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却说李慕在酒楼吃饭之时,遇到了不认识的口出不敬之人;李慕两世穿越早已不是单纯的楞头小子,听见此人的话并没有立即发怒。
不过此人有损他苦苦营造的名声,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其余三人皆是停下了筷子,并没有多么义愤填膺,相反很是矛盾,眼中尽是犹疑之色。
李慕将三人的眼色看在眼中,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此人有些背景,似乎惹不起;然而李慕依然猜不透此人到底为何要针对自己!
酒席上的气氛僵硬了很多,一时间冷场了,还是赵二小声在李慕面前道:“此人不好惹,而且此人和程大少爷,陈四水关系匪浅,少爷还是能躲则躲!”
此两条便已解开了李慕大部分疑问,继续问道:“此人是何背景?”
“此人名叫高春,普通人家,没有背景,不过此人身份特殊,少爷还是······”赵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赵二如此说让李慕更加疑惑,不过终究还是要维护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名声这个念头占据了上风。
李慕对赵二的话不置可否,略作思考,便站了起来,走到旁边桌子那四人面前,对刚才那个高谈阔论之人高春开口道:“这位兄台,未免言过其实了吧!”
这高春二十多岁,瞥了一眼李慕:“是否言过其实,众人自有公论!”
高春的意思便是人言可畏,别人想怎么说,你管不着;李慕依然礼貌如初:“敢问这位兄台,可曾认识那程家小奴?”
“不认识又如何?违于理法、圣人之言之事,还不让别人开口讨论吗?难不成你也妄想兴那**吗?”高春并不畏怯,直面李慕。
李慕顿时提高了警惕,此人可谓阴险至极,**只有那当权者也就是吾皇万岁才有资格发动,如果李慕接的不好,上了此人的当,在这个年代,被人揭发,告一个造反谋逆之罪,那就有诛九族之祸!
想清楚了此人来者不善的本意,李慕面色平静的道:“这位兄台说笑了,不过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妙,众所周知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堪比尧舜,兄台今在这里大谈**,似乎和当今圣上可以流芳百世的英名不符啊!”
李慕偏不上当,上辈子在论坛上谈古论今辩论的本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抢先胡搅蛮缠,占领一个公认的道德制高点,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此罪名可大可小,高春当然清楚,只是没想到碰到的不是一个毛头小子,顿了顿才道:“你休要乱言,在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对方明显有点慌了,而李慕却稳如泰山:“兄台所言甚是,失言是人人皆有之事。”李慕继续道:“不过在下想问一句,兄台既然不识那程家小奴,又何来在众人之前一番高谈阔论,诋毁他人,岂是君子所为?”
高春看向李慕的目光少了些轻蔑,冷冷的道:“此番谈论皆是人皆公认之事,在下说了此话又如何,对小人岂能行君子之道!”
李慕依然面善甚至淡淡一笑,有时候让一个人吐血哑口无言,靠的不是你的声音有多大,而是你的话语直戳心窝。“想必兄台是秀才之身吧?”看这高春穿着,不是一般粗人杂役,说话之中也有几分书生气,李慕便大胆认定此人是秀才之身!
“小小秀才之名,不足挂齿!”高春不知为何谦虚了一下!
李慕就差捏着鼻子,捂着嘴巴了,小小秀才,够自大的,难不成只有金銮殿上的三甲之名才能挂齿?不过是秀才那就好办了,李慕最喜欢的就是和秀才说道说道。“既然如此,兄台的所作所为就太让人意外了;那不过是程家一贱奴杂役而已,兄台是何人?秀才之身,功名有望,有朝一日可以金榜题名,在那金銮殿上指点江山;多年之后,功勋卓著的悄然隐退,一代名臣就此横空出世;如此前程,难道兄台就只有如此境界,跟着一帮嚼舌根之人妄议他人,以讹传讹,实在是下作的很啊!”
“你······”高春不是蠢货,当然听得出来这话是何意思,只是一时无从反驳,如同吃了绿头苍蝇般,欲吐不出,欲咽难下。
也不等高春是否反应过来此话中意味,李慕继续道:“人常言,羡慕妒忌恨,兄台你如此下作和一小奴过不去,难不成是此五字作祟?兄台也羡慕这小奴一飞冲天之机缘,所以心中不忿在次聒噪?兄台身为秀才之身,当以功名为业,却不思前程,自降身段,和一小奴相提并论,视金钱如粪土的境界何在?难不成兄台也想入豪门,入赘其中,继承一家之业,财色兼收?果真如此,业师恐要撞墙以明其志,悔恨有其徒为此生之耻,死难瞑目;而两代高堂,恐亦不愿偷生,无颜见其列祖列宗,一世蒙尘,罪孽深重,结果还须在下明说吗?”
高春无言以对,面对在座众人,被此人当众羞辱,却无从反驳;恨意怒生,却无从发泄;铁青着脸,扔下一句话:“李慕,今日之事没完。”高春冷哼一声,撇下同桌的另外三人,甩袖而去!
而另外同桌的三人面面相觑,看了看怒而离开的高春,又看了看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面生的青年!
李慕回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郑掌柜以及赵二还有另外一个掌柜皆是怪异的脸色,没有李慕滔滔不绝将高春羞辱于无地自容的兴奋,相反的,更多的是忧色!
“怎么了?”看着三人,李慕问道。
“少爷啊,怎么说呢,这个人真不好惹,若在别的地方还好说,但是在七里镇······”赵二没有再说下去,他不由得对此次收租感到悲观,那早已在心中琢磨了数万遍的靠着收租捞点油水的想法也淡漠了很多!
这样的话对李慕来说没有影响力,只是越来越让他感兴趣的是一个书生能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如此不好惹难道又是一个赵云中似的奇葩!
李慕不由的在心里苦笑,真是和书生秀才有缘,到哪都会遇到。
那两个掌柜也提醒了李慕几句,李慕全都点头答应,只是说到这高春时全都欲言又止,李慕也不好强行去问。
吃完了饭,回到七里镇郑掌柜给李慕等人安排的住宿的地方,李慕直接将赵二叫进屋中,问起了下午之时。
这一次赵二没有隐瞒,还有点神秘的关上了房门,方才给李慕一点一点的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