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蠡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穆谛语则是回到了龙案前,笑看着胡蠡和叶落。
叶落一脸不解,这都还没赐坐呢,这胡蠡怎么就敢坐下来?也不怕穆谛语这个皇帝一生气重罚他。
穆谛语笑道,“柳扬不用拘束,你是胡蠡的朋友,自然也是朕的朋友,无需拘束,寻个位置,一同坐下吧。”
叶落拱手行礼,“谢皇上。”
穆谛语点了点头,直言不讳,“今日朕很是开心,朕很久没有这般高兴了,都是托你和胡蠡的福,哈哈,看那老家伙被气的模样,想想就解气。”
叶落满头黑线,这皇上是有多么很那个于迟啊。不过倚老卖老的人,确实很不讨喜的很。
胡蠡也笑了,“皇上,臣弟这次办的如何?”
穆谛语走了过去,就拍了拍胡蠡的肩膀,“干的漂亮,说吧,要皇兄赏你什么?”
叶落心中低语,明明两个人姓氏都不一样,居然可以如此的亲近,比亲兄弟还亲。
胡蠡抬头,直视穆谛语,“皇兄,您除了那些金银珠宝,就只剩下了美人,您有什么东西可以赏给臣弟的?”
穆谛语眼里并没有怒火,而是负手站在胡蠡跟前,“怎么?你还瞧不上朕的那些赏赐不成?”
胡蠡赶忙拱手,“不敢不敢,就是借给臣弟十个胆子,臣弟也不敢瞧不上啊。”
“哈哈哈”,整个御书房,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叶落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大的电灯泡,杵着都碍事。
穆谛语转身,看向坐在胡蠡对面的叶落,“柳扬,你可要朕赐你什么?”
“当然是金银了啊。”心中接的迅速,口上却是欲言又止。
穆谛语心中了然,“但说无妨。”
叶落起身,朝着穆谛语拱手一礼,“草民就是一个粗人,所以所说之物也是俗物,赏赐什么珠宝,草民是用不上的,美女固然赏心悦目,可是草民穷的很,怕是养不起,圣上如若真想赏赐什么,草民觉得,不如赏赐草民一些金银,就可!”
胡蠡直接在一旁开口,“柳扬,你这般贪恋钱财,你师父老人家可知道?”
叶落淡淡的瞥了一眼胡蠡,“他老人家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没钱,岂不得活活饿死。我自认自己就是一个祸害,所以还想遗祸时间千年呢,现在开始敛财,有何不可?”
叶落说的直白,胡蠡听的傻眼,穆谛语看着心愉,直接开了金口,“姑娘果然快人快语,好吧,朕就赏你黄金千两,如若你以后还能想出什么法子,帮助朕好好的修理那个老家伙,朕还会重重有赏的。”
叶落听的两眼直冒狼光,“黄金千两?嘿嘿。”傻笑的合不拢嘴。
胡蠡却蹙起了眉头,因为穆谛语刚才称叶落为“姑娘”,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没有听到这话的玄机,随后,瞳孔一缩,穆谛语果然心细如尘,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了其实叶落乃是女儿身?哪里出了破绽?
但是,不管怎样,道歉是必须要先行的事情,胡蠡赶忙请罪,“臣弟罪该万死,不该欺骗圣上,请圣上恕罪。”
叶落一愣,这什么情况,刚才不都还好好的有说有笑的吗,怎么就开始请罪了?叶落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人。
穆谛语看叶落一脸茫然,知道这丫头定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故作凶狠,嗔怒道,“柳扬,你可知罪?”
叶落虽然不知自己身犯何罪,但是还是立刻跪了下来,“草民之罪。”而后无辜的抬头看向穆谛语,“皇上,虽然草民认罪,但是,皇上,您能不能让草民认的明白,草民到底所犯何罪?”
穆谛语“哈哈”笑起,“你这姑娘倒是有趣的很啊。”
叶落心中一惊,赶忙垂头认错,“民女罪该万死,不该欺瞒圣上。请皇上恕罪。”
穆谛语看两人都吓的够呛,不免叹息,不管平日交情如何之深,到底还是身份有别,怎么可能会像从前那般毫无间隙。唉~身处高位,手中的权力越大,就会让人越发的惧怕,更何况,如今他还是一个九五之尊,普天之下,他掌握的不单单是所有的钱财,更甚是人家的身家性命,只要他龙口一开,便可刀起刀落,直接了结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如此,还有谁敢跟一个九五之尊的帝王真正称兄道弟?彻底敞开自己的胸怀,毫无芥蒂的与君王畅所欲言?
“唉~”穆谛语在心中哀叹,终究,他心中的这位兄弟也会渐行渐远吧,不免有点心伤,原先的好心情,也渐渐被这突如其来的浓云愁雾给驱散的个干净。难怪自古的君王会称自己为寡人了。真真是高处不胜寒的很。
穆谛语收起了玩弄之心,口气多了一些愁伤,又带了一丝疲惫,“都起来吧!”
胡蠡和叶落齐齐回道,“多谢皇上。”口气里多了一丝恭敬。
穆谛语看向他们,“朕只不过是跟你们开一个玩笑而已。所以你们莫要紧张。”
胡蠡松了一口气,赶忙谢恩,“谢谢皇兄不降罪给我们两个人。”
叶落却不满,“皇上,这玩笑怎么可以乱开呢?而且还是这欺君之罪,刚才真是吓死民女了。”
胡蠡赶忙拉扯了一下叶落的衣角,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不要乱说话,皇上再怎么好说话,可毕竟还是皇上,龙心难测的很,要是一句话说错了,得罪了皇上,可就真得脑袋搬家了。
叶落也立马回神了,平日里跟着胡蠡还有苏巧雪等人胡闹,一不小心把穆谛语当成了他们自己人,现在回神,心中紧张,有点害怕的瞅了瞅眼前的穆谛语。
穆谛语却并没有生气,“呵呵,你这姑娘倒是有趣的很。”随后一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再次开口问道,“如若朕想选你入宫,你看可好?朕的皇后之位可还是空缺着呢,只待有缘人。”