘桑家之恩。”蚕义更是一拜,恭送桑易等人出殿。
桑易正要出殿下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着蚕义耳语,“这天蚕一门,虽是被打压,但必定还有根基,趁早斩草除根,特别是那蚕云,不留后患!”蚕义一拍即合,“那是自然,我和桑大人想的一样,只等风儿少掌门之位安稳之日,便是那蚕云消散之时!还请桑大人放心!”“如此甚好,就不必送了,桑家日后有需,还望蚕掌门鼎力相助!”桑易着重强调了掌门二字,这蚕义一听,更是虚荣,“不辱桑家栽培之恩!”
等桑家人远去后,蚕义便转头对着三位长老一拜,“多谢三位长老相助,教派事务繁杂,还请多多指点,蚕义定当回报!”
“他奶奶的,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只是看不惯那个蚕云罢了,助你只当是分外事,不走正道,担不起掌门之职,管你是风是云,不在乎!”那马欲长老一脸不屑,算是看透那蚕义行事作风。
蚕义脸色顿时不悦,身后蚕风也是冷冷看着这马长老。其他那二位长老赶紧圆场,“这马欲就是个直性子,还请蚕掌门勿怪,有什么事问我们两位就好了!”
这还没有正式宣告掌门变动之事,二位长老已经尊自己为掌门,蚕义心里也是舒畅了不少,毕竟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没事没事,马长老仗义执言,蚕某佩服,今日辛苦三位长老了,明日还请到派内交接!”
“好,遵掌门之意,告辞!”那二位长老起身告退,但马长老似乎还想理论,被架着劝了一路,忿忿离去。
此刻后山小院之中,陈长老和李长老扶着蚕信坐下,旁边的蚕云六神无主,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回过神来。
“掌门,你这是何苦,老身一命足矣,何苦自断经脉?原来那蚕义还忌惮你掌门之位,怕你压着蚕风。现在武功俱废,他估计要代行掌门之事了,这柞蚕真的要翻天了!”陈老心有不甘,李老只是道了句,“吉人自有天相,既是云,风过不散,随风扶摇直上,老陈你不必忧心,我们二老还在,掌门和云儿暂时不会有事的!”
“老李你也知道暂时不会有事,可我们二老能撑多久?怕是···”陈老又是叹了口气。“天蚕一门有您二老,真是件幸事,我不要紧。就怕云儿···这事打击太大,他羽翼未丰,只求二老帮他跨过这道坎,让他飞出这是非之地!蚕信便可死而无憾了!”蚕信感慨万千,从怀中掏出一卷丝缎递给陈长老。看着蚕云,满是心痛。“陈老,这卷是天蚕剑法五式的拓本,这门绝学不能断在天蚕一门,请陈老细心指教云儿!”
“掌门言重了,陈臣必全力以赴,让小掌门成长起来,不负众望!”陈臣接过拓本,“掌门和云儿今日劳心累神,还是回房内稍作歇息,看明日那蚕义如何妖言惑众!”李老便拉着蚕云进房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初日刚升,钟声回响,众弟子听闻即刻赶往大殿。这次是什么样的变动能敲钟集合门下弟子?所有弟子虽有疑问,但昨日之事,也大多能猜出些端倪,那从未听过的柞蚕,定是变数。马王吴三位长老也是赶来,马长老虽说不悦,终是被劝了过来。
等众多弟子按门中辈份站好,三位长老坐定。蚕义看差不多了,便道:“众弟子谨记门规,甚是欣慰,今日召集,有三件事要让大家知道。”顿了一顿,清咳一声,“其一,少掌门蚕云残害桑天派长老之子桑骄,虽免死罪,但废其少掌门之位,并入后山柴房一年,终生不得入天蚕派。少掌门之位由我儿蚕风所执!”
这底下顿时议论纷纷,蚕云被废,他们没有什么意见,但这少掌门之位莫名给了一个昨日刚来之人,岂能服众。“肃静,吵什么吵,在少掌门面前丢脸吗?谁不服上来,我们三长老定叫他心服口服!”此声之霸道,压过众人吵声,顿时鸦雀无声。
蚕义感激的看了一眼王霸,很是欣赏。又接着说道:“正如大家所见,五长老中的陈长老和李长老并不在殿。这正是我要说的其二,陈长老自请去柴房当一年伙夫,李长老为蚕信掌门护法无法外出。掌门之职由我蚕义代执,有掌门手书在此,还请众弟子过目!”说罢便取出一卷丝帛,让蚕风递给殿下弟子。
“满口胡言!我不信什么手书,掌门到底怎么了?”说话的是蚕信亲传弟子李峰,他看都不看这手书,怒声相问。“看样子有人连掌门手书都不认了!风儿!行门规!”蚕义话音一落,蚕风双足轻点,寒芒一出,直奔李峰。“恼羞成怒么?我李峰岂会怕?”更是迎剑而上,轻拨到来的凌厉剑势,反手横扫蚕风腰间。蚕风身形一晃,轻巧躲过,架剑又是三刺,剑雨如花。李峰也不慌张,先躲两刺,第三刺轻松一挑,便也化解。两人如此斗了十来个回合,竟不分胜负。
“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接下来倘若你还能接我一招,我蚕风必将少掌门之位拱手相送!”蚕风一脸正色,摆出一个奇异的姿势。“好!不知天高地厚的少掌门么?跟蚕云也没什么大区别,别怪我无情了。”李峰把剑一横,没有任何防备之势,但却让人看不透他下一剑如何使出,仿佛周身有一圈剑气回绕,攻则反弹。
“天蚕剑法第二式,卧蚕么,也不过如此,不成气候。躲不过风儿这一剑的”蚕义冷笑。蚕风也是嘿嘿一笑,身形晃动间,竟向李峰左足刺去,看似寻常一剑,李峰此刻却大惊!“他怎么知道我这卧蚕的弱点,糟糕”没等李峰收招,蚕风那一剑已经穿过剑气,没入李峰左腿。一声惨叫传来,但下一瞬便没了声响,李峰脖颈间赫然一到血痕,倒地不起。
“还有谁不服?蚕风在此恭候!”蚕风轻扫众人,殿下弟子一一沉默。这李峰在门内也算是实力靠前之辈,竟被一剑轻破,这新少掌门也是杀伐果断,不给任何机会,众人皆是心惊。不知谁先起声,“少掌门威武!”接下来便是全殿震动,“少掌门威武!”
“如此一来,风儿便算是站住了脚,万事开头难,这开头很不错!”蚕义内心狂喜。“来人,把这弟子尸首带下去,好生安葬。”蚕义作出一副痛惜的嘴脸,又道:“少掌门杀心太重,罚面壁三日。”“好一个大公无私,他奶奶的。”马长老暗声不屑道。
“其三,天蚕派所配玉牌今日起全部作废,新的玉牌明日发放!”殿下众人虽说震动,但也不敢多言语。三位长老也是皱眉,那马长老更是要说什么,被另两位连忙给拉住,也只能干跺一脚,心情烦躁。
“既没有疑问,今夜便宴请众弟子,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